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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番外 作者:普通的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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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都市情缘 悬疑推理 业界精英

  黄色的便签纸条上粘着着一小节几乎要失去黏姓的透明胶带,大概是什么人想贴在门上,不想胶带退胶,自己掉了下来。
  “老哥,你看看这个。”消防员捡起便签纸,闷闷的声音从防护服里传出来,好像远在天边。
  警察停止敲门,凑过来。
  “我开了煤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1202。”
  两人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对方。可头灯太亮,灯下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
  消防员立刻打开无线电联系战友:“1202开的天然气!但是房间里无人回应,我们现在准备破门进去。”
  无线电那边立刻回应他:“房东来了!这就送钥匙上去!你们等等!”
  几分钟后,另一名消防战士将钥匙送上来。门锁顺利地打开,门里却被什么东西阻着,三人合力才开了门。
  原来是里面的人为了防止煤气逸散出去,在门缝处贴了层层的报纸和胶带。
  屋内的煤气浓度已经爆表。哪怕一点点火星,都会引发一场可怕的爆炸。
  三个人屏息,默契地分头行动,民警搜寻户主,消防员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各处的窗户通风。
  厨房门也被从内部用胶带封住了,幸好是塑钢边框不怕起火星,三人合力一拉,打开了厨房。
  厨房的地上躺着一个穿戴整齐的女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已经失去意识,口鼻处全是呕吐物。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写满了的纸。
  “快叫救护车,1202发现一个女的,已经没意识了。”消防员用无线电通知战友,然后手脚麻利地架起地上的女人,匆匆下楼。
  一场灾祸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掐住了喉咙。
  早间新闻见缝插针地播出了昨夜这场惊心动魄。新闻中含糊地提到事发地点在丰田路上的某小区。
  “现在这些人真是自私,自杀也不找个痛快的地方。”早餐店里的食客愤愤地议论。
  许月抬头朝挂在早餐店墙上的电视机看了一眼,画面切过,女主播已经开始念下一条新闻。
  叶氵朝生端着早餐过来坐下,把托盘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摆上桌。
  他夹起水煎包咬了一口,随即嫌弃:“周末去买点东西以后还是在家做吧,这家味道不行。”
  许月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以前自己在家做?”
  叶氵朝生一年到头在家亲自下厨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如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相会的时间长,家里的厨房干净得像个纯情小处男,此刻竟然摆出一副资深煮夫的样子,实在是不要脸。
  此人被戳穿了也不知收敛,反而嬉皮笑脸地顺杆爬:“现在有你在了,怎么能跟以前比。”
  许月无话可说,低头默默吃饭。
  叶氵朝生把许月送到学校,又掉头回市局。他把车塞进市局狭窄到吝啬的停车位里,看看手机,时间还早。于是他打开车里储物箱,摸出一个文件袋来,抽出一份论文。他昨天趁着许月不注意,把论文留在了车里。
  剩下的不多,他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
  看完以后,他把论文又塞回文件袋里,攥在手中,心神不宁。
  许月在论文中流露出来的一些念头让他有些不安。
  论文的结语中提到利用行为遗传学理论和基因信息建立分析筛选模式,以此分析暴力犯罪和冲动犯罪的行为模式和学习机制,同时通过这套模式对那些有着“污点基因”的人进行筛选和干预,或许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大大降低犯罪的可能。
  提出这种激进到近乎歧视的想法的人,和那个脾姓温和从来没发过火的许月,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论文中所谓的“污点基因人群”,难道也包括了他自己吗?他竟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工作手机突然发疯一样响起来,差点要把车顶掀了。
  队里同事打电话来通知他,笔迹鉴定和DNA鉴定都出结果了,华仁医院的陈副院长也一大早就从家里被薅了过来。
  叶氵朝生匆匆把论文塞进储物箱,下车进了办公楼。
  笔迹鉴定认定两幅画出自同一人的手,华仁医院副院长陈钊的DNA 也和在苗季家采集到的三组DNA 中的其中一组高度吻合。
  陈钊被带进市局时还以为自己只是来配合调查苗季的死因。直到两个警察领着他进了审讯室,他才发现事情不大妙。作为一个医院副院长,他虽谈不上有多么大社会影响力,但好歹还有些见识。被请进市局刑侦队的审讯室,必然是警察手里已经摸到了什么。
  洛阳是个直脾气不会绕圈子,直接拿出那份鉴定报告,开门见山:“你的DNA在苗季家现场的一件女士内衣上被发现了,你有什么解释?”
  陈钊飞快地打量了一下那报告,目光掠过几个眼熟的专业名词,最后落在文末的公章上,“符合”两个简体宋字鲜红得要烧起来。
  陈钊顿时明白,那事漏了。
  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一遍。死了的人没有秘密,苗季现在就像一只死蛾子,只能任由警察拨来弄去地查个底儿掉,可同样死人也是最值得信赖的秘密守护者,因为他什么也不会再说了。
  “警察同志,我有罪,我知道。”陈钊开口,面带悔色,如丧考妣。
  “我是那天鬼迷心窍,听他们讲得天花乱坠,一时没忍住,就跟着去尝了个鲜。可是那姑娘她也是愿意的,真的,她见到我进去就自己脱衣服,还说让我给她买游戏。”
  “你什么时候去的?”
  陈钊想了想:“具体日子记不清了,大概就是十二月初吧。我和苗季签了下一年的采购订单,他说要答谢我。我喝了酒,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就,就……”
  他说着,低头捂住脸,嚎啕起来:“那天之后我日日夜夜都在忏悔……我当时真是猪油蒙心了啊!现在想想……我,我后悔啊!”
  陈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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