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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异志 作者:顾曲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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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呆在祠堂等消息。我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那个夜里就只看到山崖那边亮着一片红光。
  
  一早,大伙抬着什么东西回来了,说到那边的山崖下找到了那个山洞,但是半瞎子已经不见踪影,只看到四口棺材,还有那冒着热气的铜炉,炉子里面不知道煮着什么,打开以后,味道很恶心。而四口棺材里什么都没有,每口棺材里都有用红纸写的人名,一个是王仲虎,另外三个不认识,可能不是村里的人,大伙忙了一夜就是把那四口棺材弄了出来。
  
  我顿时呆住,王仲虎就是二虎的姓名,走进去看那四口被撬开的棺材,贴在棺底的红纸红得有些异样,有的鲜红,有的发黑,当看到写着王仲虎的名字的红纸时,纸片似乎都还是湿的,一想到那天二虎满脸鲜血和后来尸体像被抽干了的样子,便觉得脚底升起一股凉气,喉咙里有种想呕吐的冲动。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种失传了很久的禁术,旨在转移他人的灾祸。任何禁术的施行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种禁术的代价就是减短施术者的阳寿。一旦把人的姓名和那人身上的东西放在一起,对于懂得禁术的人来说,就相当于是那个人性命。
  
  这就是为什么中国汉代的巫蛊要在草上人贴上那人的名字,而草人里要塞入那人的头发,或者指甲,或者浸染那个人的鲜血,才能够有效。而用棺材盛住那个人的姓名与身上的东西,也就是束缚住了人的灵魂,如果以此与鬼物达成契约,然后再以那人的肉身为代价,便可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用禁术束缚灵魂代他人受过,已经是有损阳寿,再用束缚的灵魂与鬼物达成交易,就是违逆天意的事情了。半瞎子铜炉里练的,可能就是能延年阳寿的丹药。
  
  两天后,我们在后山的山崖底下找到了半瞎子的尸体,身体被什么东西吃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腐烂的味道让人想吐,唯独稍微完好的,就是他的眼睛,仿佛在死前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惊恐的睁着,但他的眼睛似乎有被什么东西打伤的痕迹,我想到那天我扔进去的树杈,忽然觉得,世界上真的是有因果一说。”
  
  看到这里,许何已经是一身薄汗,忽然看到邮件里还贴着一个附件,便点击打开。
  
  “人的姓名就是束缚人的最短且最有效的咒,而姓名与人之间有条看不见的纽带,如果你把名字告诉了别人,就相当于你把纽带的一端交给了那个人,如果你们的信任越大感情越好,纽带的羁绊也就越深。很荣幸能拿到你这条纽带的一端。
  
  言二”
  
 
 
 
饿
 
  “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了”8点整,言二的头像准时闪动着。
  
  “呵呵,昨天的故事不错,谢谢你还特地发邮件过来。”许何顿了顿,接着又发了信息过去:“你说你拿到我的纽带,但我却没拿到你的,那我不是很吃亏。”
  
  “拿到我的纽带对你没好处,相信我”过了半天,才看见言二回了这样一条信息。
  
  许何有些气馁,愣了半天,毕竟问别人名字被再三拒绝,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碰到。
  
  “这样吧,我把我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告诉你,怎么样?”看到许何没回话,言二适时发了这样一条信息,言语里颇有安抚的意味。
  
  许何觉得有些好笑,迅速回复:“好吧,我听着。”
  
  “你听说过一个笑话吗?有只蛇很贪吃,什么东西都能够吃下,有次看到自己的尾巴,便也一口吃了下去,后来觉得味道不错,越吃越多,自己也越来越短,吃到最后只剩下一张嘴巴。”
  
  “这就是贪心不足吧,但是它吃到自己,不觉得痛吗?”
  
  “食欲,是动物的本能。但有时候,食欲是比任何感觉都来得强烈的,强烈到不知道疼痛。
  
  我昨天之所以没有来,是因为以前大学同学的一个聚会。说起来惭愧,我很多同学都混得比我好,有的生意做得很大,有的是政界要员,最不济也是事业单位的小领导。我们在市中心的酒楼开了个大包厢,边喝酒边聊天,菜凉了又热,少了又加,从下午一直吃到晚上。
  
  快9点的时候,已经走得只剩四五个人了,我被当年的班长拉着,因为我读书的时候是副班长,所以根本就没法走开。
  
  这顿饭,做东的,是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同学,读书的时候他家庭条件就比一般的同学优越很多,他的家人似乎是省里的某位高官,才大二就到市里的一个政府机关实习。要说同学情谊,也就是短短的两年不到的时间。他能请我们这些同学吃饭,我们都觉得很惊讶。
  
  整个聚会上,只有他最平静,一路吃得优雅,饭量似乎也很少。然而当人越走越少的时候,他却表现得惴惴不安起来,呼吸都似乎急促了,我们当时根本就没注意,还以为是他喝多了,任他一个人端着碗埋头吃着,我们就在边上高声谈笑。
  
  直到快10点的时候,人走得就只剩下我和班长还有他了,才发觉,他一直没说过一句话,一直在埋头吃着,边上两个木桶中的蒸饭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要知道,因为我们人多,我们要的米饭是一个大桶盛放的,比一般的水桶还要略高些,我记得9点多的时候,我们才加了两桶新的米饭,其它人都没怎么动过,难道他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吃了这么多?
  
  我马上觉得事情不太对,凑近一看,那个同学已经面色发青,眼睛直往上翻,手却在不停里往嘴里塞着米饭,嘴大张着,还在不停的咀嚼,不停地咽,每咽一次,脖子就艰难地梗扯着,眼睛翻得就像吊死鬼一样,肚子已经明显鼓起来,衬衣的扣子撑掉了,皮带也松开了,一眼就可以看见胀得几近透明的肚皮,但是他的手和嘴还是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场面太过诡异,班长看清楚以后连连大退几步,差点跌在地上,表情慌乱中带着惊恐。
  
  我因为见过的怪事多,只是稍稍愣了一会,便一把夺过他的碗,把他身边的饭、菜、酒等凡是可以吃的通通甩到地上,他呆了一会,抬头看着我,在包厢灯光的映衬下,他的眼睛似乎发着类似狼一样的贪婪的绿光,那种目光让人心里一寒,我拉着班长退到门边,顺手抄起餐椅护在身前,在这样的对峙下,他渐渐不安起来,发出一句听起来模糊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饿……。”然后似乎放弃什么似的开始啃食桌子,没错,是木制的餐桌。
  
  那让人快要疯掉的“嘎嘎”声传来,我和班长都呆住了,只见那个同学满嘴血肉模糊,唾液连着血丝,从下巴粘黏着滴到地上,桌子被他啃掉一块,还在拼命的咀嚼着,就像被饿了很久的人饥不择食一样,扯着脖子艰难的咽着。他似乎不太满意这桌子似的,又把头转向我们,现在的他已经不像是个人了,那血肉粘满了半张脸,目光就像动物看到了食物一样。
  
  我警惕起来,转头对已经跌在地上的班长说:“快打电话!打110!”喊了半天班长才反应过来,哆嗦着按着手机,按了半天话机锁都解不开。那个同学已经渐渐逼近了,我迅速抄起一张餐椅扔过去,想拉着班长一起打开门跑出去,可是手忙脚乱的怎么也打不开门,班长急得都快哭了,我急中生智把手缩到袖子里隔着外套一拳打碎了门上的玻璃。你知道的,一般的包厢房门,上面都是有一块玻璃的,方便服务生随时关注包厢内的情况。
  
  我的举动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于是几个服务生涌进来一齐制住了那个同学。看见有这么多人,那个同学似乎有些害怕,缩在角落里发着抖,我叹了口气打了120。”
  
  “后来呢?”许何追问着。
  
  “后来,我跟酒店的人说他喝醉了,发酒疯摔了一跤嗑破了嘴,众人才退了出去。在等120的时候,他连连喊饿,等医护人员到了,发现他竟然把自己左手的指头咬下来吃了。
  
  医生认为他是精神失常,便给他打了镇定剂,抬上车就走了。我联系上他的家属便自己回了家,实在没有勇气陪他去医院。”
  
  “你说,这会不会是鬼上身啊?”许何回复。
  
  “我后来回家查了资料,这个可能是他的心魔作怪,特别是像他那种政界人士。如果没有收受贿赂,得人好处,哪来那么多钱买房买车大吃海吃。还是那句话,人的贪欲,是没有尽头的,有时候这种欲望会把自己都吃掉,就像那只贪吃的蛇一样。”
  
  “……”许何细细地思考着这句话,全然不觉得已经快11点了。
  
  “我要下了,11点了”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许何蓦然反应过来:“言二,你为什么每到11点就下线啊,那么准时,晚一分会死啊?”
  
  信息还没发过去,言二的头像就黑了,许何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把这条信息发了过去,不用看,11点整了。
  
 
 
 
两张脸
 
  “今天给我讲什么故事呢?”许何一上线就问。
  
  “你还真是很有兴致啊,晚上都不用做其它的事情吗?”言二的头像跳动着。
  
  “天天工作头晕脑胀的,但是晚上一听到你的故事,就觉得脑子清醒很多了,呵呵。”许何微笑着回复。
  
  “那好,那我今天说个让你脑子更加清醒的故事。”言二的语气似乎有些挑衅的味道。
  
  “我有个朋友,年轻又有才华,我当时都说他当医生浪费了,只是遂父母的愿念了医科大学毕业成了外科医生。
  
  但是不要认为医生就真的那么禀承科学,很多医生都碰到过怪事,而且,有些还在家里还供着神佛。因为离生死太近,所以一般老一辈的医生都相信一些非自然的力量,大部份医院在建的时候,停尸间都还要看方位,一定不能够选极阴的位置,手术室要放在生位等等,这些在台湾那边尤其注重。
  
  那次,我去朋友的医院看望我一同事,闲聊完了以后,便到他的科室,因为快下班了,所以便想约在一起去吃晚饭,正聊到去哪里吃,就见门口的透明的空调帘子一掀,一个长头发的高挑女子走了进来。这个女子生得容貌清秀,皮肤白皙,即使不施脂粉,看起来仍然很舒服,长得很像韩剧的女主角。只是那是个夏天,外面温度都有三十几度,她不仅披着头发,还穿着厚厚的高领衫。
  
  她一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朋友,便焦急地坐到他身边的问诊台,又转头看看边上的我,一脸的犹豫,好像不知道怎样开口。
  
  “小姐,哪里不舒服?”朋友拿着那个女子的病历看了看,职业性的微笑着。
  
  那个女子又看了看我,朋友朝她笑着开了个玩笑:“他是我的助手,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吧,这里又不是妇科。”
  
  那个女子脸一红,垂下眼沉默了一下,像是狠下心来似的,把披散在后背的头发撩开,再拉低已经到下巴的高领,低下头,示意我们看她的后颈。
  
  我好奇的扭头去看,如果现在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被那该死的好奇心驱使,那次我看到的景象,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长在那个女子后颈的东西像个突起的肿块,但是形状就像一个婴儿的脸,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这样看过去,那个人脸闭着眼睛,似乎很安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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