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番外 作者:普通的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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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旭看他一眼:“叶队也这么说。”
唐小池拍拍他:“是吧,所以说也不能怪马副。每个领导的姓格不一样,你总得适应。”他话锋一转,“不过马副要是知道了你现在还在查,你小子可跑不了要挨批评。”
汪旭垂头丧气:“我怕蒋欢明天就要去跟马副队说。”他顿了顿,“你说她怎么突然生那么大的气?”
唐小池接上话:“我也觉得怪呢。普通人碰上这种事,第一反应都是先问个明白吧?我看她没问两句就发火,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事似的。”
汪旭若有所思,没说话。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嘀嘀咕咕半天,最后还是下了班。
只是在家连被窝都没暖热,又被电话叫了起来。
叶氵朝生睡到半夜,也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叫醒。
他猛地按掉铃声,跟着坐起来,接起电话。
许月在旁边慢慢地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什么抓到了。
叶氵朝生挂了电话,借着房间里的夜灯,扭头看见许月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心生爱怜,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局里的电话,说廖永信被抓到了。”
许月一下清醒过来:“这么快?”
叶氵朝生躺回床上,口气有些嘲讽:“难怪叶成瑜看不上他,跑都跑不利索,在川省边境被抓了个正着。明天押解回局里,郑局叫我去一趟。”
他转身摸摸许月的脸:“睡吧。”
许月没说话,室内顿时安静下来,隐约还能听到月半在底下走动的声音。
不多时,隔着窗户传来闷闷的两声闷雷,紧接着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许月就着雨声再次睡了过去,再次被闹钟叫醒时,雨依然没停。城市的天际线被雨幕模糊,从窗户眺望出去,仿佛一个混沌的没有时间的宇宙。
叶氵朝生穿着制服从下面上来:“早餐放桌上了,我得去趟局里。来不及送你了,帮你叫了车。”
浅蓝色的制服衬衫衬得他整个人英俊挺拔无比。许月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伸手在叶氵朝生的警衔上摸了摸,说:“我知道,开车小心。”
他向往的神情被叶氵朝生看在眼里,不由得心头一酸,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把人拉过来使劲抱了一下。
☆、昨日重现 四十
这雨下得格外大,毫不留情面。风刮得厉害,撑伞都勉强。
许月一手勉强撑着伞,一手还抱着收上来的作业,直后悔刚才不该拒绝学生要帮他吧作业送到办公室的提议。
他终于进了办公楼,刚喘一口气,便听见身后的门又被推开了。
他眼下狼狈,无意和人主动打招呼,干脆连头都没回,只背过身,装作要整理衣服的样子,等刚才进来的人走过去。
只门推开又合上后,就再没有动静了。
许月猛一抬头,正对上秦海平黑沉的眼睛。
廖永信被押送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省厅的几个大领导亲自来了。市局里但凡叫得上名号的,全都出现在会议室了。
会议室椅子不够坐,沿着墙又站了一排笔挺的小白杨。
散会以后,省厅的领导率先站起来往外走,郑望没跟着,反而落在了最后,点点叶氵朝生:“先跟着去送送,然后去一趟我办公室。”
叶氵朝生点头,跟着出去送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楼梯上走下去,又从一楼大厅穿出去,只听得轻轻的脚步声,连个大喘气的都没有。
他们从大门出去,送领导上车,正碰上押送的车上下来人。
川省的两个同志,外加海城的几个同志,拥着廖永信从警车上下来。
两拨人面对面碰上,场面说不出的讽刺。
廖永信脱了警服,也不过是个普通到极点的中年男人。他在外面跑了几天,大概也是不好过,人便显得更落魄了。
前面的大领导只脚步顿了顿便走过去,后面跟着送的人也不敢多说,低着头匆匆走过去。
叶氵朝生送完人回来,郑望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他了。
郑望见到他,便开门见山:“你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今天就回来上班吧。赶紧把你们现在手里的案子捋清楚,别再弄出什么事了。”
叶氵朝生点头。
郑望看他两眼,叹气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当时叫我提前把廖副,廖永信监控起来?”
叶氵朝生这回倒是乖顺了,有问必答:“陈钊被我们逮捕后,廖永信的妻子深更半夜往陈钊家去了一趟,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就觉得有些古怪。”
郑望神情一肃:“你当时怎么不说?”
叶氵朝生非常坦然:“我那时候只是怀疑廖永信在这里有角色,但又没有证据,这件事捅出来,只会打草惊蛇。”叶氵朝生哂笑,“他以为我姓叶,想当然觉得我和叶成瑜穿一条裤子。”
郑望气噎,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氵朝生当时只是保持了一个普通的观望态度。廖永信当然知道陈钊的老婆被带回刑侦队询问的事,但叶氵朝生的不表态却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号。
郑望着实心累。他手底下的一个两个都不安生,全是人精。这也就算了,顶多当是内部的办公室政治,可谁能料到最后会挖出这样大的一个蛀虫来?
他现在才回过味来,看上面的态度,只怕这才是刚揭了个盖子,廖永信这些年上蹿下跳,想必折腾了不少事,否则只一个陈来,何必慌慌张张地就要跑?
“郑局,有个事,我想还得跟您商量一下。”叶氵朝生突然郑重起来。
郑望怕他又有什么幺蛾子,脸上不由带了点提防:“你说。”
“我们手上的证据,已经足以证明陈来当年既不是畏罪自杀,也没有伪造物证。甚至他在意识到自己的鉴定结果有误的时候,还主动找了上级领导试图纠正。”叶氵朝生说,“虽然局里对这件事的态度一直比较含糊,没有定姓,但还是有不少人对陈来同志有误解。我想是不是应该下个正式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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