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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感觉引起胃的一阵痉挛。
时星自从五年前吃了不知道放了几天的蛋糕,又把自己冻了一晚上,发了烧之后,肠胃就不太好,好好吃饭倒是没什么问题,时星也不是经常喝酒,三餐倒也规律吧,偏偏今个儿喝了四盅——这几乎赶得上他一个星期的量。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时星才慢慢蹲下来,垂头深呼吸了下。
闻夏见他这样,也蹲**:“喝太多酒肚子不舒服吗?”
时星短促的“嗯”了声,额角沁出冷汗。
“旁边有家小诊所,我带你去吧,”闻夏搀着他站起来,时星微微弓着身子,步履缓慢的去了诊所,挂了吊针。
时星脸色都苍白了些,手捂着肚子,轻轻揉着,说:“你先去上课吧,我打完吊针就去警局。”
“我在这儿看着吧,下午的课在三点半以后了,不急。”
时星坐在椅子上打吊瓶,没什么力气,只是点点头。
“睡会儿吧,我替你看着吊瓶。”闻夏说。
睡意寥寥,刚有一点便被疼痛挠醒,时星忽的伸出手,抓住了闻夏的手腕,晃了晃,说:“哥哥。”
一会儿叫闻夏,一会儿叫闻老师,一会儿又叫哥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干什么?”闻夏看了眼被他攥住的手腕,有些无奈。
时星淡笑:“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他的手慢慢下滑,攥住了他的小拇指——时星的手比他小一些,肤色也比他白,这个小动作跟小孩子一样,莫名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觉。
闻夏掀了掀眼皮看他,笑着说:“干什么?”
“你在酒店都不让我握着你的手,”时星看着他,居然开始撒娇了,“我不高兴。”
第五十四章
“……”
闻夏说:“人太多了,别人看着了不好解释。”
“现在人少了,你会让我攥着你的手吗?”时星微微睁大了眼睛。
闻夏心想,你这都攥上了,还装什么白绵羊呢?
他刚要开口,让时星先休息,别嘴炮个没玩了,时星便突然拿起他的手。
温润的贴在他手腕处的**,轻柔亲了亲——那里能清晰的看见血管,触觉异常敏感,脉搏跳动。闻夏吓了一跳,刚要抽回手,时星却牢牢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放开。
“刚才在酒店就放走了,现在无论怎么样,我也不想放开了。”
一语双关,闻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眼神动了动,忽然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闻夏把外套搭在腿上,叹了口气:“想攥就攥着吧,我先玩会儿手机。”
“如果你觉得为难了,”时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就跟着我走就好了,我不想让你太纠结。”
闻夏看了眼他,诊所人不多,周遭的白色像是幕布一般,他忽的福至心灵,说:“知道欧文·戈夫曼的《拟剧论》*吗?”
时星摇摇头。
“里面的理论就是说,社会是个大舞台,每个人都是演员,手中有剧本,人根据剧本去演东西,同时设置有剧组,后台,”闻夏声音低沉,像是催眠一般,慢慢的说,“当时学这个时候,觉得这个挺没意思的,太冷冰冰的,看这个社会好像就是一个无机质一般。”
“但是有时候好像就是这样,”时星靠着墙,轻声说,“你一个小举动,带来的蝴蝶效应会让以后的生活发生变化。就像当时,如果时浩然没有晚上出门,没有遇到那个女人,没有犯罪,我可能现在还在沼泽里挣扎——这像剧本一样。”
“我之前也不信,”闻夏说,“但似乎有的东西,就是命中注定的。”
外面的蝉鸣似乎更聒噪了些,缠在树上,隐在浓密的绿叶里,蓝的澄澈的天空一条白线,夏日的风吹进来,撩起帘子,捧住世人的脸,印上一个吻。
“比如?”
“比如我去超市买个酸奶,还能遇上多年未见的人一样。”闻夏看了眼他,“想问你个事儿看着,想了很久了。”
“问吧。”
“你有我的号码,为什么五年都不联系我?”闻夏翻了翻通话记录,“而且这个号码我看着有点眼熟,你是不是之前给我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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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疑问句。
时星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指尖动了动,闻夏觉得他这个时候居然还挠他的掌心,没点正经,于是用空的那只手,弹了弹病患的脑门,轻声骂了句。
“小白眼狼。”
时星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说着,两人好像还在说着话,他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隐约中听见声响,时星皱皱眉,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看到了闻夏。
“打完了,时间还来得及,你回警局吧,”闻夏看了眼表,“我也要走了。”
“嗯。”
时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两人不同路,时星和他说了再见,便分开了。
路边还是很热闹,他很想买瓶冰水,浇一浇自己过热的神经。
手机响起来。
时星接起来:“喂。”
忽的。
蝉鸣不再响,明明是大热天,时星却蓦的起了冷汗,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挂了电话后,他有些茫然的四处看了看,却没看到闻夏的身影,才想起他已经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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