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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出来查看我是否睡着的时候,我假装闭眼,嗅到了靠近我的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第二天我去上学的时候,发现带头欺负我的那几个人没来学校。
而其他人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害怕。
没人再敢欺负我,同时也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顾言之把他们全都打了一顿,自己没动手,喊了一群混混,把几个和我年纪一样的人捆在废旧巷子里,蒙住头打进了医院。
我爸知道后给我办理了转学手续。
顾言之下手的时候从没想过他打的是谁。
转到新学校第二天,我就被绑架了。
带头欺负我的那人就坐在旁边,同样请了一群混混用同样的方式,把顾言之施加在他身上的伤痛,如数,双倍,十倍,奉还在我身上。
我疼得要死,浑身上下每一处好肉,忍不住想我是不是就这样就死掉了。
我还没有交上朋友啊……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医院,手上没有绳索,旁边站着的也不是拿着棍棒的坏人。
我费力地开口,呼喊不远处站着的两人:“爸爸……哥哥……”
我爸连忙出去喊医生,而顾言之握着我的手,嘴里念念有词。
“还好……还好……”
我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
出院那天,爸爸忙,只有顾言之在我旁边。
那年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的顾言之揉着我的脑袋,红着眼眶,声音却出奇温柔:“弟弟,等哥哥以后变得足够强大就能保护你了。”
后来我就听说顾言之辍学了,不再读书,选择跟着我爸做生意,给他当左右手。
作者有话说:
如果喜欢的话,帮我宣传一下好不好【卑微】
第28章
顾言之一直将我被绑架的事怪罪在他自己头上,尽可能地想要补偿我,给我零花钱,给我买最贵的礼物,带我到处玩,就算我说不是他的错,他也只是抿着嘴苦笑不说话,甚至将公司一部分副业与地方势力扯上关系。
刚开始工作的顾言之长期奔波于公司和家,经常是眼底乌青,有时候甚至和我聊天的时候也会睡着。但只要提到公司的发展,一双写满疲惫的眸中却闪着点点光芒。
他的工作越来越杂,能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往往一周可能才回家吃顿饭,话还没聊上两句,接了个电话又得赶紧飞到哪里去。
我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心里有点什么就想找人诉说,我哥以前笑着说他就是个垃圾桶,专门装我狗屁不通的吐槽以及天马行空的念头。
虽然他总是笑我爱做白日梦,却又总是想办法为我的白日梦建一架桥梁。
他工作越来越忙,能陪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的一堆废话也没人可以说,开始我会觉得很不习惯,但时间久了,好像也没什么。
尽管在学校也没啥能说得上话的人,但在家里除了偶尔过来给我煮饭的保姆,就只有我一个人。
比起住户,我更像是个守门的。
所以我还是更加愿意呆在学校,就算是不学习,睡觉也行,毕竟学校人多,我呆着舒服。
直到我遇到了菅越,从来不愿意主动接近陌生人的我,终于主动了一次。虽然他最开始对我摆臭脸,无数次冷脸,但不知为何,他身上就是有一股魔力,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他对我的主动稍微有点的反应,我都能欣喜若狂好久。
就像是漫漫长夜里终于遇到一撮小火苗,开始触摸它,是烫的,等掌握到如何使用它后,燃起的熊熊火焰却能将我整个身体温暖起来。
顾言之终究是我哥,就算他做再过分的事情,我也只能是他弟弟。
现在想来如今这个局面是我自己的错,不怪我哥,是我自己的问题。从小把他当依赖习惯了,理所应当地接收他的好,无论他有没有事,都要缠着让他给我擦屁股。
想着刚刚顾言之复杂又失望的眼神,我不生顾言之的气了,因为他只是没分清楚对我的好是喜欢还是愧疚补偿。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给我哥发了条消息,然后拿起手机就走了。
外面飘起了小雨,我没带伞,穿着双拖鞋在外面瞎逛。
顾言之没有回我。
我也不再发消息过去,我觉得我该说清楚的话都已经说清楚了,我和他毕竟生活了十几年,我想他懂。
我抬起手,看着被菅越亲吻过的手背,我突然很想见他。
脚上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拖鞋磨着我的脚,出了血,却让我头脑清醒起来。
我想见菅越,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我崴着脚来到菅越住的地方,从下往上望,阳台上的窗帘拉得紧紧的,爬上楼在他门上轻敲四声,‘噔噔-噔噔’。
这是我俩定的暗号。
然而没有人来开门,难道他还没回来?
我蹲在门口等了两三个小时,太阳快落山了,我终于等不住地给菅越打了个电话。
手机里传来菅越低哑的声音:“喂,怎么了?”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在听到菅越声音的那一刻,就像是松动的泥土被雨水冲成了泥石流。
我对着手机哭了好久,半天哽咽着说不出话。
菅越也慌了,连忙问我是怎么了。
“菅越,你在哪儿啊?我好想见你,好想好想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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