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把你吓得,哈哈哈……”姬莫麟恶劣的大笑。
眼泪在眼中打转,“东……东家你太恶劣了!”
“白痴!”王皓轩的评论。
“幼稚!”祈争说的。
“……”胡行翻了一个白眼。
傍晚张寡妇寻来,这时的张寡妇双眼浮肿,发式衣衫脏乱,狼狈不堪。
“文儿……”张寡妇看到酣睡的张文儿,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扑上前将张文儿紧紧抱在怀中。
“文儿啊……我苦命的文儿……呜呜呜……”
在张寡妇感情宣泄平稳之后,姬莫麟引她来到外堂。
“张夫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没有……多谢两位恩公,大恩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二位。”
“不用。”姬莫麟轻摇折扇淡淡道:“张夫人实话跟你吧,文儿是中邪了,我如今让他昏睡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难道想你的儿子一辈子就这样昏睡下去,或者是想他精神恍惚,自己将自己吓死。”
“我……我……”
啪!
姬莫麟阖上折扇,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你还不如实道来,难道真等文儿死了再说不成!”
张寡妇身体一颤,垂首呜呜哽咽起来。
知道在隐瞒下去,文儿命不久矣,张寡妇这才开口。
张寡妇原是成河县人,名为陈鑫,年华二八之际嫁于同县的李氏,一年之后为李家诞下香火,起名李视。又三年,李氏出门遭匪徒截杀,又一年在媒人的介绍下,陈妇人改嫁平洲鳏夫张氏,张氏有一儿名为张文儿。二人组成一家之后,也算是幸福美满。李视为陈鑫亲生,张文儿庶出,渐渐的张文儿觉得陈鑫偏袒大哥太多,心生怨恨,后听城里有人传说,陶家大公子的画有魔性,只要将心中所想画于纸中,就会心想事成。张文儿得到画后,每天诅咒,最后李视……
让张寡妇好生歇息之后,姬莫麟二人告退,“按照这样说来,张文儿害死了李视,张寡妇应该报官才对,为什么要包庇张文儿,将那血画抢去烧掉。”
“张文儿虽然不是张寡妇亲生,但是是她从小养大的,和亲儿无异,将自己的儿子亲自送上断头台,这是一个母亲无法做到的。”
“李视死于血画,王二的死也和画有莫大关联……”
“明天我们去陶府看看。”
“知我者莫若卿卿也。”凑上去亲两口。
*****
“东家,西家你们做什么去?”水儿问。
“捉~~鬼~~”姬莫麟压低声音,阴森森的说道。
水儿吓得躲在胡行身后。
“哈哈哈……走了。”
“你做什么总是吓水儿。”王皓轩瞪他一眼。
“你不觉得水儿害怕的样子很好玩吗。”
“幼稚!”
来到陶府,断垣残壁枯枝烂草,黄纸满天飞。慢慢往里深入,现在虽是初秋,但是天气依旧炎热,只是走进陶府居然浑身发寒,汗毛根根竖起。
穿过院落和大厅,从落下的尘土及荒废程度来看,久无人烟。转过大厅,后面居然还有一个侧间,门虚掩着,两人谨慎的推门进去。
一男子正对大门坐着,两人普一进来吓了一跳。
“是陶公子吗?”男子额前发丝太长,二人无法看清他的样子。
“……”
“是陶公子吗?”见男子没有答话,姬莫麟又问了一遍。
“可以帮我画一幅画吗?”王皓轩问。
“画?……要画什么?要画什么?要画什么?”抬头,额前的发往两边散开,男子的一只眼露出来,死死的盯着王皓轩,嘴里重复‘要画什么’。
王皓轩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搓搓步子,想了一下道:“胡行拉肚子的画。”接着便为男子形容胡行的长相。
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姬莫麟打量小屋。屋内充斥着一股腐烂和笔墨的味道,地上铺满了白纸,观察了半天直至离开,姬莫麟都没有发现一幅画。
“真神了。”王皓轩惊叹道。
“什么?”拿过王皓轩手中的画来看,画中的胡行惟妙惟肖。“很像。”
“不仅像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我刚才只是大概的对陶公子说了一下胡行的长相,他居然就画出来了。”
“那我们看看今晚胡行会不会拉肚子。”
“好。”
“还有一件事要证实?”
“什么?”
“晚上你就知道了。”
回到药堂,看了看张文儿,张文儿气色不错,张寡妇虽然依旧愁眉苦脸,但是面上的疲惫消了不少。水儿为了报复姬莫麟,给他接了好多病人,一整个下午姬莫麟都忙的前脚不搭后跟。在忙碌中,夜晚悄悄降临。
“起来,你晚上不是有事吗?”耸肩,让趴在他背上的人起来。
“恩。”懒懒的应了一声,不动。
“莫麟……”
“水儿那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报复以后再说,正事要紧。”
又歇了一下,两人穿上夜行人,做夜猫子去了。
趁着侍卫换班,两人溜进衙门。抓住一小斯,询问和死者有关联的证物放在哪里之后,将人打晕,溜走。来到储物间,找到王二死的时候手中抓着的那张画。
“怎么会是空白的?”王皓轩不解。
姬莫麟嘴角勾笑,“一个疑点已经解开。”
“什么?”王皓轩没闹懂。
“回去再说。”两人凭着高\超轻功,出入衙门如入无人之境。
回到药堂,姬莫麟将白天在陶公子那求的那幅画拿出来,没想到竟也是空白的。
“怎么也变成空白的了?”
“因为没有怨念。坐下,我慢慢说你听。……陶公子五年前已经死了,死人就不可能再画画。”
“但是今天早晨我们亲眼看到陶公子作画的。”
“那只是他的一丝意念,意念消失画也就消失了,这也是这两张白纸的由来,你还记得吗,陶公子的画室地上满是白纸。”
“看到了,但是这能说明什么?”
“陶公子意念成画,得到画的人将自己的怨念恨意注入画中,画就会带上魔性,再加上某些原因,画就变成了能害死人的鬼画。其实这个世界上神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这仅是你的猜测。”
“明天我会拿出凭证。”
第二天,姬莫麟又来了陶宅一趟,又求了一幅画,画的还是胡行拉肚子。找到一个以前被胡行教训过的人,让他对着那幅画说上一百遍的‘我诅咒你’。中午,胡行突然就闹起了肚子,不管吃什么药都不管用,胡行拉的腿脚发软面色发黄。
“胡行会不会拉死?”
“会,只要这幅画上的恨意够深。”将画递给王皓轩,画像居然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变化着,画像空白的地方出现大片大片的血迹。
“如何制止?”
“只要陶公子亲手撕了就可。”
陶公子将画撕了之后,胡行的拉肚子真的就好了。王皓轩只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样的怪事也让他们碰到了。
*****
“陶公子,你该走了,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姬莫麟淡淡道。
陶公子的手微微一顿。
“你的画害死了两个人,虽说不是你杀的,但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
“跟我来。”姬莫麟和王皓轩带着陶公子来到城外的坟地。
“看那里。”
陶公子呆呆的看过去,不多会儿眼睛恢复清明。
“原来……我已经死了啊。”因为长期没有说话,声音嘶哑。
“你因何徘徊于世间?”
“我……只是想将陶家的画技传下去,能让更多的人欣赏到。”
“陶家的画技没有失传,你还有个弟弟,他还活着。”
“真的?”
“恩,还记得你的姨娘吗?”
“……谢谢,请帮我好好照顾他。”陶公子微微一笑,竟若昙花般好看,“再见。”抬头望天,身体慢慢消散。
“他真有弟弟?”
“恩。当年陶家满门抄斩的时候,陶二公子还未出生。身怀六甲的陶姨娘当时在外省亲,因此逃过一劫。”
“你什么时候查的?”
“不是我查的。”
王皓轩不解,姬莫麟揽着他的腰往回走,“祈争姓的是母姓,他父姓陶。”
之后官府收到匿名信,王二的案子破解,而视儿的案子却成了疑案。
还有姬莫麟和王皓轩觉得有愧于胡行,每天让厨房个劲儿的做好吃的,大补!
作者有话要说:《鬼画坊》到此结束,如有疑问,请发言!
幽魂道(1)
叩叩叩!
“先生,先生你在吗?”
“什么事?”祈争放下算盘,起身开门让水儿进来。
“我做了一些银耳莲子羹。”
“给胡行送去吧,他大病初愈,要补。”
“他的那一份已经送过了。来,你快趁热吃。”盛上一碗递给祈争。
“我一个人吃多无聊,陪我一起吃。”
“好。”水儿笑眯眯的点头。
谈话间,恰巧看到祈争桌案上的画像,“这是谁啊?画的真好。”
“我……大哥。”祈争面色有些古怪。
“先生有哥哥啊,真好。……画的真好,我都不知道先生会画画,那个……”水儿欲言又止。
“怎么了?”
“先生可不可以为我作一幅画?”
“当然可以。”
水儿放下瓷碗,端坐在案前,第一次有人为他作画,怪不好意思的,水儿神情羞涩。
看他正襟危坐的样子祈争只觉好笑,“水儿,不要紧张,放轻松。”
“哦。”放轻松,放轻松,越在心理建设水儿的整张脸越僵硬。
祈争微微一叹,这样可不行,得想个法子。“水儿知道东家和西家做什么去了吗?”
“知道,东家和西家出远门了,十月十五洛阳的凌家要举行武林大会,东家和西家凑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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