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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点点头,金今蹲下身子假装认真地在姚笑躺过的那张床的床头柜上找东西,抬起头看郑读:“你帮我一起找。”
郑读点点头,也蹲下骨瘦如柴的身体,手在柜子里胡乱摸着。
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从病房门的玻璃上往每个病房里看,金今紧紧咬着牙,呼吸逐渐小心,心脏跳动也加快,郑读低着头一动不敢动,手指干柴,不知道这一两个月里她经历了什么。
等走廊外的声音终于停止金今才站起来,对陈秀和陈国林道:“那叔叔阿姨我先走了,阿姨您保重身体。”
陈秀笑着点头,金今看了眼郑读,郑读站起来,低着头跟着金今走了出去。
“谢谢你,金今。”
走向楼梯的路上郑读小声说,金今看着她:“下一次怎么办?你想这样一辈子躲着?总有躲不过的时候。”
郑读扯着笑:“生下来就好了,生下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有什么意义?”
金今话语里有股不解和恨铁不成钢,郑读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不敢看金今的眼睛,这一个多月她过的不是人过的生活,但她不甘心,她声音嘶哑:“我…我一定要生下来,我要让他们后悔,我以后要毁了他。”
金今荒唐又同情地看着郑读:“他们永远不会后悔,你也根本毁不掉他们,懂吗?”
郑读很倔强地看着金今,金今知道她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于是没再说话,带着她朝安全通道走,他们现在安全起见不能坐电梯,只能从十楼走楼梯走下去。
郑读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所以他们走得很慢,十分钟才走了三层楼,到了七楼金今估测那群人已经走了,便带着郑读从楼梯里走出来,走向住院部一个隐蔽一点的电梯。
“要我给你叫出租车吗?”
电梯里,金今问郑读,郑读抬眼看金今,却不说话,金今掏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你到哪里?现在还有钱吗?”
郑读摇头:“我被学校开除了…不敢回家,租了一个小房子。”
金今眉头愈皱愈紧,他现在也恨不得把郑读抓去妇产科做人流,狼狈成这样还不愿意把孩子打掉,不仅固执还妄想过头了。
郑读告诉了金今现在住的地方,金今叫的专车就在附近,两人到了一楼准备去金今和专车约好的地方,转个身却看到坐在一楼大厅里的那群人,金今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郑读却是知道的,她脚步瞬间停下,眼里流露着惊恐,金今疑惑地看向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有个男的眯着眼看自己。
“是他们?”
金今小声问,郑读身体开始颤抖,金今将她往后面一推:“你从侧门出去,车牌B6A234。”
郑读迟疑着看了眼金今,那几人已经超他们这里走,神情阴狠,她慌张地转身朝侧门跑,那几人看郑读跑了立刻快步朝他追,还没走到金今跟前金今突然大声喊:“保安呢!有保安吗?这里有医闹!拿着刀准备上去砍医生了!”
在医院里除了喊“救人”以外,就数喊医闹最管用了,一瞬间所有值班的保安和男医生护士全都围了上来,那几人看着就凶神恶煞不像好人,高声喊着:“我们不是!他在撒谎!”
金今站在众人中间和那群人对视,嘴角噙笑,最后保安们搞清楚状况也没用了,郑读已经坐车走了,那几人被保安们放开,但在医院里却还是被各种各样的视线盯着,就算不是医闹看起来也很危险。
“不好意思啊,我看错了。”
金今轻飘飘地道歉,传到那群人耳朵里有股讽刺,金今轻笑一声转身走出医院,却在走出五十米之后被人从后面一棍子打晕,晕倒前金今只看到眼前晃晃悠悠地发花。
金今的头很疼很疼,似乎有根筋从脖子连着后脑勺,撕扯着大脑,一阵一阵的钝疼。
“这小子…”
“…废物…打胎…”
迷迷糊糊的,金今听到几个男人的声音,语气里匪气很重,他微微睁开眼,眼前还模糊着,面前是个类似小套间的地方,等视线终于恢复,金今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
确实是一个小套间,那几眼眼熟的男人坐在离金今不远的几张板凳上,吸着烟在聊天。
“那小子醒了。”
其中一个坐在边上躺椅上没参与聊天的男的看到金今动了动,睁开眼。
这时候几个人全都看向金今,金今冷静地看着他们,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头的男人恶笑一声站起来:“呵呵,你醒了?”
金今抿着嘴不说话,冷冷地看那人走近自己。
“你和那**什么关系?还帮她跑?你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金今眨了眨眼:“什么人?”
那人扔掉手上吸的烟,恰好扔在金今裤子上,把他的裤子烫出一个洞来。
那人朝其他人伸出手,很快他手里就多了一部手机,金今看着他按了几下,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那边很快接了,是个女人的声音,过了会儿似乎换了人接,声音传到金今耳朵里有些模糊,但态度是冷静深沉的,金今屏住了呼吸。
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在交代这人什么,这人的语气也变得十分恭敬,一口一个好,甚至配合着电话那头看不到的鞠躬。
“廖骏生。”
金今眼眶憋红,他睁大眼睛,抬高声音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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