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阮淼站在床边盯着莫楚天看了两分钟,想着自己白吃白喝了好一个星期,现在照顾对方一下也是可以的。
好在莫阮淼有照顾醉酒的人的经验才不至于完全手忙脚乱。他去厨房找到了生姜,然后切了几片姜,又找来一些茶叶,加水开火将茶叶混着生姜煮沸,最后还放了一些红糖。
姜味太浓了,莫阮淼觉得这个味道不好闻,想着就又往里头加了些红糖,想着能够将姜味盖一盖,世界上绝对没有人会喜欢那么重的姜味,更何况还要喝下去。
事实证明莫阮淼的想法是正确的。
莫楚天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但眉间的皱起又说明这人根本没睡着,而且还不怎么好受。
莫阮淼把温热的姜茶放在一边,然后伸手推了推莫楚天试图把人弄醒,嘴里还说着话,“起来了,起来了,喝了姜茶才睡。”
莫楚天没有反应。
没办法,莫阮淼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但莫楚天又很不安分的往下滑。于是莫阮淼只得脱了鞋上床把人压住,然后另一只手里端着杯子就要往他嘴里灌茶。
莫楚天意识不清醒,但嗅觉还存在,闻着这浓重的姜味儿就想吐。他感觉有人拿着那玩意在靠近他,甚至想让他喝进去,于是他挣扎了两下,身上的小东西哪里顶得住,莫楚天意识混沌之中只听见一阵惊呼,然后就是一道喊着他名字的、气急败坏的声音。
刚刚姜茶差点就洒在床上了,莫阮淼把杯子放在了一边,跪坐在床边咬咬牙看着又像是睡过去的男人。
夏日的夜很安静,房间中的另一人意识又不清醒,莫阮淼的心思不知为何就活络起来,他心里还记着莫楚天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心里还是有些记仇的。
其实莫阮淼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位所谓的哥哥。
不得不说,莫楚天有着一张可以引以为傲的脸蛋,莫阮淼以他仅有的经验可以保证这张脸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会是备受欢迎的。
但性格不好,那么好的脸蛋也白搭。
“莫先生,”莫阮淼试探着喊,接着他的胆子大了些,“莫楚天?”
莫楚天还是没有反应。
于是,莫阮淼的胆子像是一个飞快膨胀的气球,好奇和些许恶劣的因子充斥其中,情绪却是轻快得像要飞上天。
他慢慢地伸出手,然后在莫楚天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见人没有反应,他下手更重了一些,然后又一下,他掐着莫楚天的脸,手没有收回,他皱着眉,冲着莫楚天小声说:“凶死了,又没有招惹你。”
倏然,一双泛着血丝带着阵阵不耐烦的眼睁开了,与莫阮淼对视得结结实实,莫阮淼只觉得手指间的那块皮肤格外烫手,一路将他整张脸都热红,他迅速地缩回手,活像一个做坏事被老师当场抓包的学生。
瞬时,莫阮淼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脸热得可以。
然而就在莫阮淼想着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莫楚天却又闭上了眼,嘴里小声嘟囔着刚才的姜茶味道太浓了,好难闻。
这估摸着是没有认清莫阮淼。
莫阮淼倏地下了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卧室,认命的找到了柠檬和蜂蜜给莫楚天冲了一杯蜂蜜柠檬水。
这次很顺利了,甚至不用莫阮淼架住,莫楚天自己就把水喝得一干二净。
只是喝完后的动作却是有些奇怪。
莫楚天的西装早就在这一过程中皱得不成样子,衬衣的领口嘞得莫楚天难受,闹腾那么久,再醉的人行动力也该恢复一些了,他瞥了莫阮淼一眼,大脑却无法快速的提取关于莫阮淼的信息,而手上的动作却更加不受大脑的控制。
在莫阮淼惊诧的眼神中,他把上半身的衣服给脱了,平坦的腹部上有着八块腹肌,手臂一抬一放之间充满着力量。
若是换个姑娘见着这一幕怕是要尖叫,然而现在在莫楚天对面的是莫阮淼。
莫楚天的手指已经滑落到皮带上,莫阮淼终于回神,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走了。”
说罢,莫阮淼就要离开,莫楚天却不准,他抓住莫阮淼的手臂,把人一把拉了过来,眼神恶狠狠的,语气也很凶,“我要洗澡。”
要洗澡关他什么事情?莫阮淼在美术课上见过的裸.体多了去了,却对莫楚天这种半裸的程度完全无法招架,现下两人靠得如此进,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挣扎着,大声说:“你洗你的,我要走了!”
“你给我放洗澡水。”也不知道莫楚天是不是把莫阮淼认成了其他人,还是醉得厉害,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莫阮淼会照顾醉酒的人,但那是安安静静的人,而不是这种生龙活虎、力气大得能拆家的人。
这种情况必定是莫阮淼吃亏的,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莫阮淼就被莫楚天推进了洗浴室,连带着浴室的门也被锁上。
简直有病!莫阮淼气得发抖,可是见着莫楚天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有些害怕。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莫阮淼想着莫楚天总归是要洗澡的,那就让他洗!
莫阮淼三步并作两步,拿过喷头,把开关往热水的方向一打就往莫楚天的身上招呼,莫楚天猝不及防之下被莫阮淼喷了一身,从头到脚。
这一喷比任何醒酒茶都管用,莫楚天的酒顿时醒了五六分,他捋了一把头发,全是水,而莫阮淼还站在离他不足一米的地方用喷头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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