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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已经关掉了花洒,他静静听了几秒钟,便听到了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然后他开了门,发现门外多了个小凳子,小凳子上放了条干净的内裤,旁边还有个小纸条,上面的字硬朗好看——是程默的。
五个字,简单明了,符合程默一贯能不说话就不逼逼的习惯。
新买的,刚洗。
他不由地笑起来。
果然是个外冷内热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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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瘫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踢踏地脚步声头也没抬,“我们睡觉吧。”
程风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收起了奇奇怪怪又不知名状的想法,一听这句话那些想法倏然泛滥,搅得他僵在原地,心脏都停了几拍。
尤其程默的瘫姿很随意,睡衣往上蹭了几公分,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的腰线,他的沙发上海铺着雪白的沙发套,一望过去白花花地晃瞎人眼。
或许是受这位语文老师的耳濡目染,他脑海里突然诡异地浮现出一句话。
白鹭立雪,愚人见鹭,聪者见雪,智者见白,色者……见色。
他清了清嗓子,“那你还不回房间?”
程默一骨碌坐起来,低着头找地上的拖鞋,“走吧。”
程风:???
他根据这两个看似简单却博大精深的中文字默默做了一遍阅读理解,最后以理科高材生的智商成功求解——站在原地没有走动。
程默转过头看他,“你怎么还站着?”
程风的视线扫过沙发,最后又落在程默身上。
程默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沙发不是折叠沙发,就只有你看到的那么大,晚上睡觉容易掉下来,还是去房间一起睡床吧……还是说你有什么非要一个人睡的习惯?”
“嗯,没有。”程风跟上他。
程默在床里头睡了,摊开被子盖上,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含糊,“放暑假了,明天不上课了,可以多睡会,要是你明天早起,可以先走,还有……”
大概是闹腾得太晚,程默睡得很快,一句话没“还有”完,人就睡死过去。
卧室里开着盏小台灯,程风探过去拉下开关。
虽然窗帘已经阖上,但宿舍的窗帘薄薄一层,透光。天已经开始慢慢转亮了,即使关了灯,也能看到旁边人的轮廓。
程风静静看了会儿,突然撑着手臂俯下身,凑近他。
两人一上一下,呼吸顷刻缠绕在一起。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吻到这人的眼皮。
可是最后,他只是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这人的眼睫毛。
像振动中的蝴蝶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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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默醒来的时候过了中午,程风不见了踪影。
显然程风离开已经有了段时间,他躺过的地方平整干净,没有余热。
他盯了一会儿,心情忽如其来的烦躁起来,还有一些怅然若失。
大抵是起床气?他抓了抓头发,没想太多,下床漱口洗脸。
又过了几分钟,他听到有人敲门。
程风拎着装了好几个饭盒的塑料袋站在门外。
一股羊肉汤和鸡蛋年糕的味道扑鼻而来。
程默想说很多话,那些句子争先恐后往外涌,然而脱口而出的是,“你这是多喜欢羊骨头汤和鸡蛋炒年糕啊?”
“我不知道买什么,你睡得跟猪一样,又不能把你推醒。”程风说,“你买了好几次这俩,我琢磨着你应该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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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看着热气腾腾的羊骨头汤和炒年糕,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缘妙不可言”的感觉。
程风来三中当老师后,他们第一次在小吃街碰面时,他在买羊骨头汤和炒年糕。
他们第二次在小吃街见面,在产生口角矛盾之后,他还是在买羊骨头汤和炒年糕。
他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说,“其实我马马虎虎,主要是我姐喜欢吃。”
“那你最喜欢吃什么?”程风打开外卖盒问。
程默想了半天,竟发现想不出个所以然,“还挺多,你要说‘最’我是说不上的。”
“哦,那去掉‘最’。”程风从善如流。
“我之前和你一起去吃的都是我喜欢的。”程默说。
程风听着这句话,觉得心里很舒坦,吃着嘴里的,发现今天老板做的特别好吃。所以说熟能生巧,这个老板做久了,手艺自然更上一层楼。
这位理科高材生显然是没想到,这位老板缺少引发量变的必要条件,毕竟一个熬汤平平无奇数十年的人,不可能一夜间成为“汤神”不是?
程默经过一晚上的平复,因为旧事引发的情绪波动去了七七八八,他开始重新思考孙语微的事,孙语微和曾经的小班长的不同点在于,小班长千方百计想推卸责任,掩盖错误,而孙语微,至始至终是沉默的。
她承认了错误,默认了处分,接受了取消成绩的结果。
只有在周主任质疑她“是不是一直把作弊当做提高成绩的手段”时,平时文文静静的女孩子红着眼睛喊,“我真的只是这一次!”
“我想着是不是有必要去趟家访。”程默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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