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手机又响起来,他努力挪到床边,看了眼,接通:“喂。”
他声音哑得自己都不敢信。
涂分在那边诧道:“不是,你这声音怎么回事,昨晚做什么了?”
林谨言没心情和他逗趣,咳了声:“有事?”
“晚上有个小酒会,你来吗?你虚成这样来得了吗?”
“不去。”林谨言想下床,拖鞋不知道怎么被他踢远了,他单脚跳过去,刚一迈步,眼前一晃,踉跄一下,差点撞上床头柜,他慌忙扶住一旁的椅子,没想那椅子被他推得一滑,本来不会摔的,还是跪在了地上。
这边乒乒乓乓作响,涂分当然都听到了,问:“你那边什么情况?”
林谨言却突然没了耐心,把电话挂了。
他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一会,看了眼泛起青紫的膝盖,没什么所谓地站了起来,忍着疼,赤脚坐到了椅子上,过了会,点进拨号,找到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帮我带点感冒药过来。”
挂了电话,林谨言跳着脚去柜子里翻出一只蓝胖子,抱着又趴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林谨言又有了困意,门铃响了起来。
乔姨肯定记得密码,不会按门铃,林谨言有些不想去给这位突然到访的来客开门,他家除了莫柏青涂分等人不会有别人来,片刻后手机却响起来。
“开门,不是让我给你带感冒药?”
竟然是顾旭的声音。
林谨言愣了一下,他返回通话记录,最近通话里,乔姨的名字在第五个,顾旭现在到了第一,应该是之前和顾旭的名字挨着,头晕眼花的他不小心按错了。
他费劲地爬起来,去开门。
顾旭一身西装,手里拎了个塑料袋,里面赫然装着感冒药,看起来好像是什么都买了点。
“你怎么知道我家房门号?”
林谨言开了门就往沙发走,像只软体动物,只想找地方趴着。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顾旭关了门,找了双鞋换上,打量了一眼他这房子。
不算特别大,装修风格冷清,但是屋里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桌上有吃了一半没吃完的果盘,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电视柜上乱七八糟扔着一些游戏卡带和碟。
林谨言趴到沙发上,过了会,又踅摸去了卧室,趴到床上,还抱紧了一只蓝胖子。
顾旭跟进去,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额头,却被他不耐烦拍开。
顾旭难得被气笑了:“宝贝儿,我可是从会上跑下来给你买药还亲自给你送到家里来的。”
林谨言翻了个身,露出一截白皙劲瘦的腰,蓝胖子趴在他怀里,陈年老屁股破了孔也露出一撮白花花的棉花。
他没想到,他的乖侄儿居然喜欢哆啦A梦这么有童心的东西,都已经破烂成这样了还舍不得扔,宝贝似的抱着。
顾旭从袋子里翻出体温计,给林谨言测了下额温,三十八度九,高烧。
“昨天吹风吹的?”那这身体骨子也太差了,不过吹了根烟的功夫。
“你这一年下来每天不是泡吧喝酒就是宅家里打游戏,运动过吗?”
林谨言还是不理他,甚至把自己往床里更蜷了蜷,像只可怜没安全感又倔兮兮的小虾米。
顾旭蓦地想笑,却忍住了,板着脸,沉下声音:“你不想看见我还给我打什么电话,真以为我闲得慌时间都是用来伺候你的?我给你买了药,按说明书吃就行,不行就自己去医院,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站了起来,说走就走,只是转过头,留意着卧室。
床上那道清瘦的身影依旧没动,但身体好像僵了一瞬。
顾旭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又莫名地溢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来。
他走到外面,把药放好,看着说明书,捏好药,又去厨房看了看。
好在恒温壶里有热水。
他倒了一杯,又回头拿上药,走进卧室。
林谨言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双目无神,哆啦A梦趴在他大腿上,屁股上撅出来的棉花越发嚣张。
听到声音,林谨言茫然地抬起头,和顾旭对视时,短短诧异后,眼底像有什么东西要倾泻而出。
顾旭心底溢出的心疼好像又往外涨了涨,他坐下来:“吃药。”
他把手摊开在林谨言面前。
林谨言又深深盯了他片刻,眼底有重重压抑下仍然不自觉溢出的依恋。
他乖顺地,一颗颗捡起来,听话地接过水,吃完了药。
顾旭笑道:“真乖。”
却没想,林谨言过河拆桥:“你可以走了。”
顾旭笑容渐渐消失。
顾旭确实有些不爽,但是和一个病人讲什么道理,他又慢慢换上了笑颜,放下水杯,凑近了些,一只手压在床头,暧昧得呼吸交融:“叔叔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林谨言眨了眨眼,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被壁咚了,还是在床上这么危险的地方。
顾旭目光落在他殷红的唇上,嗅到他微烫的呼吸,还真有些燥热了起来:“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趁人之危,宝贝,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可口。
但是他可口两个字还没说完,林谨言已经暴起,攥住他手臂来了个不怎么完美的过肩摔。
俩人一起跌进了床里,林谨言病了没什么力气,顾旭反应又比那外强中干的男明星灵敏,带着他一起倒了下去。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