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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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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沈时樾拿着季延给他的文件走进会议室。
他在齐铮身边落座,在点名的间隙,把手里的文件推给齐铮。
齐铮的下辖部门正是文秘部和人力资源部,都是负责资源分配和管理这块的,校辩想从上面申请资源,必然逃不掉齐铮的审核。
开会途中,齐铮要布置的事情并不多,简单说完之后,在其他主席团发言的空隙,趁机翻看校辩论队递交上来的文件。
例会程序繁多,小半个小时过去,已经足够齐铮看完文件。
散会后,等会议室里的学弟学妹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对齐铮道:“他要的这些东西,你给安排一下吧。”
齐铮看他冷心冷性这么久,总以调侃他为乐:“你以前不是压根没管过校辩论队,这回倒挺上心”,不等沈时樾开口,他又看了看文件,补充道,“这小关系户还挺狮子大开口的,要的东西不少啊。”
沈时樾挑挑眉:“你说谁关系户?”
齐铮无缘无故被怼,高举双手以示清白:“校辩即兴演讲那晚上,你自己说的啊。”
齐铮稍微回想了一下那个晚上,再次补充:“你还说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歪瓜裂枣,连来校辩都得找关系’。”
沈时樾面无表情地矢口否认:“我没有。”
齐铮仍然笑嘻嘻的:“真香。”
又急忙赶在惹火沈时樾之前正色道:“他要的这些,一间办公室、桌椅、文具什么的都没问题,我这儿直接能批,但经费估计够呛。”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校辩实际上还是校级组织,跟咱们学生会理论上是平级的,经费要是从咱们这儿拨的话,一是手续不好办、程序不好走,二是不合规定。”
沈时樾点点头,说知道了。
他们静默片刻,齐铮又问:“我记得你这小关系户——不是,你这学弟——之前拿过一个什么华语辩论邀请赛的季军吧?你不是混这个圈的吗,这个奖怎么样,够不够分量啊?”
沈时樾已经把文件捏在手里,肯定道:“第一届是去年秋天开赛,总决赛今年上半年才结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算得上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赛事了。”
与季延不同,季延高中的时候,还是因为沈时樾,才开始接触辩论。
而沈时樾早从小学就开始打辩论,打到现在已有十几年辩龄,虽然进入檐城大学后,无法以学校名义代表学校参加各级赛事,但也以外援和个人的身份参加过很多比赛和论坛,在年轻一届的辩手中也算小有名气,甚至还在省内高校的校内赛时被邀请去当评委。
他的风格素来辛辣而强势,配上他这张脸,说是衣冠禽兽真一点都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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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辩的事情解决了,会也开了,他和齐铮出去吃饭,齐铮的嘴真是一刻都不停歇:“诶,那你怎么没去参加这个什么世界邀请赛啊?”
沈时樾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敲字,头也没抬地答道:“我去看了区域预选赛。这个是以大学为单位组队的,我不想去给人家当外援。万一拿了奖,还是给人家做嫁衣,没意思。”
齐铮思索片刻,“那也没看你像你这小学弟一样,费点劲去重组咱们学校的辩论队啊?”
沈时樾把手机塞回裤兜里,满不在乎道:“前几年我手上没有资源,努力也是白费,成不了事。今年形式不一样。更何况我对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学弟学妹是真的没有一点兴趣。”
他耸耸肩,继续道:“最近自己手上要做的事情太多,实在忙不过来。再说了,把别人带进门这种事,我前几年做得太多了,回报率低的可怜,真正能坚持下来打比赛的,十个里能有一个都算好,不想再费这个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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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辩论队申报的资源很快就批了下来,沈时樾也通过了季延递交的招新策划,季延那边也紧锣密鼓的张罗起了招新的事情,跟沈时樾好几天都没再联系。
直到差不多一周后。
学生会主席团有自己专门的办公室,今天下午轮到沈时樾值班。
值班时候的琐碎事情都有各部门的人负责,除非是有特别重要的人来访,一般情况下主席团的几位还是比较清静的。
沈时樾值班的周五下午又是格外清静。
他带了电脑过来写论文,正写到兴头上,也没人来打扰他,他索性一鼓作气写到了天黑,直到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些饿过头了,这才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
明天他还得飞到外省参加个论坛,一大早的飞机,估摸着四点就得起床。
想到这里,他单手拎着电脑包出了门,临走前还没忘了锁门。
学生会办公室的这一层楼在二楼,整个一长条办公室外面的走廊呈弧形,不远处的地方就已经渐渐隐入黑暗。
沈时樾临走前,无意中抬头扫了一眼走廊另一端,居然看见一个小点,像是将燃未燃的烟头,在夜晚忽隐忽现。
又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似的,烟头这点猩红的火光往下一坠,像是被碾灭了。
沈时樾一开始没在意,锁了门就往楼梯口走,下楼的时候才后知后觉——万一那不是什么好人呢?
刚才听到他锁门的声音和脚步声,所以才赶紧把烟灭了么?
这个点了还在专属于学生会办公室的这层楼呆着,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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