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林弘山走投无路求到钱先生身上了。”
“你见过求人让人自己上门来的?”
“这……”身旁的人表示不解。
“钱先生也没几年可活了,这几年对林弘山也谈不上有感情,这个时候去见他,想必会有动作。”盛侯宣沉思片刻:“不过他的家业都在国外,膝下儿孙满堂,权利谈不上多大,真做起事来,也不见得能设定。”
毕竟是一个家族,总不会为了林弘山一个人太过牺牲。
“我们小心些就好,其余的,不足为惧。”盛侯宣的心情又愉悦起来,这个战场的疆界,在盛家和林家之间。
而他,已经抓住了扳倒林弘山最大的把柄。
夜深了,总还有人没入睡,林弘山回笼觉都已经睡沉了,叶峥嵘睡前躺在床上把第二天要做的事都提前在脑子里理了一遍,依然还有人在走廊上悄悄徘徊。
人影闪过走廊,穿过后厨,到了最角落的杂物间,蹲在门前轻轻叩了两下门。
门扉是实木的,声音微弱闷沉,在寂静的黑暗中让人心惊胆战,屋子里传来挪动身体的声音,是身体和衣料贴着地,缓慢而用力的在摩擦,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无限靠近门扉。
“谁。”门内的声音极轻极虚弱。
“我。”他的声音也极其的轻,张嘴似乎只呵出空气,声音转瞬消失。
“焕文少爷?”丁田的声音十分痛苦,在门后尽力蠕动身体,脑袋贴着门,林焕文不会轻易来找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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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现在的活路就只有林焕文了。
“我问你,钱先生和林弘山到底怎么回事?”林焕文一扫脸上的天真痴傻,半蹲在门扉旁握紧拳头,用以纾解内心的紧张。
他昏迷了三年,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钱先生半点了解都没有,在过往的二十年,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也没听过这位钱先生的多少实际。
他能来的问的,只有丁田了,他是林弘山的心腹,肯定能知道一些内幕。
“钱……先生?”丁田说完这三个字沉默了很久,林焕文都要等急了,他才幽幽的继续说。
“你知道龙姨娘吗?”
“他的母亲。”
“钱先生和龙姨娘关系……很好。”丁田艰难而缓慢的说着。
“就为这个?”
“或许……林弘山是钱先生的孩子。”
“什么?!”林焕文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确实太有冲击力了。
当年他造的谣是真的,原来林弘山真的不是父亲的儿子,并且,还是这个老头子的。
心中五味杂陈,随即咯噔一下,坏了,他想。
既然如此,那钱老头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帮林弘山了。
林焕文匆匆离去,想着究竟如何才能立刻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若不抢占先机,后面的事恐怕都要两说了。
三年,果然什么事都已经是翻天覆地的景象了。
……
两天后,盛侯宣要求股东聚集,宣布有重大消息将要公布,股东们坐在屋子里,两排黄花梨木的椅子左右排开,老子头们交头接耳,不时看一看首位上的盛侯宣,忽然打探有无,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盛侯宣到底是要宣布什么。
想也知道是关于林弘山的,重要的是,关于林弘山的什么?
盛侯宣和林弘山斗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值得他大动干戈的只有林弘山。
总不会是林弘山的身世问题吧?
三年前他非要提这个问题,被骂得要死,惹了一身骚,人家现在是林家独苗,老爹哥哥都死了,由得他一个外人来说他是谁的种?
想必不会这么不聪明,旧事又来重提,不然诸位股东真是要摇头了。
而在公司经营掌权的人,已经大概知道盛侯宣要做什么,忍不住擦冷汗,毕竟之前的事,他们不少人也搅进去了,也参与了。
毕竟相较之下盛先生是生意人,而林老板只能算青帮,他们肯定要跟随盛先生才会更有前途。
心虚是心虚,不过天罗地网布得如此好,也很有等待胜利的喜悦。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林弘山终于带着人来了,外面天热,他脸色不好,嘴唇发白,想必是被热到了。
落了座,叶峥嵘先叫来茶水,然后是水果,最后要了一条湿毛巾,将林弘山的额头和手都擦了擦,林弘山安然的坐着,垂着眼一言不发。
股东咳了一声,对主仆二人泰然自若对他们视而不见感到不满,这可不是林公馆。
“弘山,怎么来得这么晚?”盛侯宣面带笑容,好意相问。
“去办了点事。”林弘山撑着椅子扶手坐直了身体:“你说有重大的事要说与我们听,我既然到了,那便说吧。”
盛侯宣合上茶盏:“好,那我便直言不讳了,当年林家产业由盛家扶持,你父亲操持,合两姓之力才有今天的林家,后来你父亲分股给功臣,便是在座这些人。”盛侯宣手指摊平,指了一圈房内的人。
“当然也包括我们盛家,盛家是除你父亲外持股最多的人,当时我们说得很明确,持股最多的人对林家的产业有掌控权,你父亲一直是持股最多的人,后来是易之,之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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