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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年带人来糟我心了是不是?”
金今语气凉凉的,唐岳苦着脸抬起头:“谁让金少爷有魅力呢!这真不怪我啊,武湛那货一直惦记着你我也没办法。”
蒋弈痕在哪里都碍手碍脚,此时一个滑步停在金今面前:“哥,你嫌他烦的话我有办法。”
金今看向蒋弈痕,蒋弈痕信誓旦旦开口:“我把他惦记你这事儿捅出来,保准以后他被禁足,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要金今是个傻子可能还真觉得这方法可行。
“蒋弈痕你是不是越有钱越没脑子啊?”
金今没开口,边上穆椋忍不住说话了,语气鄙夷,蒋弈痕白了他一眼:“我这办法不挺好的吗!”
“那你捅吧,上头绝对把武家的权力一点点架空。”
蒋弈痕呆呆的:“为什么啊?”
穆椋淡淡一笑:“生怕哪天武湛大权在握搞烽火戏诸侯那一套啊。”
说着穆椋看向金今,金今下意识躲他的目光,伸手拍了下蒋弈痕的脑袋:“滚滚滚,去帮武湛洗菜。”
一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老爷们搞了一个小时才把火锅搞起来,辣火锅那边水开始冒泡沸腾的时候唐岳和蒋弈痕两人的声音能把屋顶掀翻。
“滚了滚了!我们成功了!能涮肉了!!!”
恨不得站起来拥抱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科学奇迹。
放以前的金今现在应该也是心潮澎湃,觉得做了件挺了不起的事,现在金今只觉得他们几个像傻)逼。
“不知不觉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
酒过三巡,唐岳开始像中老年领导一样开始回忆过去,话说得也越来越像他爸,说着说着他眼睛红了,金今坐在他身边,他放下酒杯,一把搂住边上毫无准备的金今:“我的兄弟啊!你苦啊!哥哥心疼你啊!”
金今被唐岳勒得喘不过气,脸都憋红了,从嗓子里堪堪说出几个字:“傻……逼……放开……我……”
武湛见状立马站起来拉开唐岳,金今张着嘴喘气,唐岳还在发酒疯般嚎,被武湛用一种背摔的方式摔进沙发,脑袋撞到沙发边,整个人挣扎两下,不动了。
“死不了。”
武湛看着金今有些担忧的眼神,安抚他道,金今抿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跟家里人一起过年。”
“我家里人都不陪我过好吗?他们在现场听李奶奶唱《难忘这一夜》呢,金哥我不管!我就要陪你跨年!”
唐岳刚被武湛砸晕蒋弈痕就扑了过来,被武湛一把抓住手臂拦住,蒋弈痕凶狠地看着武湛:“小王八羔子!”
武湛愣了愣,蒋弈痕继续说:“奶奶的,我爸整天在家里骂你们这群当兵的!老王八羔子和小王八羔子!让我们出钱给你们造武器,我爸想给家里调一个排的武警保镖撑场面都不给!你爷爷是土匪头子!你就是土匪孙子!”
金今没忍住笑了,穆椋也低着头用餐巾纸擦嘴盖住没忍住勾起的嘴唇。
武湛脸色有些不好看,蒋弈痕平时欺软怕硬,不太敢招惹武湛,此时喝多了胆子大了起来,学着他爸把武湛骂了个狗血淋头,武湛反手就是一甩,把体格根本不跟他成正比的蒋弈痕扔到唐岳边上,唐岳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到,闷哼一声,几乎要吐出血来。
沙发上两个人烂醉如泥不好开车,武湛明显没有要将两人带走的意思,金今无奈只能留宿他们。
穆椋没喝多少,帮着把唐岳和蒋弈痕搬进房间后自己也去休息了,金今傍晚才睡醒,精神还不错,准备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客厅。
“我帮你。”
从楼上下来的武湛走过来,金今看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要是再不正常就给我滚。”
武湛面上不甘,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将一片狼藉收拾好快十点,外面放烟花的更多了,鞭炮声不绝于耳,金今很怀疑楼上那几个能睡得着。
“放烟花吗?唐岳带了。”
把最后一副碗筷擦好之后的武湛问金今,金今现在还不困,看着武湛带着期待的目光不愿意扫他的兴,便点了头:“去郊外放吧,叫一下穆椋?”
武湛摇头:“他睡了。”
从西山公馆开车十分钟就到了可以放烟花的郊外,金今穿上大衣和武湛出门,还未上车便看到辅路上开来一辆车,车速不快,金今看着那那辆车慢慢驶到21号门口停下,车里没有别人,驾驶座上的人没什么表情,棱角分明的脸在路灯和各路烟花的照耀下明灭不定,但金今知道他正看着自己。
“上车吧。”
武湛为金今打开副驾的车门,在他身后语气平静地开口,仿佛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金今站着没动,离自己五米不到的那辆车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开进车库,武湛开着车门,安静地看着金今。
“你去哪了?”
金今开口,声音不高,但他知道车里的人听到了,廖骏生将车灯熄灭,从车里下来,站在车边看着金今:“和家人吃了晚饭。”
金今幅度轻微地点头:“跟我们去放烟花吗?”
廖骏生开口:“好。”
于是三个人,开着两辆车前往郊区,金今坐在武湛车上的副驾上,从后视镜看到后面那辆车不紧不慢地跟着,看不清车里人的脸。
“不是说和他是假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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