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门心思只想嫁他,说二哥你不懂他的累,你不明白他的苦,他是下三流的人,可这不是他的错,他生来就在下三流里。
他的心里有我,虽然对别人心狠手辣了些,可对我是最好的。
他不要命的挣钱,在码头上被人砍了一刀,只是为了给我买那条项链。
他连伤口都没包扎,拿了项链就来找我,血淋淋的站在铁门外面,像只小狗一样可怜。
二哥,你就帮我给爹说说好话嘛~
四妹抓着他的手,仰头看他,乞求的轻轻摇晃,她有两条纤细的胳膊,细得好像一伸手就能折断,她从小就这样,小小一个,再怎么长大,也只是小小一个,需要哥哥疼着让着的妹妹。
父亲也不同意,但没有明说,他知道父亲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只是担心说出来四妹会闹。
父亲让他去暗中查林宗洋,他犯了多少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其她女人,只要查清这一点,四妹也能看清林宗洋。
先从林宗洋的日常起居着手,他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到巷子口吃两大盘生煎就去码头,有时跟着老跖去赌场,闲着和狐朋狗友打打牌,打完牌狐朋狗友们会去逛窑子,里面的姑娘躺着赚钱嬉笑怒骂就没把衣服穿整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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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朋友们在窑姐肚皮上使劲的时候,他会去一家咖啡厅,在里面点一杯咖啡一口都不喝坐上一两个小时候,然后回去的路上绕远路经过龙公馆,脚步放慢看几眼院子里的花。
他没有相好,没有情人,除了上述的种种日常消遣,其他时候都在四妹身边召之即来,陪同逛街吃饭拎包,四妹身上随时都带着足够的钱,不让林宗洋破费一点,有一次她回家来哭,说林宗洋抢着结账,他俩争了起来,林宗洋的脸色不太好,把她吓到了。
安慰妹妹之后,他第一次对林宗洋这个人有了改观。
之后的事脱离了他这个哥哥的想象,四妹自认惹林宗洋生气了,恋爱中的少女对方一个冷淡下来的眼神都是晴天霹雳,她一心想要讨林宗洋开心,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
少女初尝禁果,薄脸皮什么都藏不住,不过了问了一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就满脸通红了。
那个时候他明白,这桩婚事,已经没有不答应的余地的。
纵然忿忿不平,和父亲交流之后,两人都认为林宗洋难当大任,不是良人,但到了现在这一步,也没有转寰的余地了,至少四妹喜欢,至少四妹还有盛家这个靠山,以后他们扶持林宗洋,不指望他感恩戴德,至少靠盛家吃饭,也不敢对四妹不好。
如此一番打算,只是累他们几个当哥哥的以后多护着妹妹,其他的都很好,至少四妹很欢喜。
高高兴兴的出嫁,哭也哭得欢天喜地。
但他们低估了林宗洋的野心,那时候他们还什么都没发觉,只知道林宗洋打伤了龙家表弟,说是龙家表弟醉酒挑衅,说话侮辱他与四妹,他一时冲动把人打了。
那边自然不肯认,说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还不是任由林宗洋胡说。
龙家人横惯了,从不肯吃亏,如此一来二去,便斗上了,盛家自然要为林宗洋撑腰,龙梵如也不甘示弱,叫他们盛家都小心些,也没少挑着眉眼冷言冷语。
“这个妹夫,破烂堆里寻来的吗?”
过了几年,四妹怀了孕,林宗洋也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念念不忘要报龙家之辱,联合盛家开始明里暗里不折手段的针对龙家。
龙家积威多年,树大根深,竟也被他撼动了。
直到四妹难产而亡,龙梵如被软禁在远郊别墅,他才发现所有人都看错林宗洋了,可是为时已晚。
现在,四妹唯一的骨血就这样躺在七尺三寸的木头中,他还没长出一根白发,就要远离人间繁华被深埋地底了。
盛侯宣突然老了许多一般::“当年我亲自送走了我的妹妹,现在又送走了我妹妹的孩子,他们在地下也能团聚了,地下的事由他们自己去定,地上的事,我们现在来说清楚。”话落下,他目光如炬的盯着林弘山。
在场的人也都心照不宣知道他要说什么,林易之死了,林焕文昏迷不醒,并且听医生的意思暂时没有醒的可能,现在还能主事的,只有一个林弘山了。
“林家不可能交到你手上。”盛侯宣掷地有声的宣布。
林弘山站在雕花门前,抬头看他,脸上的伤痕也露了出来,衣衫外小臂和脖颈都缠着雪白绷带,深黑色的唐装和层层缠绕的纱布颜色分明,他坐在受到撞击的最后一辆车里,碎裂的玻璃片飞迸,一块扎中了小臂,一块划伤了颈侧,还有一道划破了左脸颊,在脸上的那一道最浅,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结痂的血红细痕。
他只静静看着盛侯宣,叶峥嵘两手垂着交叠相握在身前,不卑不亢的问:“盛爷想要林家?”
盛侯宣冷笑一声:“你想激我?对,你是姓林,易之死了,林焕文醒不过来,他俩都没有后代,林家该是你这个唯一的骨血的了,可你真的是吗?”
叶峥嵘好声好气,甚是客气:“盛爷说不是,那就不是,林家没人了,归入盛家大家应该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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