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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送我回去的?”
“嗯,不过衣服是你爸替你换的。”
“我爸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我们是有聊过一下。”
“我不是说这个”沈星捷的反应有点激动,说话声音比刚才提高了一些,“他以前有私底下找过你对不对?是不是他让你跟我断掉联系,叫你离开的?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特么一直到今天才知道有这回事。”
尚白只是摇一下头,平静道:“跟你爸他没有关系,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的。”
“那是因为什么?”他急切地追问,等待下一秒的答案,前方突然一个网球朝这边飞来,沈星捷动作迅敏地往边上闪躲,本以为能够完美避开,结果防不胜防,被那正在追逐网球的拳师犬撞了个正,整个人狠狠一摔,巴西莓奶昔洒了一地,手肘还重重磕碰了几下,那狗显然没有丁点疚意,还没心没肺地一个劲儿舔舐地上的奶昔。
狗主人是个六十来岁的大爷,他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被眼前乱成一团的场面吓一大跳,不停地向沈星捷赔礼道歉,小小的插曲过后,沈星捷打算坐回原处的时候,双手忽地被人抬了起来。
“让我看看伤口。”尚白将他的手心摊开,认真地检查,发现有好几处地方都擦破了皮,不算特别严重,但也伤得不轻,尚白眉头都舒不开,看的怪心疼,拉着沈星捷要到附近的药房处理下伤口,却被沈星捷拒绝了。
“小问题,不去。”
尚白依旧拉着他不肯松手,不愿妥协,“不行,必须马上消毒。”
沈星捷被他这么拖着,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行走,愣是浑身不自在,“破几块皮而已,我以前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比这严重多了,何必这么大题小做。”
隔了数秒后,尚白才开口问:“当骑师是不是很辛苦?”
“每天凌晨三四点起床打扫马房,喂马,和马儿一块晨练,一日三餐不能多吃,体重要常年保持在一定指标内,而且经常会受伤,一旦堕马,幸运的话落下个轻微脑震荡,手脚骨折什么的,严重起来就是下 身瘫痪,或者直接丧命。”他轻描淡写地笑道:“没什么辛苦不辛苦,道路是自己选的,选了就不后悔,习惯就好。”
“你呢?”沈星捷问他:“这些年都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
该从何说起呢?
当初打算离开中国的时候,尚白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墨西哥是再也回不去了,迷茫了很久之后,他决定回去他的出生地——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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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巴西的头一年,他没有任何想做的事情,漫无目的地从一座城市游走到另一座城市,将大部分时间花费在抽烟喝酒上,一度过得相当颓废。
里约对他而言,跟他此前到过的其他几座城市区别不大,非要说一个不同之处的话,他的父亲杜兰多正是从这里的贫民窟走出来的。
那天夜晚,人生路不熟的他不当心误入了贫民窟,并将一名企图向他挑事的混混教训了一顿,结果被那混混的其他同伙上前围攻,他不知道那些都是贩毒团伙的人,他中了枪,身上各处地方也受到不同程度的严重创伤,他以为自己铁定活不过那一晚,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占据在他内心最多的情感竟不是恐惧,而是对某个人的强烈思念。
他很走运,那群毒贩正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时,被前来执行任务的BOPE给打断了,他因此侥幸逃过了一劫,那个时候,他还不知晓这支雷厉风行的黑衣部队的真正名字,但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个明确的目标——他要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队长在得知他的想法以后,只冷冷地对他讲:去服两年兵役再说。
他拿定主意的事情绝不会改,两年的兵役结束后,他报名加入了BOPE的新生训练营,他那一批报名的有200多号人,一直坚持到最后并通过终极考核的只有他和利托,他眉角处那道尤为刺眼的伤疤正是当年的教官在对他进行心理承受力考验时所留下的。
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他的人生被搞得乱七八糟,既然当年杜兰多从这个地方走出来,那就由他来把这个地方彻底肃清。
早在好几天前,沈星捷其实就注意到尚白胳膊上的绷带,只因心火未消而故意对此视而不见,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出于关心的目的,向尚白询问:“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巷战的时候被流弹给击中。”不博同情也不卖惨,他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
所谓的工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沈星捷忽然想起自己不仅对他的伤口动过手,甚至还下过狠脚,一股莫可名状的复杂滋味在心中扩散而开。
尚白兴许察觉出了什么,向他解释道:“这种程度的伤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已经开始愈合了。”
沈星捷停下了脚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当年一句话不说就离开?”
“可能是因为害怕。”
“怕什么?”
“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对安全感的缺乏,还有......”尚白静了片刻,才道:“我当时很害怕,怕和你的这段感情迟早将会走向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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