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案一科 作者:藏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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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你有好处。”
在蓝景阳挤兑王喜涵的功夫里,公孙锦偷偷看了眼手机。手机刚收到司马司堂的短信:地下室密码有点复杂,我需要十分钟。
“我说哥们,你行不行啊?”跟司马司堂一同潜入鸿鹄的褚铮半开玩笑似地说,“要不,我试试?”
“你能安静一会儿吗?”司马司堂心情不佳,白了一眼褚铮。
褚铮靠在墙上,笑看司马司堂那一脸的伤,不但没闭嘴反而逗了起来,“大早上的,你跟谁打架了?”
司马司堂专注地解析密码,听到褚铮抛过来的问题也没想隐瞒,随口道:“沈绍。”
“呦,终于决定横刀夺爱了?”褚铮打趣他,“我比较支持你。”
司马司堂转头瞪了一眼褚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横刀夺爱?即便我真对毅森有什么念头,也是公平竞争。沈绍已经出局了。”
褚铮闻言吃惊不小,脸上的嬉闹也不见了,直言:“司马,你还真看上毅森了?”
“你能想点靠谱的事吗?”
褚铮咂咂舌,似自语地说:“你到底有没有那个心思,自己清楚。但是在我们看来,你就是沈绍的情敌啊,还是很有威胁力的那种
。”
这话听着顺耳。可司马司堂自认问题不是这么简单的,他犹豫了片刻,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我搞不清楚,对毅森是单纯的朋友好,还是……其他什么。”
这算啥呢?褚铮摸摸下巴,凑到司马司堂身边,低声问道:“那个,这话咱哥俩哪说哪了啊。你想上他吗?或者是让他上你。”
话音未落,惹来司马司堂的一股杀意,褚铮忙不迭地赔笑,“哪说哪了,生气就没劲了啊。其实吧,这是很简单,你要是喜欢他,
一定想跟他亲近对吧。在莲县那几天你们俩一个屋、一张床、你动那个心思了吗?”
褚铮的确不是在开玩笑,尽管看上去这人没啥正经的。司马司堂渐渐的听进了褚铮这些试探,手上动作不停,嘴里犹犹豫豫,“那
时候,没有。”
“哦……现在呢?”
“我更注意他的衣食住行,这样算不算?”
“大哥,你多大年纪了?算不算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褚铮苦口婆心地开导,“欲望你总有吧?想要搂搂抱抱的,想要亲的,想要
艹的。”
司马司堂单手捂着脸,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他是真搞不懂对毅森是个什么感情,要说只是朋友吧,似乎还多一点别的、说不
明白的东西;要说是爱情,跟毅森搂搂抱抱什么的,他真没想过。顺着褚铮的话茬儿在脑海幻化出跟毅森滚床单的画面,顿时整个人都
不对劲了。
司马司堂频频摇头,“我觉得,我要是有个儿子,就应该是毅森那样的。”
直到十分钟后,密码锁被打开,他们走进密闭的房间里,褚铮还在捧腹大笑。
司马司堂淡定的很,将袖珍监控安装好,抹掉自己跟褚铮的脚印。顺便拍拍直不起腰来的褚铮,冷着脸说:“上去了,大侄子。”
褚铮笑得更难受了,抓住司马司堂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等,等等我,伯父!”
司马司堂很少开玩笑,对洛毅森也好,对公孙锦也罢,他总是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唯独对褚铮,他的玩笑说得特别自然。这可能跟
褚铮的性格也有关系。这货,总是把一份认真夹杂在嘻嘻哈哈里。跟他相处久了,会不由自主的愿意信任他。
褚二爷,要是有人格魅力的。
大约消耗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每个楼层都安装好了袖珍监视器。期间,褚铮对司马司堂有了新的认知。这人找角度的本事特别刁
钻,如果不是目睹并协助整个过程,褚铮自认连他都很难发现这些监控器的位置。
所以说:公孙锦能看上司马司堂不是没理由的。
俩人任务完成悄悄撤退。回到车里,司马司堂给公孙锦发短信:ok。
公孙锦的目光从手机上收回来,抬眼看了看已经坐立不安的王喜涵。
被蓝景阳挤兑的越来越不敢说话,偏偏蓝景阳紧追不放,不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蓝景阳敲着桌面上的照片,说:“你别敷衍我
。你敷衍我,我能看出来。这些照片扫一眼你就说不了解,你仔细看了吗?现在,你仔细看,一张一张地看,一张一张地说。你要是觉
得这里不方便聊,我就带你回去,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聊!”
“蓝先生,您看您这是怎么说的?”王喜涵擦了擦鬓角上流下来的汗水,尴尬地笑着,“我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嘛。再说,我真不
是这边的负责人,临时接管,知道的不多。”
“知道多少说多少。”公孙锦口气轻松地说。
照片一张张看,每一张蓝景阳逼着王喜涵至少要说十分钟。几张照片下来,王喜涵差点没吐血。饶恕这样,蓝景阳还是一副不大满
意的态度。
要了老命啊,王喜涵在心里痛骂那些不省心的同僚。
离开鸿鹄会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公孙锦负责开车,让蓝景阳好好休息一下。
此来鸿鹄的目的并非调查情况。公孙锦心里明镜儿似的,鸿鹄现在是多事之秋,早就把那点猫腻折腾出去了,他们还查个什么?所
以说:即便“当地”抓了本市鸿鹄会所的负责人轮番审问,调查工作也很难有什么进展。这不,鸿鹄从外地调来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负
责人,任你再有本事,也查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那些真正黑暗的、流着毒素的东西早就被鸿鹄藏了起来。
那么,如果给鸿鹄开个口子呢?
公孙锦联系“当地”的人,说:“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放一个。只能放一个,其他的继续关着。”
那边的人说:“最近太难了。鸿鹄也在找关系捞人,我们有点顶不住了。”
公孙锦不但没担心,反而笑了起来,“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吗?卖那些人一点面子,放一个出去。后面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找
人去给你们施压,做的夸张些,压住他们的势头就可以。”
那边的人有些犹豫,车轱辘话说来说去的,就是想让一科之际把人带走,别在他们那押着。公孙锦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沉声道:
“如果我们方便,一开始就不必麻烦你们。明白了?”
其实,从头到尾一科都没在鸿鹄面前正式露过面。但是鸿鹄那边必然知道了如此被动的局面是一科在后面操纵的结果。可是人家就
不是不露面,你能怎么办?说句不好听的:拎着钱都找不到送的地方。
凡是有可能跟沈兼、王云帆、万博宇那拨人接触过的负责人,都被“当地”圈了,临时跑来堵枪口的王喜涵也不知道公孙锦是一科
的老大。从一开始,公孙锦就以“本地”员警的身份出面的。
公孙锦来了招暗度陈仓,给鸿鹄撕开一个口子,等着他们钻进钻出。
貌似,所有的人都在等。公孙锦在等、鸿鹄的人也在等、就连斗志满满的洛毅森同样再等。
他等的是肖六坤耗尽最后一点理智,看清自己只有一条死路。但这并不容易。
从逼着肖六坤说漏嘴承认杀害龙晓那天开始,一晃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廖晓晟的对比检验结果出来了,龙晓脸侧上的耳纹印正
是肖六坤的。洛毅森被没有把检验结果摔在肖六坤的脸上,而是继续冷着他。
仅仅是冷落还不够。洛毅森让丹尼斯定时定点给肖六坤送饭,饭菜特别丰富,里面还加了料。两顿下来,肖六坤琢磨过味儿了。但
是,不吃就饿着,吃了就拉的浑身无力。最后,肖六坤绝食了。
绝食好啊,清清肠子,对身体有好处。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我彻底让您老修修身、养养性。
“小黑屋”这是洛毅森在蓝景阳哪里学来的一点小知识。黑暗、无声、在这种“绝对”的空间里,常人待不了多久精神就会崩溃。
蓝景阳教他这损招的时候,还他讲过一个小例子。说犯罪团伙里有人反水,其他人就把他丢进了小黑屋。三天三夜后打开门,这哥们自
己咬断手腕,自尽死了。
当然了,对付肖六坤不能下死手,所以洛毅森偶尔的还会在客厅弄点动静出来,刺激刺激肖六坤。即便如此,肖六坤还是到了濒临
崩溃的边缘。
肖六坤备受煎熬,洛毅森可活的滋滋润润。为了下一步计划,他选择留下地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整日待在暖房里跟丢丢抱在
一起。沈绍也挂印了,便陪着他。沈绍教他如何给丢丢喂食儿,教他打理暖房里奇奇怪怪的植物。洛毅森玩得累了,抱着丢丢一起睡在
暖房的长椅上,沈绍给他盖张薄毯子,顺便想把丢丢拿开。丢丢黑溜溜的眼睛瞪过去,似在说:走开,不要打扰我们睡觉。
丹尼斯和霍尔守在监视器前,听着肖六坤从怒骂到哀嚎,从苦求到没了动静。俩人都点hoid不住了,别把老头弄死了。
丹尼斯爬上地面,在植物丛里拐了几个弯,找到正在捏丢丢爪子的洛毅森,说:“差不多行了吧?我看肖六坤快挺不住了。”
洛毅森盘膝坐在地上,低头点点丢丢的鼻头,“丢丢,你说行了吗?”
丢丢黑溜溜的眼珠盯着洛毅森手里的嫩枝……
丹尼斯心说:你宠物丧志了!索性不再问洛毅森,转头看着自家老神在在的boss,“真搞出什么毛病,咱们的计划就毁了。”
沈绍想了想,说:“我去。”
洛毅森也不抬头,继续喂丢丢吃东西。不过,倒是叮嘱了沈绍几句,“戴上耳机,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怎么说。”
沈绍嗯了一声,便站起身来。顺手揉揉丢丢的脑袋,揉揉洛毅森的脑袋。
洛毅森眨眨眼,自己已经跟树袋熊一个待遇了吗?
房间里忽然亮起了灯光,肖六坤极不适应地捂住了脸。这才几天的功夫,老头都脱相了。沈绍蹙蹙眉,放下一杯水,说:“加了葡
萄糖,喝吧。”
肖六坤半眯着眼睛,显然是不信任沈绍。沈绍不动声色地先喝了一口,把被子放在肖六坤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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