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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骏生站起来,握住金历杭伸出来的手:“金总统,您好。”
两人的手分开,金历杭笑了下:“和金今在一起的时候不用叫我总统,按唐岳他们那样叫吧,叫叔叔。”
廖骏生坐下,颔首道好。
廖骏生和金历杭的对话在晚宴时只有这么两句,之后金历杭便与其他人聊别的,尾声的时候甚至已经不坐在主桌了,金今喝了口饮料:“我说吧,我爸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我随便和谁搭伙过日子都没关系。”
可就在晚宴结束的时候,金今被警卫带着去配车那里,本来廖骏生跟在后面,一转眼廖骏生却不见了,金今慌张地要找他,边上金历杭的助理开口:“金先生您在这里稍等,总统与廖先生有几句话要说,他很快回来。”
金历杭不会伤害廖骏生,这一点金今是笃定的;但他不清楚金历杭要找廖骏生说些什么,贸然冲过去打断是不可能的,金今站在安静的花园里,一颗心像在打鼓。
廖骏生一直跟在金今身后,走出宴会厅的时候刚刚看到的金历杭的其中一个保镖突然挡在了他跟前:“廖先生,金总统请您密聊。”
廖骏生看了眼金今的背影,转过身跟着那保镖走向这栋小楼的二楼。
二楼也是灯火通明,金历杭站在走廊深处,面朝着窗外不知看些什么,听到脚步声之后转过头来,看着廖骏生:“骏生来了。”
保镖把廖骏生带到之后便退回了楼梯口,廖骏生点头:“您好。”
窗外是金今的配车,金今站在车边,唐岳走到他跟前,不知在和他说些什么。
“作为家长,我自然是希望你和小今分开的。”金历杭的口吻上位者味道不浓,像是在闲聊,廖骏生看着他不说话,眸底沉沉的,周身有些绷,他面前的是金历杭,所以无论什么话都足以让他全身警惕。
“不过小今过去吃了挺多苦的,我也不愿意让他再折腾,他开心就好。”
窗下的金今看着唐岳笑了下,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金历杭转过身直视廖骏生,眼底的那些仁慈啊温情啊通通没了,只剩下浓重的死气和冰冷,看廖骏生的目光像毒舌吐出蛇信子。
“他的安全我不多说,这是你要拿命保证的。”声音没有多大变化,但冷漠得像个机器人。
“而你,我不管是经商还是从政,但凡有妨碍到我的任何一点,你就不要再出现在金今面前了。”金历杭盯着廖骏生,这句话不是警告,而是陈述,告知。
“我没空教你,但是遇到的人,往上查三代、人脉查五度是必要的;要做的选择,没把握的话,让我的秘书帮你也不丢人;照顾好小今是基础,明白你自己现在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廖骏生一点就透,金历杭无非是告诉他,他现在不仅仅是廖骏生、不仅仅是骏和的老板,他还是和这个国家的总统有密切关系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通通有人监视着,不仅仅是金历杭,更多的是敌对势力、境外势力;如果他被收买、被蛊惑,做出影响国家利益、金历杭利益的事,可能他的消失就是一秒钟的事情。
“我明白。”廖骏生回答金历杭,也像是在聊天,他不需要过多言语,尽管头顶上悬着一把锋利的刀,但自己怀里抱着的是金今,所以廖骏生永远不会让那刀落下来。
“嗯,去吧。”金历杭抬起手拍了拍廖骏生的肩膀,轻松道。
同一时间,花园里的金今看着面前焉了吧唧的唐岳笑着:“那你怪谁呢?自己提的分手。”
“分手第二天就去找乐子,你有什么资格怪陈肴?”这句话金今说得比较低,像是在嘟哝。
“不是找个人代替,忘记就会快一点嘛,再说我也没真来,那女的嘬了我两口我就把她推开了,感觉不对。”
因为失恋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唐岳掏了根烟出来点上,边上的武警上来二话不说撇下他的香烟,没收了他的打火机,唐岳一脸悲催,把唯一吸进肺里的一口烟吐了出来:“真特么操蛋。”
“既然这样你分个屁手。”金今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吐出来的烟。
“我就觉得吧……他喜欢的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的身份,是我带给他的安全感,现在呢,安全感这种东西,他能自己给自己了,就不大需要我了。”
愈发安静的花园里,唐岳说一句叹两口气,说一句叹两口气,金今好奇:“那他就轻易答应了?”
“我说什么他都答应,交往的时候就没说过一个不字。”唐岳回忆着他和陈肴在一起的时候,他年纪大,几乎把陈肴当个儿子宠着,陈肴也听话,唐岳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反抗。
就算闹别扭也是陈肴先去跟唐岳道歉和好,乖得不得了。
“你今年……27?你家里没让你赶紧定下来啊。”金今转移话题,这事儿他也好奇,一般家里从政的不像经商,如果以后要走政途,特别是像唐岳这种背景的,25前就得定下来结婚生子,然后以完美的形象登上政治舞台,唐岳这已经算晚了。
金今看到唐岳用力咬了下牙,眼底沉积着愤懑:“我爸让我回家见N市市长他女儿,我跟陈肴说了,打算故意让他吃个醋逗逗他,结果他问我什么时候去,要不要帮我订机票。”
说到这里金今总算是知道唐岳为什么主动提分手了,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要不是金今曾经当过普通人,感受过无法抓住的患得患失,他或许也觉得陈肴是故意的,就是想和唐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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