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什么了?”徐迟问。
“笑声。”任思缈重重咬了咬下唇,饱满的唇上陷进去几颗牙印,“小女孩在走廊上咯咯地笑,还用力拍门,说我该死,真该死。挺恐怖的,我一晚上没怎么睡着。”
“这种事,你现在才说?”姜聿躲到周岐身后,明显也怕得要死。
“我说了,我以为我做梦呢。”任思缈道,“因为我一睁眼,笑声就停止了。一闭眼,就又来了。”
“妈哟,真邪门儿。”
“谁说不是呢?”
“你说只有你们女的才听得到?”周岐捕捉到重点。
“嗯。”任思缈点头,“其他几个男的也说没听见。”她内心浮现恐怖的猜想,“这鬼地方是不是……是不是专挑女的下手啊?”
周岐跟徐迟都沉着脸没说话。
这种事情谁敢断言?
但很快,这个猜想得到验证。
晚饭前,又出现了三具新的尸体,无一例外,全是女性。
这次,她们被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建筑前的喷泉池子里,手拉着手,染红了水柱。
姜聿从未有哪一天,为自己身为男人而感到如此庆幸。
敏感又聪慧的女人们陆续反应过来。她们开始咒骂,哭泣,歇斯底里,甚至埋怨起无所作为的男人们全是窝囊废。
夜晚很快降临,公爵夫人坐着马车重回庄园,吩咐管家准备舞会。
舞会开始前,公爵夫人吩咐众人务必提前找好各自的舞伴,并换上华美的宴会服装。
恐慌的众人莫敢不从。
但现在问题来了,原本有24位客人,现在死得只剩下18位,其中有12位幸运的男士,女士则仅有区区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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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有六位男士将面临没有女伴的困境。
挑选流程走得飞快。
眨眼间就被剩下的六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在对方眼中看到两颗闪亮的柠檬。
姜聿气鼓鼓地瞪着那些挽着女伴的天选之子,酸得不行:“哼,这些女的就是肤浅,瞧不起俺们穷写诗的!”
周岐也啧了一声:“她们还看不上囚犯和病号,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歧视。”
徐迟附和:“呵。”
三位直男达成短暂共识。
姜聿紧接着道:“无妨,既然没女的要我们,我们就内部消化!”
周岐:“什么意思?”
徐迟挑眉。
姜聿解了发绳,散开他那一头秀丽的长发,抛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媚眼:“没女的,咱就创造出女的来呗。反正公爵夫人也没说必须得男女配对,她自个儿没准儿都是个女装大佬,既然如此……”
周岐明白了,但打从心底里有些难以接受:“你让我穿上那个见鬼的裙子扮成女的?不行,不可能,我不干。”
否决三连。
姜聿又看向徐迟。
徐迟摩挲脖子里那根黑绳的动作顿了顿,抬起一张上坟脸:“不。”
拒绝得干净利落。
“得。”姜聿撇嘴,“那你们自个儿看着办吧,我去跟我室友组队了。嘻嘻,一想到要穿美美的小裙子,还有点激动呢。”
这孩子的自我性别认知是不是有偏差?
周岐跟徐迟对视一眼,尴尬,别扭,嫌弃,各自瞥开视线。
另一对剩下的男男组合在僵持过后,也采纳了姜聿的意见,通过剪刀石头布决定了谁穿蓬蓬裙。
现在只剩下周岐和徐迟。
该死的命运总把他俩绑在一起!
周岐深吸一口气,冲徐迟勾勾手指:“走,我们回房说话。”
徐迟点点头,跟着上了楼。
一进房间,周岐指着那件黑金色的裙子,开门见山:“你穿。”
徐迟冷漠摇头:“你穿。”
“你看,你比我矮,还比我瘦,长得……抱歉,麻烦你把刘海撩上去我仔细看看长相?算了,也甭撩了,肯定长得也比我好看。”周岐嬉皮笑脸地动之以理,语气无比真诚,“相信我,你比我更适合这件艺术品。”
徐迟不为所动:“滚。”
周岐觉得此人的脾气可与茅坑里的臭石头相媲美,他捞过床上的裙子,搁在身前晃两晃,并屈起上臂秀出他十分可观的肱二头肌:“老弟,行行好,难道你想大家伙的眼睛全都饱受金刚芭比的荼毒?”
徐迟的嘴角抽了抽,没有感情地鼓掌:“哇,期待。”
周岐:“……”
周岐无计可施,在他耿直的世界观里,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徐迟感知到危险,警惕后退,脊梁骨抵住腐朽潮湿的木板。他转身想开门,一条胳膊刮着耳廓抢得先机,砰地将门压实。那人欺身而近,投下大片阴影,气息将至,徐迟皱了皱眉,左手拉住颈侧那条胳膊,右拳划破气流,直击面门。
周岐的身体训练有素,条件反射很快,几乎是下意识屈肘格挡。只是没想到,这一拳只是虚晃一招,中途硬生生收势,改变路线,锤在了小腹。
周岐弓腰嘶了一声,吃痛皱脸。但他下盘稳,纹丝不动,反而握住那只拳头,贱兮兮地笑:“怎么着?给大爷挠痒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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