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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的心里涌出强烈的不舍,仿佛一把利刃,又像一根看不见的细丝,那条细丝扯在他和闻夏身上,脆弱的很,仿佛转个身,就可以把那根线扯断。
闻夏笑着说:“快去吧。”
时星沉默着,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身离开。
等到时星再转头去看的时候,闻夏已经不在原地了。
时星有些失落的继续朝前走,忽然肩膀被拍了拍。
曾广一张圆脸笑起来倒是有种福娃的感觉,他笑着说:“同桌,你怎么也来这么早啊?”
曾广大概算是为数不多敢和他搭话的人,也不知道这人是脑子少根筋还是就觉得时星人好,经常主动和时星聊天。
时星说:“我没事儿,就早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曾广话多,他说了半天十一七天的事情,时星就沉默听着,也不做评价。
“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曾广忽然说。
“嗯?”时星抬眼,“哪里不一样?”
“就是……说不上来,就感觉气色好了很多,黑眼圈也没了,”曾广嘿嘿一笑,“帅气多了。”
时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谢谢。”
时星不需要回宿舍放东西,他没拿行李箱,因而直接去了教学楼,教室里没什么人,时星拿出数学试卷,看着满满的字迹,有些想笑。
他居然,就真的那么听话,把数学作业全都写完了。
不需验证,闻夏每一题都给他认真的讲了,他的答案应该没有问题。时星拿出手机,把时浩然的手机号拉黑了,时星松了口气。
虽然这个动作可能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时浩然有很多方式可以找到他,他在高考之前,或者说离开这个地方之前,他永远都要受到时浩然的掌控。
但他却还是觉得解脱,而时浩然竟也没有来找麻烦。
十一最后的考试,时星考试前也算了翻了课本,加上闻夏的辅导,最终以文综近二百七十三、数学勉强过百线的成绩,冲进了年级前五十。
年级里对这个文综成绩普遍震惊。
二百七本就是一个不可能触碰的高线,平均每科扣十分,时星居然比这个分还高了三分——已经是最高分了,就算说是抄的也没地方说了,抄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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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信守承诺,叫时星来了办公室,打算把笔记本还给他,时星却拒绝了,闻夏有些意外:“这是你妈最后留下的东西了,你确定不拿回去?”
“不拿回去了,”时星说,“我想试着忘掉这个。”
第二十九章
十月,十一月很快过去了。
时星穿上了闻夏给他买的冬衣,在数学课上,特地挺直了腰板,带点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意,看向讲台上的他。
时星很想他。
每天夜里想,早上起来甚至内裤都是黏腻的,他一边厌恶自己,一边却期盼着上数学课,能在最后一排,遥遥看他的光。
闻夏对他的态度却一直不冷不热的,不过分关照他,也不冷落他,对他和对全班四十四名的同学,没有什么差别,并且也不再喊他“星儿”,只是喊他时星——这让时星有些失落。
十一月初的时候,闻夏却叫他去办公室。
时星心下欢喜,套上了冬衣外套,深呼吸,走去了办公室,敲响了门,闻夏的声音在门内响起:“进来。”
时星推门进去,办公室里没人,他站到闻夏面前,轻声说:“老师好。”
闻夏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笑着说:“衣服穿得挺好看的,如果脏了就送去干洗,别自己洗,洗完估计沉死了。”
“嗯。”时星应了声。
“我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儿,就是问问你,要不要参加学校的元旦晚会。”闻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红纸,“上去表演个节目什么的。”
时星露出错愕的神情,说:“……我吗?”
“不然呢?”闻夏有些好笑,“班里还有第二个叫‘时星’的吗?”
“……”时星低了头,说,“可我什么都不会,”
他小时候也没机会去参加什么兴趣班,不会画画,不会钢琴,不会吉他,一无是处。
“会唱歌吗?”闻夏说,“不需要唱的太好,能听就行。”
“……会唱,”时星说,“可是我不是专业的。”
“随便唱段听听吧,”闻夏向后靠在椅背上,莞尔看着他。
时星有些紧张:“唱什么?”
“随便就行,喜欢什么就唱什么。”
时星清了清嗓子,低眼轻声唱起来。
“我已经/不能用单纯的语气/再唱情歌
虽然表面上/我还是完整/那个我
可是身体里/有个什么/已被刺破”
林宥嘉的《天真有邪》。
闻夏认真的听着,注视着他。
唱歌时候的时星和以往的都不一样,收敛了浑身的锋芒锐刺,眉眼都变得柔和起来,在灯光下,属于少年人的那种青涩和美好才难得的显现出来。
时星唱到最后一句,实在顶不住闻夏灼热的眼神,停了下来,耳根烧红,“就、就这些吧。”
“很好啊,”闻夏说,“你元旦晚会的时候就唱这歌吧,我觉得相当可以,时星,那我给你报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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