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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动:“那就试一试这支吧。”
安托万松了一口气:“您请稍等,我立刻过去准备。”
“但是……”
一个字,成功地让安托万停留在了原地。
说话能不要大喘气吗?安托万腹诽着,却也只能转过头去,表示洗耳恭听。
“如果我不喜欢呢?”
安托万的嘴角抽了一下,酒是你自己选的,不喜欢也不能给你退。
这种话当然是不能对客人说的。
不过,这种问题虽然略失风度,却也不是没有客人提出过,而他们自然也有一套圆融的说辞来对付这种客人,毕竟,再不讲理的客人也是上帝。
只是,对上沈劭祈的眼睛之后,安托万却没有把那套虚话搬出来——直觉告诉他,这男人话中有话。
所以他也不敷衍了,直接问道:“您的意思是?”
沈劭祈慢吞吞地站起来,踱到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站定:“你说这是你喜欢的酒,对吧?这么贵的酒,要是我听了你的意见,试过了却不喜欢,你要怎么赔我呢?” 说着他伸出手来往安托万脸上摸过去:“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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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站得那么近,他的口气又轻佻,简直活脱脱一副预备要强抢民女的无赖样,以至于安托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先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王先生……”
“James,” 男人纠正他,手已经顺势贴上他的脸,轻轻抚摸的动作带着确定无误的挑`逗,眼神却带着一丝戏谑,“我不记得当初有给过你假名。”
安托万这才反应过来,人家早就认出他来了,在逗他玩呢。
他直接扣住沈绍祈的手腕,不太客气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连假笑也免了:“你记得我。”
废话。他还没有老年痴呆到连跟自己上过床的人都能忘。
更何况,沈劭祈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能够让他在床上吃亏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第二个,真是想忘记也难。
不过他没有回答安托万,反而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以为你是英国人。”
好在安托万也听懂了:“我也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Antoine,” 沈劭祈也没忘,“我以为那是你的化名。”
安托万:……
你都能用真名,我又为什么要化名。安托万这么想着,却只是耸耸肩。
“怎么跑到中国来了?”
“我妈妈是中国人,所以来看看。” 前后联系起来,安托万总算明白过来了,难怪他会指名要自己侍酒,“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中午在餐厅看见你了。”
该问的都问完,两人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安托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起来,他们俩的关系其实有点尴尬,连认识都谈不上,却有过一次很棒的“深入交流”——至少对自己来说是这样。
从对方的反应看来,应该也差不多。
但是接下来呢?
谁来告诉他,碰到一夜情的对象,是好好招待叙旧一番呢(如果有“旧”可以叙的话)?还是到此为止寒暄结束各自该干嘛干嘛?
他想了想:“我先去拿酒吧。”
沈劭祈却拉住他,说出来的话跟他的动作一样露骨:“有你在,没有酒也是可以的。”
安托万有点惊讶,他以为沈劭祈刚才不过是因为认出他来,所以开个玩笑罢了:“我还在上班。”
“我听说你半小时前就准备要下班了。” 沈劭祈的眼睛盯着安托万漂亮的唇线,低沉的声音明确地表示出自己的欲`望。
从他在餐厅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这么做了。而现在他的心情不太好,眼前的这个人正好可以让他忘了所有的坏心情。
8年前的那个少年长大了,轮廓更加英挺,唇线更加迷人,他的视线满满上移——只有这一双眼睛——当年让他一眼注意到的,就是这一双眼睛,那么清澈,也那么清醒。
那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一点都没变。
注(1)换桶:葡萄酒酿造过程中的一个步骤,在酒精发酵完成过后进行。一般来说,如果是便宜的以果香风味取胜的酒,在酒精发酵后不久就可以直接装瓶。但是如果是好一点的酒,就会需要换到橡木桶中进行进一步的陈年。
(2)康帝家族:Romanée-Conti。Richebourg和La Tache都是他们家族的产业。
(3)蜜思妮园出产的Grands Crus有“丝绒手套里包裹的铁拳头”之称,并不是安托万的自创。作者在这里使用,其实是想要暗示安托万外柔内刚的个性(大家应该没忘记他那支酒是他家的吧?汗!我有点担心勃艮第那些复杂得要死的地名和酒名会把让大家绕晕。)
第五章 (上)
沈劭祈的眼神像是带着实质的热度,连空气都一点一点升温,这热度从外而内,安托万整个人也热了起来。但是在男人的唇压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偏过头拉开了距离。
沈劭祈不解地看向他。
“这身制服弄皱了我可没脸走出这个门了。”
听出他没有拒绝之意,沈劭祈勾起唇角笑了笑,极有风度地退了一步。
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安托万也笑了笑,他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一边道:“我得先洗个澡,而且——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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