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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白从头到尾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分手的话,就这么直接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消失得如此洒脱,决绝,不带半点留恋,仿佛他们这半年多的感情自始至终不曾存在过,没有尚白这个人,一切只是一场空梦,美好,甜腻,梦醒了,该结束了,任凭他把手伸得再长,也够不着,留不住。
尚白离开了,不知去了哪儿,以前的沈星捷也不知去哪儿了,从伦敦回来以后,他便没再回过学校,终日消沉萎靡,颓废不堪,白天跑去外面的网吧打游戏,夜晚到酒吧里喝酒,他酒量不好,每次仍执意把自己灌得烂醉,醉了就能忘却烦恼,他还想上台去跳脱衣舞,看场的小弟认出了他,赶紧奔过去把他从舞台上拽下来。
“你干嘛?!快放开我!”
沈星捷挣扎着想要甩开他,那小弟死活不肯答应,苦苦恳求道:“捷少,拜托你可别乱来呀,要是让东爷知道的话我们这个月的奖金可要被扣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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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沈星捷突然发力,猛劲将他推开,走到吧台随手抄起一瓶别人喝过的啤酒,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喝着喝着便昏头转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啤酒洒了一身。
小弟急急忙将他给扶起来,把带他到角落的卡座上歇息,随即转身给他去拿毛巾。
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走过来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帅哥,你今晚一个人?”
“你谁啊?”沈星捷努力睁开眼睛想要打量眼前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那张脸。
“现在告诉你也没意义,反正明天早上醒来之后大家都是陌生人。”
那人笑着,凑到他耳边吹了吹气,他感到有点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没来得及开口拒绝,腰部突然一紧,那人直接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带着他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从吧台拿完毛巾回来的小弟见状迅速追上去,把那名图谋不轨的陌生男子给拦下,扬起下巴冲他瞪眼,凶巴巴道:“你他妈谁呀?想对我们捷少做什么?”
如此一问,那人立马就心虚了起来,本想到夜场找个皮囊不错的玩玩419,结果直接被看门的几名壮汉粗暴地撵了出去,直到最后他也不晓得这个差点被自己拐走的“捷少”到底是何方神圣。
“十八年了,你这臭小子特么就没一刻是让我省心的!”把沈星捷接回去的路上,沈丹东一边开车一边骂道,不时通过后视镜狠狠地扫他几眼。
到家了,沈星捷还躺在后座上不肯醒来,沈丹东直接把人给拖下车,明知道现在说什么这兔崽子都不可能听得见,还是细细碎碎地叨絮着:“个子长了,体重也长了,就是不长出息,你就使劲儿折腾吧,作不死你。”
一进客厅,把人往旁边的沙发上一丢,沈丹东就懒得再管这死小子,自个上楼睡觉去,由他爱咋地咋地吧。
相安无事地睡到下半夜的时候,Rubee突然闯进沈丹东的房间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老侄别睡了,快点儿起来!你听没听见一楼有很大动静,咱们家进贼了!”
Rubee刚说的时候沈丹东还不信,这小区安保措施相当严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丢过东西,怎么就有贼进屋了呢?还想开口反驳来着,下一秒便听见楼下传来阵阵摔破东西的响声,沈丹东立马谨慎起来,迅速穿上外套,抄起放在门后的高尔夫球棒蹑手蹑脚地下楼查看状况。
地下酒窖的灯光正亮着,沈丹东能够确定刚才的巨响是从里头发出来的,酒窖的地板上一片狼藉,桌椅歪七斜八地倒在地上,到处都是空酒瓶和脏兮兮的呕吐物,哪儿有什么贼,所有动静都是沈星捷给弄出来的,他三更半夜溜到沈丹东的酒窖里,把沈丹东珍藏多年的酒拿出来偷喝,此刻的他已经醉得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荤七素八地倒在地上,身体一抽一抽,断断续续地呜咽。
沈丹东一股怒意窜上心头,大步走上前去,抓着沈星捷的胳膊将他从地上用力拉扯起来,“能耐了你,现在连学也不去上了,天天逃课泡吧喝酒!喝吧喝吧,我看什么时候把你喝得胃出血!”
他越骂越心疼,沈星捷哭得越来越厉害,不停地摇晃着脑袋,脸上一道道未干的泪痕与新的泪水重叠在了一起,“我真的、真的很喜欢那个人......”
沈丹东想了很多劝说的话语,到最后只是淡淡道:“你们也就认识了半年而已。”
“可是我已经用半年的时间,将我们后半辈子的事情都想好了......”
......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以后我该怎么办?”
......
“我真的很喜欢他,怎么办?”
沈丹东努力将他扶稳,看见沈星捷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他当然明白自家这傻儿子对尚白那份执念的感情,但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再次醒来天色已将近黄昏,沈星捷完全想不起自己前一天的酒后失态,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脑袋昏沉发胀疼痛得要命,他口干舌燥,打算倒杯水喝,桌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摆放了一张赛马学校的报名表格,上面详细地填写着他所有的个人信息,然而字迹却明显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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