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以前就听过这样冠着“玩笑话”的冷嘲热讽,以前还有所顾忌,当做没听见。现在都离开了,直接怼了回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哪有这样和长辈说话的?看来是申总没有把你调.教好。”小薛太太捂着嘴偷笑,说话毫不避讳。
“哪有你这样和晚辈说话的长辈,怪不得您家风感人。”梁辰毫不客气地回击:“以棠当然比不过正荣叔,正荣叔可是调.教人的一把
好手。”
薛正容和薛正昌两兄弟私生活混乱,私生子女一大堆,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小薛太太痛处被踩,气得脸绿,大骂梁辰没教养。
梁辰直接无视她,回到三楼以前的房间。
房间被重新整理了一下,墙纸和家具重新换过了,看起来还挺像一回事。
他打开微信,翻看申以棠的朋友圈。没有几条,全是狗狗的照片,包括他的头像,也是兜兜嘴里咬着小黄鸭玩具的照片。
随意翻了一条早期的,兜兜应该不到一岁,小小的一只,毛色还有点暗沉,没有现在的鲜亮。
申以棠左手抱着兜兜,右手指着照相的人,明明皱着眉头,严厉的表情,脸上却满是笑容。
阳光撒在侧脸,晕染了发梢,在脸上铺了一层金箔,亮得耀眼。
这是仅有配字的一条朋友圈,写的是:“期待与你一起成长。”
梁辰一乐,觉得他蛮有爱心,要陪着兜兜长大,兜兜就是一成了精的好吃狗,一人一狗一起吃么?
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没对,这是谁拍的?是要和拍照的人一起成长吗?
这样的配图,这样的表情,许是十分亲密的人才拍得出来吧。
想到这里,梁辰心里不舒服,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他正准备玩两把吃鸡,就有电话打进来,来电显示:“东坡肘子”。
梁辰看到名字楞了一下,苹果特有的来电铃声响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赶紧划开绿键接起电话。
“小辰。”低沉的嗓音喊着梁辰的小名,带着一股旖旎味儿。
梁辰开了扬声,用食指挠耳朵。真是受不了,在耳边说话耳朵会痒,现在接个电话,耳朵还是会痒,浑身不得劲,这种酥痒的感觉一直
传到脚趾尖,怎么挠都不能缓解。
“小辰?”那边见没人应话,又重复一句。
梁辰:“嗯,哥。”
申以棠:“吃饭了吗?”
梁辰:“还没有。你来吗?”
申以棠:“可能来不了,这里还有点事。忙完就来接你,你先吃,不用等我。”
梁辰:“哦。”
知道他来不了,梁辰有点失落。他将手机联系人“东坡肘子”改了,改成“以棠哥哥”,改完就躺在床上发神,还在想那张照片,薛太
太敲门进来了。
“小辰,以棠什么时候过来?”薛太太看着梁辰一身新衣,从衣服的质感来看,应该是很好的品牌,手机也换了新的,看起来过的不错
。不过第一次回家吃饭,也不陪同,在申以棠心中的地位应该也不怎么样。
“他来不了。”梁辰闷闷的,情绪不是很高。
“小辰,以棠他对你......好吗?”薛太太坐到床头,一副长辈的口吻。
“你想听什么?”明面上的礼数做到即可,私底下究竟怎么样,梁辰可不想虚与委蛇。他仔细看着薛太太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小辰,我们也怕你吃亏啊。”薛太太被噎,也不恼,反而挂着和蔼的笑容,就像真心宠溺晚辈的长辈,柔声说道:“毕竟,我们才是
一家人啊。”
“是吗?”要不是父母遗物的事,梁辰差点就信了。他不耐烦地说:“以棠对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薛太太仿佛真的放下心来,她摸着胸口,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说梁辰父母的嘱托,担心自己照管得不好,辜负了昔
日好友的期望。
梁辰听到她说梁父梁母,也不忍打断,总是想从别人嘴里听到更多父母的消息,好像他们还在,只是出了趟远门。
“既然以棠对你那么好,我们两家家长也该找个时间碰面,吃个饭认识一下,免得以后在街上碰到都不知道是亲家。”
“小辰?”薛太太见他发神,推了他一下,“你见过以棠的父母了吗?”
“没有。”刚搬去一个星期不到,家里只有一个做饭的阿姨,还见了一个助理,一个卖鞋的销售。
“以棠带你出去见过他的朋友吗?”
“没有。”梁辰被她问得烦躁,本来两人关系挺好的,被她这么一问,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小可怜,父母也没有见过,朋友也没有见过,
一点也不受重视。
不过本来就是假结婚,按理说,最好不见。可是梁辰心里隐约有点不安,他张嘴想解释,却又无话可说。
他的小纠结被薛太太看在眼里,薛太太皱着眉头,十分担心:“小辰啊,他那样的人家,肯定会留子嗣继承家业的,如果不太出格,你
睁只眼闭只眼就行。如果有大事,一定要给阿姨说,叔叔阿姨肯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梁辰听了这话,心里更不舒服,含糊应了之后,佣人上来喊吃饭了。
吃饭对梁辰来说算是人生大事。以前都是掐着时间点自己下楼,第一次被请下去,感觉还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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