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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车里坐了五分钟的廖骏生又下车了,沉着脸走到又放了一个大烟花的两人边上,手上拿着一副他平时开车用的平光镜。
“戴上。”
廖骏生语气不太好,透着命令,将眼镜递到金今跟前,金今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只拿过眼镜戴上,武湛在边上朝金今站了站,心不在焉地看着唐岳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心形烟花。
三人各有所思地看完一场烟花盛筵,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廖骏生中午去了一趟公司,下午被家人喊去吃饭,还没上饭桌突然被爸妈通知说要见一个姑娘,是大婶家的某位亲戚,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所有人在廖骏生耳边七嘴八舌地说这姑娘怎么好,廖骏生在爆发的边缘和亲戚们吃了名义上的年夜饭,到九点才脱身回来。
他此刻看着金今被烟花映出亮光的侧脸,心中一半疲倦一半酸涩,明明情绪已经满了,可在夹缝中他依然能品出一丝甘甜,说不清原因。
“放完了,回去吧。”
武湛看向金今,金今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地上,那里有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放着很多小型烟花。
“好,回去。”
金今说回去却没有朝车的方向走,他走向那个塑料袋,自然地提在手上,武湛看着他愣了愣,金今抬了抬下巴:“走啊。”
廖骏生一直不说话,跟在两人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去的时候金今还是坐武湛的车,廖骏生没有发表异议,稳稳地跟着。
到了西山公馆各回各家,金今仅剩的两个客房被另外三人住了,武湛想睡沙发却被金今强硬地赶回家。
廖骏生洗漱结束的时候距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然后他听到石子敲打窗户的声音,不知怎么廖骏生的疲惫猛然被扫了一半,他起来,拉开窗帘,楼下站着个人,手里拿着点燃的手持烟花,抬着头看他。
“放不放啊?
金今眼里是仙女棒映出的碎光,黄澄澄的光跳动着,目光直率地盯着他。
下楼的时候是23:53分,廖骏生打开院门走到金今跟前,金今递给他一根已经点燃的仙女棒:“喏,你买的,帮你点好了。”
廖骏生接过仙女棒,金今弯下腰又从袋子里拿了两根出来用原来的仙女棒引火。
“还挺好看的。”
金今说,接着他侧过脸看廖骏生:“你为什么买烟花?”
廖骏生手中的仙女棒燃尽,也弯腰从塑料袋里拿了两根出来,他说:“路边看到的,就买了。”
“那你买回来自己放吗?”
金今又问,眼睛亮亮的,似乎带着钩子,廖骏生和他对视,两人的瞳孔里都泛着跳跃的光,他抿唇不说话,金今似乎精神又好了:“为什么不说话?”
廖骏生眨了眨眼:“给你放的。”
金今的手一顿,将手中的烟花捏得紧了些,他大约猜到了答案,却还是没猜全,他猜廖骏生买回来是和他一起放的。
“担心你怕吵,就买了些小的、没声音的。”
廖骏生又说,此刻金今手里的仙女棒燃尽了,廖骏生将自己的递给他,自己又去拿,拿了去过金今的火。
“不是说能赶走厄运么?”
廖骏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轻轻笑了,带着股调侃,他自己都不信,但起码是个好的寓意。
现在23:56分,金今的呼吸变得忽轻忽重,他时而看廖骏生,时而盯着手里的烟花发呆,燃尽了都是廖骏生给他换的。
金今不说话,廖骏生却像开了话匣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有时候你太凶太坏了,有时候又像小孩子。”
金今低着头抿着嘴,看廖骏生又给他换了一根。
“我自己心理也有点毛病,情绪也不太稳定,大部分时候都压着,对上你就压不住,会失控。”
金今抬眼看廖骏生,眼尾翘着,脸上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对我失控?”
廖骏生目光复杂,他停了几秒才叹了口气:“对啊,我也想问,就是忍不住。”
“你给我滴眼药水的时候还凶我。”
金今指的是廖骏生说他跟武湛出来放烟花,被误伤到眼睛是活该。
“这件事啊。”
廖骏生淡淡开口,金今眼中又蓄起些怒气:“对啊,这件事。”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廖骏生停了停,把金今手上的熄灭的仙女棒拿掉放在一边,似乎有些不自在,他一边整理放完的仙女棒一边准备开口,眼睛也不看金今。
“那是因为我吃醋。”
廖骏生说,说得很是平淡,金今却从他别扭的表情里读出一丝醋意,心中猛然一颤。
“哦。”
金今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弯下腰,从塑料袋里又掏了几个可以放在地上玩的烟花,他蹲下,心不在焉地打打火机,打了好几次都没有点上火,廖骏生跟着他蹲下,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我来。”
金今缩着身体看廖骏生点小烟花,点出来之后小烟花在地上“咻”一下子飙到老远,廖骏生看向金今:“还点吗?”
金今心里沉了一口气,冷不丁继续刚刚的话题,语气任性:“你为什么吃醋?”
廖骏生看着他尚未反应,金今似乎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又继续说:“因为喜欢我吗?你这么喜欢我吗?”
23:59分。
廖骏生看着金今笑了下:“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好,聪明归聪明,就是喜欢戳人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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