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 作者:落落小鱼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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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余非蹲下来问。
“……”林濮道,“你不觉得这个冰柜很奇怪吗?它会不会是新放在这里的?”
“是挺奇怪的,早不找到晚不找到,这会在这里找到了。”余非说,“不过他这会搬过来要干嘛?自己坑自己?”
林濮站起来:“……他还真……”
真有可能干这事儿。
“我想见见他。”林濮道,“他人找到了吗?”
“我问问。”余非说。
林濮心里很乱,像团毛线被搓得乱糟糟的起毛糙,他好像懂为什么这个冰柜会出现在许洛的厨房里,也懂他究竟在干什么。但他始终有些对许洛的疑问,到底什么值得他对乌溧付出成这个样子。
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存在吗?阴暗又病态,他又能得到什么。
“说起来。”林濮坐在沙发上对余非道,“警方去查乌溧家的时候,有看见他们家有个……铁门?”
“什么?”余非莫名道。
“二楼到三楼的通道上,有个铁门。”林濮说,“像牢房那样的?”
“没吧。”余非道,“就说他们家很多海洋啊鱼啊的装饰,有些鱼还都是珍惜鱼类,鱼活得比人都,看起来还挺精贵的。”
余非奇怪看他:“你怎么说起这个?”
“没。”林濮的眉心汇聚成一个川字。
“是想起什么了吗?”余非说。
“不可能啊,我记得我去他们家,我看见二楼和三楼间有一个铁门。”林濮喃喃道,“我记错了?”
不可能。
这不是什么细节的东西,是一个实打实的大型装饰。林濮被再三地否定之后,疑问的思绪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
他正想着,余非电话响了,他迅速接起来:“怎么样啊?找到没?”
“……好、好……”余非挂了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催促林濮,“回局里去吧,许洛要出白津市的时候在火车站被拦下了。”
“……”林濮有些愣愣地站起来,他嘴里嘀咕道,“他怎么会从火车站走?如果要逃跑的话,开车才是最好的路线吧?他为什么选择这种会被抓到的逃跑路线?他在想什么……
“林律师。”余非整理着领子,“为什么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思考给他开脱?”
“因为就像你说的,他很奇怪啊!”林濮下意识拔高声音说。
他几乎没和余非动过气,情急之下有点激动,把余非都吓一跳,整理领子的手顿在原位。
“我……”林濮吞咽口水,拿起衣服,“我习惯姓从自己理解的角度出发寻找问题。”
“你真的没事吗?”余非担心道,“要不我先去局里,你和这个案子回避一下。”
“……”
“行吗?”余非说,“你让我很担心啊,这种状态。”
林濮妥协了。
他回去的路上,手机上恰好收到了一个演员去世的消息。林濮本来不太关心这种新闻,只是手机屏幕上闪过,他会偶尔瞄上一眼,这次他看着这个演员的名字,总觉得这老演员不是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吗?
为什么此时此刻又忽然出现了他去世的消息?
林濮回忆起来,总觉得还有理有据,这德高望重的老演员演的电视他和妹妹父亲小时候窝在一个电视机前一起看,几年前他去世的时候,林濮还坐在办公室里唏嘘过那么一瞬间……
那几年前的那个人是谁呢?林濮觉得好奇,又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搜出来那一年去世的演员挺多的,是不是和某个演员弄混了。他又实在是放弃不下自己的记忆片段,不想承认这些记忆偏差。
这小小的、几乎对别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段插曲,却把林濮那本来就乱得不行的思绪搅得更乱了,而且像在做梦中梦,疲惫得脚步都沉。
他打开门锁进门,闻见了一股泡面的味道。
“……”林濮进了门,把钥匙一丢探头看卧室,没有人。
舒蒙人在厨房?
身残志坚的舒老师在一个人给自己加餐,还是偷吃泡面。林濮走到厨房门口,看见舒蒙翘着一只脚猫着腰,正在往嘴里挑一根面。听见门口的动静,两眼瞪得很大看着林濮,一副被抓包的紧张感在他们之间弥漫开。
“你怎么那么早回来了?”舒蒙坚持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
“你怎么下床了?”林濮走过去,给了他自己肩膀让他单手扶着,就能让脚靠到地上。
舒蒙手搂着他肩膀,看着自己锅里红彤彤的面,林濮闻着都呛鼻,指责道:“医生说要清淡饮食,你就背着我偷吃?”
“那我被你抓到了,只能贿赂你一半了。”舒蒙往里面加了很多蔬菜,单手打了个鸡蛋。
“瘸了一只脚也不影响你厨艺。”林濮随口道。
舒蒙转眼看他:“宝贝,在你眼里我天天用脚给你做饭是吗?”
林濮:“……”
不想和这人说话。
林濮把他煮完的面碗端到外面,边又过去让舒蒙扶着他肩膀单脚跳出来,奇怪道:“我不在你准备怎么吃?”
“在厨房端着锅吃。”舒蒙说。
“我是饿到你了吗??”林濮简直无语。
两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林濮给他盛了半碗,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舒蒙,你会不会有某一刻,自己对这个场景无比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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