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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不言。
自从他们熟悉些后,时星便很少对他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很少顶嘴,倒是听话,今天偏偏不知道怎么了,又是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
他想了想,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懂时星莫名其妙的脾气哪儿来的——大概是自己惯的。
闻夏突然想起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一次,时星坐在顶楼的窗边,腿轻轻荡着,眼神中是漠视,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风很大,他好像感受不到一样,将自己和世界决绝的割裂开。
“别想了别想了,喝酒!”
闻夏拿过酒杯,笑了笑。
他不会喝酒,一杯倒的那种,于是只是拿着晃,偶尔小啜一口。
他的确不需要担心时星。
时星快十八了,他或许有些担心过头了,时星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他毕竟也不能一直依赖闻夏。
几人吃完饭,又去了娱乐会所,闻夏看了眼表,晚上十点多了。
他低声对林树说:“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不是,这才刚开始,你还担心时星呢?”林树揽着他的肩膀上前走,“来来来,一块玩,别扫兴啊。”
“真不了,我还得回去整理资料,就先走了,”闻夏笑着说,“不是担心他,我有事儿。”
旁边的小师妹听着了,凑过来:“闻哥你要走啊?”
小师妹声音不小,其他几个人也听着了,一个男人笑着说:“这可不行,要是回去,那得罚几杯才能走。”
几人顿时起哄,闻夏自知理亏,咬了咬牙,连喝了三杯鸡尾酒,喝完之后眼前一阵晕,有些看不太清,“喝完了……”
林树颇为无奈的扶了他,说:“我先送他回去,他急着回去。”
酒也喝了,便没什么理由留着了,几人有些扫兴的摆摆手,闻夏脚步有些踉跄,只得勾着林树,迷迷糊糊的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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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时星一个人回了家。
他颇不适应,但还是强迫自己去习惯这一切——闻夏不可能永远陪着他,他只能短暂的给他点灯,但不能让黑暗裂开缝隙。
这一晚似乎过得特别快,时星没有打开电视,他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找着安全感。
他很快在这一寸天地睡着了。
恍惚中,他听见了敲门声。
时星撑着地站起来,神志不甚清醒,打开了门。
林树搀着闻夏走进来,时星剩余的睡意被驱散了,他忙让开,闻夏脚步踉跄,脸颊泛红,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林树把他扶到了沙发上,说:“他今天喝多了,又不能开车——可累死我了。”
时星关了门,闻夏倒在沙发上,林树抹了抹额头的汗,问他:“时星是吗?他卧室在哪儿,我扶他过去。”
时星沉默的指了指。
林树于是又扶起闻夏,闻夏半睡不醒,成年男人的体重本就不轻,林树格外吃力,忽然时星走过来,在另一边扶着他,轻声说:“他怎么喝这么多?”
“他喝得不多,”有了时星帮忙,就没那么困难了,林树笑了笑,“你闻老师不会喝酒,一杯倒!”
两人一块把闻夏放到床上,闻夏喝醉了之后很不老实,自己踹掉了鞋,在床上滚了一圈,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几句,林树把被子替他盖好,一站直身子,忽然看到了时星的眼神。
很……奇怪的眼神。
林树无法描述自己的感觉,他想再多看一眼的时候,时星却早已恢复了原先的神情,林树甚至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林树犹豫了下:“他如果吐了的话,你扶着他去卫生间就行——应该不会吐,明早头疼就让他自己熬点醒酒汤就行。我先走了。”
时星“嗯”了声,没有送他。
林树离开了。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时星看着闻夏的脸,他跪在床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闻夏的脸,很烫,温度仿佛顺着指尖,直烫到心里。
他能闻到闻夏身上的酒味,时星明明没喝酒,他却神志不甚清醒了,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叫嚣着,操纵着他。
闻夏长的很好看,五官柔和,此刻喝醉了酒,眼角都带着红,眼睫投下小片的阴影,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竟如画中人般。
耳边时钟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响。
时星死死盯着闻夏,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进脑海里,永世不忘。
四周无人,这一方天地,只剩他们二人。
在窗外风声瑟瑟中,时星虔诚而小心的,第一次逾矩。
他亲吻上闻夏的嘴唇。
蜻蜓点水。
明明不到一秒钟的事情,却仿佛燃烧尽了这肉体凡胎,温软的触感让时星忍不住脸红心跳,天地间静谧,心动如雷,竟也觉得这万物都在为自己掩护不堪的心迹一般。
时星逃一般跑出卧室,脑中翻来覆去都是那一瞬间的感觉,他贴着冰凉的墙面,着魔一般抚上自己的嘴唇。
他一想到那里沾了闻夏的味道,心里便是忍不住的雀跃,时星在黑暗中爬上床,笑着,很快入睡了。
翌日,时星很早醒了,他翻身下床,却没看到闻夏。
他推开了闻夏的卧室,果不其然发现闻夏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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