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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铮是个聪明人,看他这副样子,脑子里转了一圈,立马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火气这么大啊?碰见你那小前男友了?”
沈时樾翻了个白眼:“知道还问。”
齐铮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樾总,我跟你说,你那小前男友追到校会来,无非两种原因。”
他卖了个关子,直到沈时樾把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才又笑嘻嘻开口道:“要不然就是还喜欢你,想再续前缘;要不就是对你爱而不得,来这儿报复你来着。你猜猜是哪种?”
沈时樾没理他,两个结束面试的闲人晃荡到楼下,到不远的奶茶店一人买了杯奶茶,等到开始面试副主席的时候才晃晃悠悠的回去。
面试开始之后,沈时樾前不久还坐在对面面试者的位置上,现在摇身一变,坐到了评委席这边。
今天面试到场的只有六位副主席,主席大人在忙实习的事情,没能露面。
除却沈时樾和齐铮之外,其余四个人都不打算继续呆在校会,因而沈时樾刻意把自己的提问机会让给其他人。
他往后能当面试评委的机会多了去了,倒是其他几个副主席,一旦换届,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座六个人,男生居多。
为了保证公平,每面试完一个人,他们都会留出几分钟讨论一下彼此对这位候选人的印象,以免造成面试完后人名和脸对不上号的情况。
虽然到最后往往都成了闲聊。
刚才来面试的女生,漂亮得很,化了个淡妆,谈吐也得体,因而人前脚刚走,这些大老爷们儿在房间里就开起了不痛不痒的玩笑。
沈时樾靠在椅子上,微微皱眉沉思着,没有参与他们那略显下流的谈话。
有人朝沈时樾喊:“樾总,刚才这女生喜欢你吧?一得空就往你那儿看,都快成斜视喽!不过这脸是真好看,身材也是真可以,前凸后——”
沈时樾嘴边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笑,适时打断他:“还有女士在场呢同志们,这些话留着晚上回寝室关上门说吧。”
他飞快地在刚才的评分表上打了几个勾,又签上名,合上笔帽抬头的时候,正好撞上季延的视线。
季延正被门外的工作人员引进来,也没想到进来就能跟沈时樾来个对视。
他愣了一秒,随后神色如常地在评委的对面坐下。
季延做自我介绍的间隙,沈时樾面上装的认真,其实是光明正大的打量着他,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一分钟的自我介绍过后,就到了评委的提问环节。
沈时樾纠结得很,半天没想好要不要张嘴。
向季延提问吧,他又没想好该问什么;不向季延提问吧,他又生怕其余几个人刁难他。
是的,他还是得承认,尽管当年他和季延充其量也就算是暧昧了一小段、放到今天来看也许算不上什么,他还是下意识地会去给予这个人多于旁人的关注。
他也不是非得跟季延玩什么破镜重圆的老套戏码——他们甚至都算不上“破镜”——但他只是不希望他留给季延的印象,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毕竟当时年少轻狂,念大学前最后一次跟人家见面就是亲了人家一口,然后就跑了。
听起来真的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像极了路边小混混强抢民女的套路。
他把这归结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季延毕竟是他的老战友,虽然当时他们分的不明不白,但凭着这份兄弟情,他也要扭转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坏印象。
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小九九,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陈秋盈问了个中规中矩的问题:“你为什么选择加入学生会?
这种问题在面试中既是必考题,又是送分题,总而言之,只要不太跑偏,随便扯几句“服务同学、建设校会、顺便锻炼自我”之类的套话,是既不会给你加分,但也不会给你扣分的题。
谁知道季延,在全国辩论赛场上敢抛掉稿子即兴发挥的季延、在世界辩论赛场上拿下了季军的季延,面对这一道简单的几乎送分的题目,居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
要知道,面试中,沉默可是大忌。
片刻后,才看见他抿了抿嘴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几个字:“私人原因。”
语毕,似乎还特地看了一眼沈时樾。
沈时樾脊背一凉,瞬间觉得这位小学弟可能是对他爱而不得,要来杀他灭口的。
☆、双主席04
整个会议室都因为季延这短短的四个字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连提问的陈秋盈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始作俑者却在这时轻笑——甚至算不上笑——他只是微微挑起嘴角:“开个玩笑。我加入校会的原因是……”
他洋洋洒洒讲了一大段,虽然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沈时樾本来都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突然就那么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会议室的空调被调到了最低的温度,饶是他穿着长袖衬衫,也觉察到了几分凉意。
他没看季延,眼神随意的落在椭圆形的橡木办公桌上,说不清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是希望季延承认他进入校会就是为了他沈时樾,还是希望这只是他无伤大雅的幽默?
私人原因?开个玩笑?
季延的话虚虚实实,究竟哪句才是真心,又哪句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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