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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殊:“……”
行吧。
他耐下性子,见唐凛把裤子都脱了,只穿着一条内裤走到室内衣柜前,取出一件浴袍,直接穿在身上,他楞了楞。
他本来以为唐凛脱衣服是准备办事,还在想他今天没做准备,也没洗澡,怕是要吃点苦头。
又考虑到宴会主人八面玲珑的性子,这里有床,床头柜肯定有润滑剂那些。
想了许多,却没想到唐凛压根没想碰他。
雷大雨点小,将他推到床上,羞辱一番,再观赏他的狼狈姿态,便不打算理会了。
看看,现在还悠闲地倒起葡萄酒饮用起来了,仿佛刚刚醉得连人都认不清的情况没发生一样。
还要再醉一场。
许殊坐在床边一会,见人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便站起身打算走。
没两步,就被唐凛看出了往门口走的意图。
唐凛冷声道:“站住。”
许殊没理,只听唐凛气急败坏道:“你就这么喜欢那只鸭子吗?!你被我操了这么久,还硬得起来?!”
许殊停下脚步,转过头。唐凛因为他的动作,眉眼稍缓,哪知许殊却说:“首先,他不是鸭子。”
唐凛握紧了酒杯。
许殊:“再来,你也知道我喜欢十八岁的,他可比你嫩多了,我想我硬得起来。”
《旧爱》10
如果说刚刚唐凛的脸色还是愤怒的铁青,现在则是灰败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殊,眼里确浮上一抹果然如此的惨然。
许殊放下狠话,心里却并不觉得有多高兴。
当年最狠心的不过是明知他在楼下淋雨,也不见他,他从未这样出口伤害过唐凛。同样的,唐凛也没有这样攻击过他。
时隔多年,他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能跟旧情人闹成这样也够丟脸的。
但这种情况,再说回软话,放低姿态也不可能了。许殊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唐凛的脸色,往门口走。
这时一声脆响,他以为唐凛闹脾气砸东西了,当年也不是没做过。
怎知许殊望去,却见那杯子是活生生碎在唐凛手里的。葡萄汁混合着汹涌的血液,一下沾透了唐凛雪白的浴袍。许殊大怒:“唐凛!
唐凛将手里剩余的玻璃碎片甩了出去:“你不是要走吗,快走!”
许殊僵在原地,都闹得这么难看了,他也知道唐凛当年是怨透他了。
如果今晚留下来,万一跟唐凛重新纠缠上,那这次就得玩真的,动真感情了。他真能做到吗?
这些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最后许殊还是折服在自己的本能上。
心疼的本能,唐凛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当年不管是弹琴还是牵手,甚至是抚摸他的身体,都那样赏心悦目。
他曾经为唐凛全身上下都买了保险,差点连头发丝都给上了,还是助理制止了他,说保险公司没有这项业务。
他这样爱惜唐凛的肉体,唐凛自己倒不心疼!浴室在门口,他快步走向浴室,洗出了一条毛巾。
等转回唐凛身前时,却发现这个头颅沮丧低垂的人,竟然在不声不响地掉眼泪。
唐凛面对重新出现在面前的一双鞋,愣了一
下,有些无措地抬头,显然没想到他竟然又倒回来了。
抬头的一-瞬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许殊心想:连哭都他妈的这么好看。
唐凛的抬手快速蹭过眼角,转过头:“你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你滚吗? ?”
许殊单膝跪地,蹲到唐凛身前:“闭嘴。”
他拉过唐凛的手,用湿毛巾小心地擦拭那些酒液和血渍。
看了眼唐凛手里的伤势:“不行,让小吴拿医药箱过来。
说完他就一顿,小吴是他安排给唐凛的助理,早在五年前就被唐凛辞掉了。
唐凛显然也想到这一-茬,手指动了动,要将手抽回来。
许殊捉住了他手腕:“乖。"他想了想,就像以前一样轻声哄他:”唐唐,你乖些。”
当年因为他的恶趣味,唐凛还非常不喜欢这类似于糖的发音,说听起来就像糖糖一样。但许殊喜欢这样叫,唐凛也就由着他了。
现在他这个久违的称呼刚说出口,就被唐凛暴烈地抓住了脸颊,扯了过去。
许殊为了稳住身体,双膝都磕在了地上,生疼。
唐凛一字一句地说:“不许再用这个恶心的称呼叫我!”
《旧爱》11
脸颊生疼,双膝跪地,许殊望进唐凛通红的一双眼里,彻底动怒。
如果不是还有几分旧情,若不是曾经喜爱过的旧爱,他许殊何至于低身下气成这样,还被人掐着脸跪着地,被口口声声嫌弃着恶心。
哈!恶心!当年他喊的时候,唐凛应得可欢快了。
再说了,更恶心的称呼不也有吗,在床上什么话喊不出来。
什么哥哥爸爸宝贝狗狗。
现在唐凛倒嫌弃一声纯情的唐唐?
唐凛觉得唐唐恶心,而唐唐这个称呼却是许殊当年心底的柔软。
正是觉得这声称呼,连带着这个人想起来,在唇齿间嚼起来都是甜味的,才会让许殊当年犹豫不决,当断不断,蹉跎了好长时间,差点耽误家中大事。
他是许氏二少爷,许家垮了,他便什么也不是,还怎么养着这矜贵的大猫。
这身任性脾气,这娇养出来尖利的爪子,要不是他即便身在国外,也时时叮嘱大哥帮他照看一二,小吴常常紧盯,这才护着唐凛时运来了,火了,在圈子里站稳了,若不是他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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