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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还知道一些简历上没有囊括在内的。
对外人不太爱笑,喜欢吃甜食,特别要强,人生到目前为止做过最逾越的事情是喜欢沈时樾。
房间里余留下来的冷气已经没有那么足了,连带着沈时樾也微微冒了些汗。
但他没有动,仍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开始回想起高中时候的季延的样子。
沈时樾第一次见到季延是在沈时樾高二那年,那会儿他跟季延都还在厢市一中念书,他刚当上厢市一中的辩论队队长。
高中嘛,升学率就是最好的招牌。厢市一中一直还算比较重视NFL的备战,不为别的,就为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保送名额。
一支队伍充其量也就六到八个人,万一没准儿拿了个冠军,能有整整三个保送名额,这笔买卖着实不亏。
那一年也是一样,按照惯例,得从高一的学生里挑人,备战新一届NFL,连着一周的晚上,作为队长的沈时樾都得老老实实坐在评委席上招兵买马。
季延出场的那天,已经是招新的最后一天了。
按照规定,一场比赛,八名参赛选手,每方各四名,只有胜利的一方的最佳辩手,才有资格进入校队接受下一轮培训。
八进一,着实有些残酷。
这场比赛的辩题是“金钱究竟是不是万恶之源”。
很经典的题目,不知道是哪个老师为图省事随便从网上找来的,但对高中生来说的确没那么好打,个个都讲的虚空又不切实际,沈时樾听了只想打哈欠。
尽管如此,双方的差距仍然还是很明显,正方明显打得比反方好太多。
而季延是反方四辩。
一轮陈词和质询过后,很明显能看出来反方已经完全被打垮了,发言特别被动,整个队伍的士气已经完全不及正方。
沈时樾坐在评委席上,已经开始在想到底要带走正方里面的几辩了。
到了自由辩的环节,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作为反方四辩的季延频频反击,且句句直击要点,把整场讨论的焦点从对方观点拉回己方观点上来,整个自由辩环节甚至变成了季延一个人和对面四个人辩。
但反方终归败局已定,最后还是正方获胜了。
季延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用作赛场的教室不大,四辩的位置离评委席很近,沈时樾的手肘撑在桌上,饶有兴致的盯着季延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我有点好奇,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干嘛还打得这么用力?”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很明显了,你们队反正是要输的了,干嘛还花这么大力气去打一场必输之战呢?反正凑活着随随便便打完比赛,也没人会责怪。
从刚才开始,季延的表情就一直没有变,而此时此刻,沈时樾居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表情的波动。
他好看的眼睛里带着点不容动摇的坚定道:“如果输的可能是99%,那就冲着那1%的赢的可能去打。”
当时的沈时樾听见这句话,没有说话,但是低下头去翻赛况详情表,记下了季延的名字。
而这时的沈时樾回想起来,唇边居然不自知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当时的他和季延,的确是还处在一个会说出这样的中二病的话的年纪。
片刻后,当主持人请沈时樾宣布入选校队的人选时,在说完正方三辩的名字后,沈时樾似有若无的笑了一下:“鉴于反方四辩表现极佳,校辩在本场比赛就破例录取这位小朋友吧。”
于是,季延被破格录入了校辩,被安排在校辩另一个女指导的队伍里。
校辩一共分两支小队,平常练习赛就是两支小队相互打,所以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季延跟沈时樾其实没有什么交集。
沈时樾真正再次注意到季延,是在一场队内训练赛上。
沈时樾人帅,性格又随和,跟谁都是一副能打成一片的样子,简直是照着女生心里的男孩子长的;而女指导有些死板,又较真,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因此单就队内气氛而言,明显沈时樾的队伍更胜一筹。
队内气氛的巨大差别,直接导致了队内的沟通问题,也就相应的极大影响了队伍的水平。
队内赛,女指导的队伍是正方,沈时樾的队伍是反方。
辩论赛的流程多式多样,目前国际赛场上采用的流程为:己方一辩陈词,对方四辩质询——己方二辩陈词,对方三辩盘问——正(反)方四辩陈词小结——自由辩论环节——正(反)方四辩总结陈词。
沈时樾那会儿在忙暑假去参加一个海外夏令营的事情,所以没有呆在比赛现场。
队内练习赛的输赢本来并不重要,主要是通过实战,为真正的比赛积累经验,但是如果持续败北,难免会对队伍的信心产生影响。
在这场练习赛之前,沈时樾带的那支小队已经连续四次赢了女指导所带的小队。
高中的课业还算繁重,所以练习赛只能一周打一次,这也就意味着,季延所在的小队已经连续输了一个月,队内气氛一度十分低迷。
再加上这场练习赛,沈时樾这队准备的很充分,虽然无意让对面吃五连败,但好像五连胜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当沈时樾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队居然输了。
一问,原来是季延力挽狂澜,在自由辩环节频频指出对方逻辑上的缺陷和举证的无效性,虽然对方最后的四辩陈词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没有卡壳,但自由辩的表现无疑影响了最后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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