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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须的。”宋一琳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从小到大什么好样儿、窘样儿我都见过。”
钱深一听又拉过她,低声道,“女孩子家家的,说话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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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集合的时间很早,车里开了冷气,让人不由昏昏欲睡。满车人东倒西歪睡了几小时后,N市到了。
学校报了个旅行团,大家去酒店放好行李后再按照行程出游。
程风和程默一个房间,两人各自整理行李,将旅游必备的东西取出放进背包里,整了会儿,程风突然问,“你要回母校看看吗?”
很多城市都有以城市命名的大学,比如N市的N大。
但大学显然不可能纳入旅行团的旅行线路。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事先和导游打个招呼,再在规定时间内归队,问题也不大。
许久后,程默应了一声,“……嗯。”
所以集合的时候,两人就脱离了大部队,准备打车。
“诶,你们要去干嘛?”钱深眼尖,跑过去问。
程风道,“我们去N大看看。”
“卧槽,这么有学术精神的吗?旅游还逮着机会去高等学府?”钱深说,“我也去。”
宋一琳和他腻在一起,“那一起去呗。”
本来程默只想一个人回校瞧瞧,程风说想去看看,他觉得也行,结果现在变成了“四人行”,“诶我说……有你们什么事啊?”
钱深行动力迅速,已经和其他老师汇报了情况,“哦,只需州官乱蹦哒,不许百姓离队伍啊。”
程默说,“钱深你这种行为很从众知道吗?”
“知道啊。”钱深从包里取出防晒霜给宋一琳,随口回,“我乐意做个从众的无知群众。”
宋一琳很嫌弃,“无知群众你怎么还娘了吧唧地带防晒霜?”
“我这是给你带的!”钱深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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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酒店所在的地方和N大是同一个区,打车不过几分钟便达到了目的地。
正值暑假,校内的学生走得七七八八,因为高温,在校外只能看到几个凹造型的游客。
“不拍张照?”钱深问。
“拍一张吧。”程风说。
程默想说和校门的合影自己有好几张,但当钱深兴致勃勃地自封“摄影大师”给他和程风照了一张时,倏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具体是种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
程风踏进校门后很少说话,一直在认认真真打量着。他没来过N市,也是第一次来N大。
这是他喜欢的人生活了四年的城市,读了四年的大学。
四年在人生整个阶段来看,说长不长,如果按照八十岁来算,不过二十分之一。
这一刻“二十分之一”在他面前徐徐展开,他甚至会想,程默刚入学的时候,是不是和现在的他一样,慢慢地走着,好奇地张望。
时间呼啸跨越八年,程默在这里的每一处都留下过痕迹。他可能参加过很多社团,加入过学生会,他可能对比过哪个食堂的饭菜最好吃,他可能为考试烦恼、为朋友大笑,他可能得到过教授的赞扬、也与同学起过龃龉,他可能走过每一栋教学楼、每一个操场、每一处公园。
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会想经历他经历的事情,去往他去过的地方,感受他感受过的一切。
在一片陌生中撷取属于他的记忆碎片。
就像,这些陌生里,自己也陪他参与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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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大与几年前相比,变化并不大。圆鼎、念慈亭、博物馆、大学旧址,还有夹道的樱花树和梧桐。
现在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不仔细看,樱花树掩藏在树影之中,并不突出。
很多人事大抵如樱花,曾有过蓊郁葳蕤的季节,却恍惚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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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顺着路走,多少有些感慨。身边的钱深在和程风说话,“我都没问你,那包租婆怎么样了,哄好了吗?”
程风不明所以,“什么包租婆?”
钱深解释,“就是我们上次语音,你跟我说的那个喜……”
程风整个人僵住,然后猛然打断他,“钱深!”
“啊?”钱深吓了一跳,“干嘛?”
程风不是个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的人,现在居然一反常态,勾住钱深的肩膀,“包租婆,对,上次我们聊了部电影。”
“什么电影,我们聊的不是电影啊,是……唔唔唔。”钱深被扯着脖子、捂着嘴拖走了。
程默和宋一琳默默相觑,宋一琳问,“为什么聊电影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聊,这电影应该是个人都看过啊?”
“我怎么知道。”程默若有所思。程风穿了件白色的短袖,刚才他似乎感觉到那人一下子僵直的脊柱。
程风把钱深拉到角落,钱深大口喘气,刚才那么几分钟被程风死死捂着,几乎要把自己憋死,“大神你是要杀人灭口吗?”
程风在走神,“我准备向他告白。”
钱深:?
信息量太大,我要缓缓。
他艰难地问,“发微信怕是不够诚心,这种事还是当面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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