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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屋外正飘着雪花,林子里一片寂静,温柔得好像不在人间。安托万倚在木栏杆上,沈邵祈走过来,两人默契地脸贴着脸,交换了他们今天的第一个吻。
天地俱静,耳边只有雪花细细的沙沙声、唇舌相亲的声音,和各自的心跳声。
雪花凉凉地落在脸上,安托万被冰得笑了一下,沈邵祈放开他:“进去吧,我们去看看二楼。”
楼上的格局也简单,楼梯上去就是开放型起居室,落地玻璃窗前摆着一张写字台,坐在那里可以望见雪场的缆车和偶尔经过的滑雪的人,往里走是一间大卧室,外面的阳台对着刚才那一片松林,整体风格与楼下差不多,舒适却并不张扬,最奢华的大概要算那套完整的卫浴,一个淋浴间、一个石砌的大浴池、一间桑拿房和一间SPA房,就算是安托万这样不耽于享乐的人都心悦诚服,他感叹道:“住在这里,应该都不想离开了吧。”
“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把它买下来,” 沈邵祈从背后抱住他,亲他的耳垂和脖子,双手从他的毛衣里伸了进去,“现在先陪我洗个澡。”
安托万一边躲他一边笑:“别人把房子借给你,你却要夺人所爱吗?”
“他现在孩子都有三个了,这里早就住不下了。” 沈邵祈一边剥对方的衣服一边剥自己的,还不忘时不时偷个吻,手上嘴上都没闲着。他已经禁欲两三个月了,再忍下去都要变成圣人了。
安托万被剥得光溜溜的时候,人已经被抵在淋浴房的墙壁上了,沈邵祈下`身同样不着寸缕,安托万撕了半天他的衬衣也才撕开三颗扣子,索性不去管它了。
温热的水流洒在两人身上,沈邵祈的衬衫几乎半透明地贴在身上,结实的肌理和胸前的两点清晰可见,性`感得让人想要爆鼻血。
安托万手往下探向对方的大宝贝,几乎在同时,沈邵祈扣在他臀`部的手掌一个用力,两个人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两人几乎同时满足地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响起,混合着水花溅落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久久不散。
两人在淋浴间淋漓痛快地战了一场,出来浴池里放松的时候,又和风细雨地做了一场,筋疲力竭才心满意足地相拥着倒在床上睡去。
安托万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已经全黑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沈邵祈的脸近在咫尺,温热平稳的呼吸轻轻拂在他的脸上。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被子里的腿和自己的缠在一处,是最放松又最亲密无间的姿势。
即使隔得这么近,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也看不清男人的五官,但安托万知道他闭着的眼睛会呈现出什么线条,那道仿佛从眼头勾勒出的微弯线条长长地延展入鬓,是跟他睁开眼时锐利又深沉的样子截然不同的风情。他也知道,他高而窄的鼻管下面有一张性`感薄唇,冷漠讥诮,那是他真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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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邵祈这一觉睡得很扎实,他跨洲飞行是家常便饭,在飞机上该吃吃该睡睡,下了飞机就开一天的会是常有的事,时差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但或许是雪山的氛围令人放松,也或许是尽兴的睡前运动,他一沾枕头就睡,直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让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刚睡醒的声音沙哑轻缓:“几点了?”
安托万手向后摸索,打开台灯,捏过手机按亮:“六点多了。”
沈邵祈动了一下,顺着两人手脚相缠的姿势挪到安托万身上,双手圈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脖颈间,用鼻尖轻轻蹭。
无关情`欲,只是怀里抱着一个暖炉,在这样的冬夜里,舒服得让人不想起来罢了。
这是……在撒娇吗?
这可真的太难得了。安托万忍着笑意问:“不起吗?”
“让我抱一会儿。”
两人身上什么都没穿,这样紧密地贴在一起,从脸到脚,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安托万左手搭在沈邵祈腰间,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背,对方沉稳的心跳声和自己的渐渐重叠在一起。
“James,我明年去纽约吧。”
沈邵祈猛地抬起头来,他审视着安托万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的认真程度。他眼里渐渐染上一层笑意:“真的?”
“嗯。明年三月我跟梦辰的合约就到期了,到时我就过去。”
沈邵祈握住他在自己脸上温存的手,拿到唇边亲了一下:“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 沈邵祈把脸重新埋在安托万的颈间,安托万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比刚才快了一点。
过了片刻,沈邵祈翻身坐起来,心情很好地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他们住的这个木屋位置极佳,屋前是雪道,屋后是松林,往上走五分钟的五星级酒店里就有米其林餐厅,如果穿戴好雪具直接往下滑,不远处就是缆车站。
说是来滑雪,他们每天都只安排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滑雪,其余的时间则在家休息,看书、喝酒、或请人过来做SPA放松肌肉。
沈邵祈有时会独自去书房呆很久, 托Henry的福,安托万终于知道他的习惯,他需要大量思考的时间,所以他进了书房,安托万自己在楼上的起居室看书,他从家里搬了大半箱书来,假期结束后要带去美国的,正好拿几本出来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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