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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 作者:斑衣白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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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年下 悬疑推理

  贺丞小肚鸡肠极其记仇,看样子还没从当年的阴影里走出来。楚行云见他满面冰霜激呛冷笑的模样,把‘你哥早上还给我打了一通电话问你的情况’这句话一字不落的憋了回去。如果他说出来了,贺丞一定会怒气更甚,然后冷嘲热讽道‘问我的情况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好!’
  有时候楚行云真是搞不懂,贺丞到底是看不惯他跟贺瀛走的近,还是看不惯贺瀛跟他走的近。
  贺丞一直在余光打量他,见他慎思衬度,埋头不语的样子,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说:“闭嘴。”
  楚行云:“……我说什么了?”
  贺丞静静绷着下颚面露冷色,冷飕飕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楚行云用力抿了抿嘴巴,闭上眼换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时眼睛里盛满了神父满怀仁爱宽恕天下般的圣光,说:“好好好,我不说,不说。”
  岂料贺丞不领情,豁然止步,转身直视他,眸子里盛满针芒,咄咄逼人道:“那你本来是打算说了?”
  楚行云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太子爷让你背锅,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啊。”
  “那如果我不说呢?你就说?”
  “没有这个如果!我他妈的什么都没说!”
  “呵,你嘴上没说,心里肯定在说!”
  “你管我心里有没有说,我又没说出来!”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说也不要说,想也不要想!”
  “那你是说我心里想什么还得经过你同意?”
  “我没这么说,你少上纲上线,我是说你在我面前不能想你刚才想的,更不能说!”
  “你——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你就不让我说!”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都写在你眼睛里!”
  “那你倒说说,我眼里写什么了?”
  “我不想说!”
  楚行云脑袋一阵闷响,感觉成千上万只马蜂排着队的在他眼前绕圈,绕的他头晕眼花。在这场‘说与不说’的辩论演变为世界第九大未解之谜之前,他抬手终止这场辩论,大着脑袋急忙喊停:“我怎么感觉咱俩说岔了?你说的是谁?”
  贺丞如视仇敌般瞪着他,胸膛起伏不稳的喘着粗气,绷着下颚咬着后槽牙不说话。
  楚行云挥散眼前的马蜂,拨云见雾找到问题中心:“你说的是贺瀛?”
  贺丞:“你还说!”
  楚行云莫名有点心虚,毕竟他刚才真打算说起贺瀛。又见贺丞这幅被触了逆鳞即将暴血而亡的模样,不禁开始担心他的伤病,于是连忙举双手保证:“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说了,坚决不说!”
  说着把他拉进人行道边上的一排棕桐树下,躲开人流中心,把手当做扇子在他面前扇了几下,笑呵呵道:“消消气,消消气。”
  贺丞胀满血气的面色稍有缓和,眼神像一排利剑一样在楚行云脸上擦着边儿过去,褪下已经汗湿的西装外套一把挥开他的手,抬脚往前走了。
  他和贺丞吵架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就吵了起来,开始的稀里糊涂,过程极其激烈,结尾总是匆忙,吵完了回过头一想,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方才吵架是为了什么。
  贺丞闷头往前冲了近百米,冷不丁回过头一看,楚行云远远的落在后面,于是停下脚步,站在树荫下等他。
  楚行云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打量一下他的脸色,逗猫一样笑说:“不生气了?那走吧,耽误不少工夫。”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署宫北街,北街在白天仍旧比别处更热闹,更能吸引男男女女游逛消费,贺丞带着他进了两家酒吧。熟门熟路的走到吧台收银的地方,看一眼搁在吧台上的一盒打火机,发现和吴耀文身上的那只很像,都是黑底红纹,但是不完全一样,吴耀文身上的那只还有彩色羽毛的印迹。
  “一样吗?”
  楚行云问。
  贺丞拿起一只放在白昼依旧亮着的灯光下看了一圈,道:“不是,少了一片羽毛。”
  吧台女孩儿见他们来意不纯,本着谨小慎微的心态一问三不知,再问就说是新来的。
  楚行云哄小孩一样耐下心道:“你只需要告诉我附近那家店有这种印着羽毛的打火机。”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们去前面看看吧,这条街不止我们一家酒吧。”
  楚行云心说就是夜店太多了才要问清楚,一家家问下去天都要黑了。
  此时正是白天,酒吧里客还没满半座,问了几个客人,没一个知道的,没办法,只能一家家问下去。
  走着走着到了蜀王宫娱乐会所,他们今天来的巧了,蜀王宫斜对面的小广场聚集了一群年轻人,都是刻意装扮过的年轻男女。服饰怪异,面化浓妆,女人带着七彩发箍,涂着几道绚丽的眼影,男人在脸上刷了一道彩虹似的油彩,洋洋洒洒总有上百个人。楚行云上一次见到如此装扮的,还是巴西世界杯开幕式的现场。
  这些人浑身上下五颜六色,成群结队的从小广场和他们迎面走来,声势浩众十分引人瞩目。
  机车队载着欢呼嚎叫的男女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楚行云看着迎面走来的声势浩大的人群,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于是问贺丞:“怎么回事儿?”
  贺丞倒是见怪不怪的模样,淡定的推了推眼镜,把拿在手里的西装外套从左手换到右手,说:“没见过吗?同姓恋群体游行。”
  这——他还真没见过。
  同志他见过不少,同志游行他还是头一次见,左顾右盼不禁感到有些新鲜。转眼就和游行的队伍相融了,因为街道宽阔,所以并不拥挤,身上涂满彩虹的男男女女们对闯入他们队伍的两个人视若无睹,纷纷绕开他们欢呼着往前走了。楚行云一边打量周围的人群,一边把从酒吧里拿出来的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
  很快,他察觉前方一道视线正注视着他。他定睛一寻,看到一名蓄着齐肩长发,身材挺拔的男人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那男人样貌十分出众,脸上贴了一面彩虹旗也没有掩盖他俊美的皮相。
  楚行云准备把他拦下来问问线索,一直迎着他的目光没移开,那个人似乎也有意接近他,刻意往他的方向移了几步。
  那个人很快走到他的面前,楚行云抬起手,刚想说话,就见那个男人忽然倾身过来,迅速的在他唇角,靠近下巴的地方亲了一下。
  楚行云举着抬到一半的手,顿时僵住了——
  同时愣住的还有贺丞,而那个男人已经在同伴口哨声的拥簇中放声大笑着走远了。
  贺丞愣在原地,仿佛正在遭受天打雷劈,他注意到楚行云和一个男的对眼了,正打算表示点什么,就见楚行云被那个男人亲了一下。
  楚行云被那个男人亲了一下……
  楚行云被男人亲了一下……
  楚行云被人亲了一下……
  贺丞非常清楚地听到脑袋里一根根弦儿崩断的声音,非常清脆,非常响亮。然后一片火星子落在断弦当中,像是晒的通透的干木头被火把点燃,就这么‘轰’的一声铺天盖地的烧了起来。
  楚行云是率先反应过来的那个,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就听到贺丞一声怒吼:“你在干什么!长眼睛干什么用的?不会躲吗?!”
  贺丞疯了,的确是疯了,他能克制住自己没有像个泼妇一样追上那个人对他拳打脚踢口出狂言已经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其他的矜贵和骄傲全都一把火烧了,不存在的。
  楚行云被他吼的浑身一哆嗦,捂着砰砰跳的心口往后跳了一步,被男人轻薄对他来说没什么,贺丞这怒火万丈撼天动地的一嗓子险些把他魂儿吓飞。
  楚行云捂着心口皱着脸,一副受惊过度心有余悸的模样,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小声点,我又不是自愿的。”
  贺丞扣住他手腕把他拽到人行道里面,隔绝他和外面的人流,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保镖:“你们两个去把那个杂碎找出来,剁了他!”
  两位海军陆战队战士不禁对视一眼,心说这位贺家二公子发起火确实有几分神似雷霆万钧叱咤风云的贺将军。
  “我让你们剁了他!没听到吗?!”
  楚行云怕他疯起来真的会剁个把人,连忙反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掌攥的死死的:“你有毛病啊,等我死了你再替我报仇雪恨行不行!”
  贺丞扭头瞪他,眼眶里布满红光,眼神里充满原始野兽眼中的粗野和血腥:“还不都怪你!”
  楚行云:“又怪我?”
  “你以为男人就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吗?我都告诉你了他们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躲!”
  楚行云咧开唇角,讪笑:“你不也喜欢男人吗?那我也应该躲你喽?”
  这下子贺丞脸色也开始发红,红了一阵又发白,白了一阵又发红。久而久之浑身气焰一卸,感觉到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不断的发烫,皮肤表面几乎被灼伤。
  他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侧过头避开楚行云的目光,语气虽然依旧灼人,但是已经平静了许多:“你躲我干什么,我又没有强迫过你。”
  楚行云觉得他已经糊涂了,糊涂到说话都颠三倒四错乱无章,为了不激怒他,他身为一个‘被害者’反过来去劝导一个‘旁观者’,他觉得这个世道真是没救了。
  还没劝两句,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走开两步去接电话,没留意他刚走开,贺丞的手机也响了。
  给他打电话的是乔师师,乔师师的语气很焦急:“老大,一起绑架案。”
  楚行云面色顿冷:“谁?”
  “发帖子和放炸弹的人,他说如果贺丞在半个小时内不赶到湖西巷宜阳路发展区五号楼,他就直播撕票!”
  楚行云挂掉电话,有一瞬间的迷茫,那个人又把矛头对准了贺丞,用他人姓命威逼贺丞走入他设置好的陷阱。
  他转过身,看到贺丞收起手机,也在看着他。
  “你收到消息了吗?”
  贺丞问。
  楚行云点头:“你呢?”
  贺丞极其冷淡的笑了笑,说:“这就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醋王:媳妇儿被轻薄了怎么破?!
 
第51章 捕蝶网【19】
  宜阳路发展区是一处被开发商抛弃的烂尾楼,去年高楼建到一半,政府从中干预,调出一纸文书言曰此地层起高楼污染环境,坚决收回地皮五十年使用权。说白了就是没有跟环境项目处长打好招呼,亦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高层领导人和有关部门想白捡个便宜。各部门通力合作,把民营开发商溺死在高楼地基里,收下五栋高楼水泥框架。
  开发商跑路后,此地成为政府自留地,待开发,一直闲置着。据说明年要有大动作,或许还将和贺丞合作,再造一座享誉国际的豪华酒店。
  莫名其妙又‘被合作’的贺丞对这一传闻难得重视了起来,专门招来记者说明了自己天鹅城的羽翼无意伸到湖西区,这类传闻该停就停吧。
  记者问他原因,他暗含机锋的给了一句话“楼太高了,我怕摔下来掉进地狱。”
  他这句话骂的是以权谋私的贪官女干贾,当初开发商柳老板把身家姓命压到五栋大楼上。大势将成之时被有心人半路截胡,柳老板卷着私房钱跑路了,留下妻儿,和一摊烂账。他妻子不堪追债人的层层围堵,走投无路之时想到解脱的方法,带着两岁半的儿子登上高楼,从楼顶一跃而下,共赴黄泉。
  有一种死法,叫做王法让你死,你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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