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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 作者:初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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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推理 探案追踪

  花崇眼神暗了暗,“王松松有没有中途离开包房,不是凶手能够控制的。‘他’并没有打算放过王松松,是王松松运气好,进入包房后就再也没有离开。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包房里的人中途都没有离开过,那么‘中招’的就只有最后一位进入休息室的人了。”花崇说:“凶手无法预测谁是最后一个,也无法预测哪些人会中途离开包房。‘他’没有明确的‘打击目标’。”
  柳至秦思考的时候嗓音变得更沉,“‘他’想看到王家变乱?王家的任何一个人被我们认定为凶手,‘他’都很满意。就算我们识破了‘他’的阴谋,‘他’也已经撕破了王家表面的和谐。”
  “如果我们的推测与事实吻合,那么王诺强等人的行为已经如‘他’所愿了。”花崇靠在桌沿,捏着一块的橡皮,“王家三兄妹势同水火,王孝宁与张冲戚夫妻决裂,王楚宁和季灿母女之情分崩离析。王章炳这一去,王家的亲情就彻底不存在了。”
  “这人挺厉害。”柳至秦抄起手,“但我不大能想象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谋划好的局,那么‘他’用王孝宁的腰带勒死王章炳就是一种伪装。‘他’应该有能力以更快捷、更利落的方式杀死王章炳,但‘他’偏偏选择勒颈——因为这才是王家人应该采取的杀人方式。”
  “你想说,‘他’其实有能力像那些在梧桐小区作案的凶手一样,一刀干脆地抹掉王章炳的脖子?”花崇捏橡皮的手指一顿。
  柳至秦眉心挤出浅浅的皱痕,“没错。”
  花崇放下橡皮,食指抵着下巴,片刻后摇头:“不,不可能是同一群人。”
  “理由?”
  “梧桐小区那个案子已经被定义为涉恐袭击,属于集体犯案。”花崇认真道:“在现场行凶的人有四个,但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张分工明确的犯罪网。这张网里,甚至有不少像你一样精通电脑技术的人。”
  柳至秦眸光一沉。
  “但是反观王章炳的案子,几乎可以肯定凶手是单独作案,没有人为‘他’搞定监控,‘他’只能设局隐藏自己,这和梧桐小区案完全是两种风格。”花崇继续说,“而且涉恐袭击讲求遇害人数越多越好,而这个案子,凶手显然只想要王章炳一个人的命。”
  柳至秦垂首,揉了揉眉心,轻吁一口气。
  花崇走近,托起他的脸,语气放软,“怎么了?”
  柳至秦就势环住花崇的腰,慢声细语:“没什么头绪。”
  “着急了?”
  “也不是着急……”
  “你这还不叫着急啊?”花崇轻轻揉着柳至秦的脸,“心态稳住啊小柳哥。”
  柳至秦不说话,安静地看着花崇。
  花崇任他看了一会儿,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正在渐渐收紧。
  “花队,你刚才叫我稳住心态。”柳至秦说。
  “是啊。”
  “但我现在想,先吻住你。”
  花崇眼皮跳了跳,笑:“你这是在讲冷笑话吗?”
  柳至秦不答,半眯着眼,慢慢靠近,直到含住那片熟悉的、柔软的唇。
  花崇脊椎一阵酥麻,索姓丢开并不存在的心防,双手勾住柳至秦的脖子,任他闯入自己的气息里。
  柳至秦意犹未尽,吻完还牵住花崇的手指嗅了嗅,“有点儿香。”
  “是吗?”花崇也嗅了嗅,想起来了,“是橡皮的味儿。”
  柳至秦拿起橡皮一闻,“你手指上的更好闻。”
  花崇伸出手指,开玩笑道:“那咬一口?”
  话音刚落,指尖就被湿漉漉的触感覆盖。
  “你……”花崇连忙将手指缩回来,“你还真咬啊?”
  “连牙印都没有,怎么叫‘咬’?”柳至秦眼中闪出笑意,“我只是轻轻吮了一下。”
  这时,警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花崇说:“去开门。”
  张贸提着外卖口袋跑来,“花队,小柳哥,你们在这儿啊?我找半天了都!”
  花崇接过外卖,才注意到忙案子忙得晕头转向,饭都忘了吃。
  柳至秦笑道:“谢了啊。”
  “谢什么?应该的!”张贸又从兜里拿出两盒牛奶,“刚加过热,趁热喝。”
  “哟。”花崇拿着盒装牛奶,在手上抛了抛,不知怎么就想起之前与柳至秦说过的“能不能用‘甜’来形容男人”,脱口而出道:“张贸同学,今天挺甜啊。”
  张贸一僵,眼睛瞪得老大,“啥?”
  花崇:“甜。”
  张贸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甜?花队,你说我挺甜?”
  “怎么了?”花崇说:“你跑来送饭,还顺带捎了两盒牛奶,你不甜谁甜?”
  “花队,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张贸难得地生气了,“你把我当妞儿啊?”
  花崇:“……”
  柳至秦将吸管插进牛奶盒里,忍笑。
  张贸转身就走,“我是男的,我不甜!”
  花崇将人叫住,“你跑那么快干嘛?”
  “不跑让你继续逗我?”
  “我就是夸夸你而已。”
  “不能用‘甜’来夸男的啊!”张贸相当执着,把路过的李训吓了一跳。
  花崇随口哄了他两句,将人打发走,回头见柳至秦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花崇说:“刚才也不帮我说两句。”
  “和你一起夸张贸挺甜?”
  “啧,你看人家张贸多有骨气——我是男的,我不甜!”花崇模仿张贸的语气,手还在柳至秦下巴揩了一把,“你呢,我上次说你甜,你就应着了。”
  “这能一样吗?”柳至秦说:“我是你男朋友,你夸我甜是正常调情。”
  “真会说。”
  “所以今后别拿‘甜’这个字去逗张贸了。”
  “是是是。”
  “想夸一个男人‘甜’的时候,还是冲着我来吧。”柳至秦笑得狡黠,“随你怎么说,我都不生气。”
  花崇将大头菜夹到他的外卖盒里,“帮我把这个吃了。”
  “哎……”
  “别唉声叹气,大头菜营养丰富。”
  柳至秦说:“但是味苦。”
  “怕什么?”花崇乐了,“你不是说你很甜吗?吃点儿苦的中和一下。”
  “还是你自己吃吧。”
  “我不吃。”花崇狡辩:“我又不甜,不用吃苦菜来中和。”
  “那今后苦菜都是我的?”
  “谁让你比较甜呢?”
  柳至秦将大头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和饭一起咽下去。
  花崇“幸灾乐祸”,“小柳哥儿不甜咯。”
  “花队。”柳至秦轻声笑,“调戏下属要注意分寸啊,适可而止懂不懂?”
  “调戏下属?”花崇挑眉,“怎么刚才还是我男朋友,现在就变成我下属了?是谁说‘随你怎么说,我都不生气’的?”
  柳至秦放下筷子,“好吧,敢问男朋友,接下去还想说什么?”
  花崇看了看时间,“赶紧吃完,准备开会。”
  柳至秦:“……”
  ??
  梧桐小区的案子早已不归重案组管,但重案组乃至整个刑侦支队,无人不关心这起大案。
  目前,警方已经联络到所有被害者家属,各方面的调查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陈争打听到,现在还看不到破案的曙光。
  那些人就像玩一票一般,完成屠戮之后销声匿迹,或许从此不再出现,或许正在酝酿下一次袭击。
  花崇不相信是前者。
  既然犯罪会令人上瘾,那比普通犯罪更丧心病狂的屠杀更会。那些隐藏在邪恶与偏执中的人,必然在等待下一个机会。
  花崇又梦到了在西北莎城的日子。梦里的画面老是不连贯,也没有任何逻辑姓,一会儿在训练,一会儿在插科打诨,转眼,面前的战友倒了下去,子弹带出一串暗红色的血珠。土黄色的堡垒化作沙土倾颓垮塌,喉咙里满是血腥与土腥味。他在沙尘暴里狂奔,竭斯底里地怒吼,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奔跑,为什么要喊叫。
  他依稀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就是醒不来。
  突然,戈壁上降起倾盆大雨,凉意浇在他脸上,他终于停下脚步,不再奔跑,只是愣愣地看着鲜少降雨的天空。
  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闭上眼,醒了过来。
  “做梦了?”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柳至秦逆着光,眉眼都在阴影中。
  花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心跳渐渐平复。
  告别单身的好处之一,大约就是在梦到往事的时候,身边有个温柔等待自己醒来的人。
  梦的里面,是已经走远的残酷岁月,梦的外面,是有人陪伴的当下和未来。
  柳至秦抬起手,虚虚遮住花崇的眼。
  花崇拨开,“再让我看会儿。”
  柳至秦索姓将花崇罩在身下,吻了吻他的眼睛,“梦到什么了?”
  “以前的事。”花崇翻了个身,半枕在柳至秦手臂上,“我说梦话了?”
  柳至秦摇头,“没有。”
  “那我刚才动得厉害?”
  “也没有。”
  花崇眨眼,有些不解,“你一直没睡着?”
  “睡着了。”
  “我既没有说梦话,也没有胡乱动,你睡着了,为什么会察觉到我在做梦?”花崇问:“然后起来打开灯,将我叫醒?”
  柳至秦偏头想了想,“大概是心灵感应?”
  “这都能感应?”
  “其实我刚才睡得挺好的。”柳至秦拨弄着花崇的头发,“但突然就醒了。”
  花崇笑,“突然醒了还叫睡得挺好?”
  “可能是感觉你正在做梦,并且想要从梦里醒来吧。”
  花崇心口渐热,目光越发柔软。
  柳至秦又道:“我一醒,就察觉到你不太对。”
  “你不是说我没有乱动吗?”
  “但你这儿在不断皱紧不断松开。”柳至秦边说边揉着花崇的眉心,“我就觉得,你可能正在梦里挣扎。”
  花崇握住柳至秦的手,挪到唇边,不带情欲地亲了一下,叹声道:“你怎么这么好?”
  柳至秦与他额头相抵,“因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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