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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交杯酒。”别寒笑着说。
唐灼见不敢动,怕手动了酒洒了,于是他只能喊了一声:“谁要跟你喝交杯酒啊!”
可别寒不管,只逼着唐灼见快喝,然后唐灼见还是顺从了,喝完之后只觉得这又一个真香系列。
唐灼见觉得自己完蛋了,他在别寒面前总能把“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发挥到极致。
烧烤很快被吃完,剩下的烧烤签乱七八糟的散在茶几上,还有没注意而倒出来的油,泼了满鼻子的油辣味。但两个人都没管,只东倒西歪在沙发上半躺半坐着,有一杯没一杯地喝酒聊天,后来觉得要一直倒很麻烦,干脆直接拿着瓶子吹。
如果这算是已经步入了夏天的话,这个夜晚也可以暂且称它为夏夜。
这个时候成都的凌晨还会有些许小冷,但两个人一直关着窗,唐灼见嫌闷就去把窗打开了,凉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冷颤,又昏昏沉沉缩回了沙发床。
几瓶酒下肚,两个人都晕乎乎的,唐灼见起先还是半躺在沙发床上,后来挪着挪着就整个人挪到别寒怀里去了,别寒轻轻搂着他,时不时喝几口。
“喂。”唐灼见拿手戳了一下别寒的胳膊,他半眯着眼,懒懒地问,“你这两个月在忙什么?”
他一直没有问过,但是还是很好奇这段时间别寒经常早出晚归到底在干什么?
别寒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确定下来再说吧。”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弄各种程序,包括和魏清持股公司的合作,唐灼见以后的发展模式和方向,都要有一个初步的定位,但其实工序已经差不多了,只差等这事过去,正式签约了,但不到最后一刻,他还不想让唐灼见知道,说是要百分百确认才行,其实中间还是带了想给他惊喜的成分。
唐灼见没不依不饶地问,只是点头:“哦,现在还不能告诉我,那就是跟我有关咯?”
“是。”
“行吧。”唐灼见安安心心地等着将来哪一天别寒会告诉他这件事。
一箱啤酒两个人解决了一半,唐灼见摇着手里又快见底的一瓶,有气无力地说:“你觉得……我要不要澄清?”
他还是在想这个事。别寒做这些,本来就是想让唐灼见分分神,但麻痹毕竟也只是一时的。
“没太大区别,你想让粉丝承认自己疯狂这是不可能的,欲加之罪……你说不清楚的。”
唐灼见坐起来了一些,恹恹地说:“其实我觉得,李识睿说得没错,我没钱没关系没后台,甚至不敢签合同,不敢赌,也就得不到机会,有时候……我也觉得挺遗憾的,唱歌……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愿望,而不是梦想。”
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一件事并不简单,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别寒搂他的手更加用力:“嗯,歌手这个职业本来出来与不出来就天差地别,但是无论如何……我陪你。”
唐灼见苦笑:“我知道微博上这消息是李识睿传出来的,有很多事只有他知道,也有很多事他完全不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我只是不想签约,不是不想跟他签,我拒绝的又不是他一个人,我只是……”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很不想做现在那些所谓的流量小生,唱歌或者演戏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工作,甚至只是虚荣心,但唱歌是我的梦想,我爱它,我爱每段旋律,每个音符,每样乐器发出来的声音,每个灵魂,它不只是空气的震动,是……爱和勇气。”
别寒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啤酒,放下又一个空瓶,回答他:“嗯。”他转过头,看到唐灼见的脸很红,伸手去摸了一下,很烫,应该喝了不少,唐灼见一把抓住那只手,放在嘴边用唇去触碰他的手背。
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想……让所有人看到歌里的灵魂,跟现在那种,随便在录音棚里喊两嗓子,经过各种处理就出来的歌不一样,可是我没办法,我在没有任何发言权,也斗不过他们。”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别寒温柔地看着他,任他在自己手背上作妖,吻一下,再拿舌头舔一下,或是直接拿牙齿叼一小块肉起来,令别寒哭笑不得。等唐灼见玩尽兴,他抽出手又开了一瓶酒,然后轻声说:“你知道的,我在这里,我会陪你。”
唐灼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出来:“喂,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那个要跟我走一辈子的人。”唐灼见笑道,他刚刚脑海里突然浮现很久很久以后的画面,像是岁月老去后的样子,两道背影依然站在那里。他不太爱想这些关于将来的假设,太虚幻了,像脑子里刚才那样的画面,还是第一次看到。
等待唐灼见的也是沉默,像极了他刚刚沉默的那一小段时间,然后别寒靠在他耳边仿佛轻声细语:“还久呢媳妇儿,你想那么长远,我是不是该高兴?嗯——这么说吧,一辈子真的挺长的,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如果你想唱歌,我就想当你的混音师,如果你想玩治疗,我就想做你的坦克,你需要我,我就在……我想在,想……陪你一辈子。”
月色深沉,一如初见时他一身黑色。
唐灼见很少会出现“感动”类的情绪,也许是喝多了,别寒说的话他都信了,他转过头凑上去吻别寒,带着满身的酒气,也带着满心的欢喜,像终于得到了童年最喜欢的玩具,拿着遥控器看飞机飞了一圈又回到自己怀里,将他捧着,拥抱着,亲吻着,纯粹的爱着,炽热、疯狂,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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