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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唐墨砚望天:“哟呵?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反正他不在,叫着玩儿嘛。”
“你跟朱群飞是串通好了的?这能随便叫着玩儿?”
“怎么不能?你就是老公体质,你是唐灼见老公,还是一块糖老公,啧。”唐墨砚脑海里浮现出“渣男”两个字。
被“老公”的别寒的冷冷地回答道:“有什么好比的?唐灼见是空调,一块糖是空调外机好吧?”
“哦哟哟,是是是,好的好的。”唐墨砚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
每个人都一样,平时被压制久了,总想逮着机会嘲讽他,趁着别寒还没正式开怼,唐墨砚及时换了话题:“我觉得这小伙子真的不错,唱得不错人也不错,以后应该能经常见面。”
别寒瞥他一眼:“怎么?以后打算相关的歌都给他唱?”
“当然啊,他年纪不大,潜力无限,可塑性又很高,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学生,说白了就是廉价劳动力,他赚外快高兴,我们多抽成也高兴。”唐墨砚说道,长期替录音棚承包外联的商人本质一下就暴露出来了。
别寒冷笑:“年纪和资历不是借口,不要让我发现你找他做事没给他相应的报酬。”
“卧槽,我的别师傅,你啥时候还添了护短这个毛病了?”唐墨砚咋舌,不能吧,这才好上几天啊,怎么就护上了,那再长一段时间岂不是要上天?
别寒微微抬头,似笑非笑:“那你跟我说说,我什么时候同意过你做这种事了?”
随后收敛掉表情,淡淡道:“不是护短,你觉得他用得着护?不管对任何人都一样,付出多少就得得到多少。”
“切!”唐墨砚不屑一顾,他想了想,凑近别寒小声说,“不过说真的,你看这唐灼见,可塑性高,性格又好长得又好,不然我们跟他建立个长期合作,有什么歌可以甩给他,ELC反正也没有歌手,我们平时写的歌也就一堆谱子,还可以让他唱,有个好歌手,就算只唱唱demo,对我们发展也有奇效。”
“想太多。”别寒直接否决。
“好吧。”唐墨砚碰壁,灰溜溜地跑到沙发上懒懒地坐着。
ELC未来难测,是真的难测,他已经旁敲侧击告诉过别寒很多次,可别寒始终无动于衷。
但实际上,直接否认了唐墨砚提议的别寒却在那一瞬间如醍醐灌顶般,却又兀自摇头。毕竟,跟唐灼见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熟。
没过多久唐灼见从拟音室出来了,看了一眼外面坐着没有说话的两个人,冷淡道:“我唱好了,请问,现在可以录吗?”
“嗯。”别寒让他自己进录音棚,也不再领着他给他调,让他自己弄话筒适合的高度,调整位置。
“他这是怎么了?感觉突然陌生了。”唐墨砚疑惑,没明白唐灼见出来那一刻身上萦绕的那股冷冰冰的气质与距离感是什么,难道刚刚谈话被听到了?不可能啊,他在拟音室,门一关,外面蹦迪都不一定听得到。
“不知道。”别寒也没想知道。
但在唐灼见开始唱歌的时候,两个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天才啊……”唐墨砚愣愣道。
唐墨砚这首歌的设定就是贴耳唱,在一个完全安静的环境下,仿佛有一个人就贴在耳边唱歌,完全不加任何混响,纯干声,并且将距离拉得很近。远处死亡已经到来,一个人最后的狂欢。
试了几次,换了几次嘴对话筒的距离,最后选择了唐墨砚最满意的位置。
不完整的唱了两遍,别寒一直不太满意,想了想,突然打开话筒问他:“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
唐灼见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语气非常冷漠:“挺特别。”
“哪里特别了?”别寒也问得有些咄咄逼人,声音很冷,听起来就像两个仇人一样。
唐灼见沉思两秒:“编配织体很特别,表达的感情很微妙。”
“是什么季节?”
“冬天。”
“什么地方?”
“冰川。”
“常见吗?”
“不常见。”
“见过吗?”
“没见过。”
“见过的人多吗?”
“应该不多。”
两个人一问一答听得唐墨砚在旁边心惊肉跳的,这他妈什么神仙对话,怎么感觉跟不上呢。
之前给demo的时候唐墨砚有把演唱要求给别寒,然后一起发给了唐灼见,唐灼见明白词曲想表达的意境了,但没想到别寒不满意。
唐灼见站在录音棚半晌没说话。
于是别寒将分轨单独放给他听,再问他感受,有什么特点。
最后,别寒淡淡道:“你觉得这首歌编配很特别,为什么要用这么正常的演唱方式来表达?”
唐灼见瞬间就明白了。
“别人总能记住你是因为你唱歌有特点,有特点的前提是听过别人唱歌,你要表达一首不常规的歌,首先也要知道常规是什么。”
唐灼见有打印歌词的习惯,谱子放在面前,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某个字的用力程度,气口的时间都会被他记录下来,在这种歌里就显得尤其重要了,因为他需要唱几乎一模一样的两遍。
临时改了一些唱法和技巧,别寒满意了,唐墨砚听呆了。
“卧槽你都说了什么?我都刚反应过来,他是怎么秒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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