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异志 作者:顾曲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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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个社会?许何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自己不就是生活在这寒山中的人吗?大明星?这又是什么?
正当许何努力回想,头痛欲裂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温润的声音:“许何,许何……”
这个声音是谁,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许何再次的努力回想着,可是只是让自己越来越头痛。
“许何,不要上去……”那个声音更加大了起来,清晰得仿佛就像是贴在耳边说话一样。
“言二?!”许何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今天见面的那个男子,那个身材好得穿西装穿得让人嫉妒,个子修长,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家伙,是那个天天在网上给自己讲故事的人。
“言二,你在哪里?”许何望着空寂的天,环视着四周的怪石树木大声询问。
身边的红衣女子顿时变得呆愣,身形就像纸片一样显得越加单薄。
“许何,你听我说,你现在在画里,就在刚刚那副山水画里……”言二温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画里?我在画里?”许何困惑着,心底慢慢浮现了那幅画,那些笔迹苍劲的怪石,那飘渺如烟的远山,还有那石径上的小红点……许何张望着四周,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是的!自己正是在那幅画里!
许何的心里刚刚出现“自己在画里”的想法,身边的景物就摇晃游移起来,渐渐化为点、线的墨迹,刚刚在身边的红衣女子也像被人撕碎一样,变成一片一片的漫天飞舞的纸片。许何惊愕着,耳边只听见纸张碎裂的声音,眼前的一切支离破碎,树木、岩石、房屋、花草都成了一片一片的画纸,就连身下站立的石径也断裂成单薄的纸张,望着石径越断越近,许何惊慌着都快站不住了,就要觉得整个身体都要掉下深渊的时候,忽然,一股强风吸往纸片,朝天空中的一个地方旋转着,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数不清的纸片像薄刃般刮过皮肤,许何还没有感觉到痛,便觉得身体一轻,眼睛强光一耀,便失去了知觉。
“许何,许何,醒醒……”谁的声音这么好听,就像拂在脸上的暖风一样,许何觉得自己就像泡在一潭温水里,怎么也不想醒来。
“许何,再不醒来,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不管?什么不管?脑袋里电光石火地闪过言二的脸,许何惊觉的睁开眼睛。
模模糊糊地对准了焦距,一张满含笑意的脸就在眼前,跟刚才脑海里闪过的一样,“言二?”许何觉得喉咙干涩,说话的声音都哑了。
“你还记得我啊?你要再不醒来,我真的就把你丢到马路上不管了呢。”言二言语温和,但语气里却带着笑意。
耳边渐渐传来马路的喧哗声,许何定睛一看,原来他们在展厅门外的长椅上,画展已经结束了,而自己靠在言二的怀里。
……
刚刚那泡在温水里的错觉,原来是言二的体温,那拂上脸颊的暖风,原来是言二的气息。许何愣了愣,头一次觉得自己犯了知觉上的这么大的错误。
还没等许何回过神来,言二便一把扶他坐起,拍拍他的肩:“回去好好休息,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刚刚……那画……怎么了?”许何回想着刚才的事,睁大了眼睛。
“你体质很弱呢,看画的时候都会晕过去。”言二嘴角噙笑的回应着。
“是吗?”刚刚在画里明明听到了言二的声音,在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时候,独独记得这个人,如果不是他,说不定就会一直呆在画中了吧,这到底是幻觉,还是做了一场梦?
望着许何困惑的眼神,言二笑了笑,扶他站起来走下台阶:“你还真是个善良的人呢,下次看画的时候别这么用心了,每幅画,特别是年代久远的作品,每一笔每一墨,都有作画者的执念在里面。你看的那幅画是溥儒的作品,他的画所倾注不人仅是精力还有很深的执念。”言二放柔了声音:“他曾是清皇室的贵裔,清恭亲王之孙,他曾用血画过一幅释伽牟尼佛像,你今天看到的红衣女子,怕也是他的精血之处吧。”
“执念吗?”许何回想起那个红衣女子,那真诚而朴实的笑,如果真是作者的执念,也是美好而淳朴的吧。
“那种对生活的留恋,对和平的向往,甚至于对爱情的执着,也都是一种执念呢。”言二微笑着望着许何。
“上车吧。”言二拉开车门,许何望着那部黑色的本田车,有点吃惊地望着他。
“看你的眼神有很多疑惑,有什么想问的吗?”言二坐上驾驶室系着安全带,侧头向许何问道。
“昨天的几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许何坐在副驾驶上一脸期待。
“那你问吧。”言二认真的望着许何。
“你多大?做什么的?为什么下线那么准时?”许何一口气说了出来。
“好像还有一个问题啊?”言二玩味地笑着。
“先回答这三个就好了。”许何有点脸红,如果问到“为什么不找女朋友”那么私人的问题,会不会让人觉得太三八了,一个男人,老是打听别人的私生活。而且,那个问题以后可以在网上问啊,时间多着呢。
“嗯,好吧,我比你大,做风水生意,准时是因为有工作要做。”言二微笑地看着许何,也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许何有种无力的挫败感,但这个答案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看到许何不说话,言二淡淡地笑着发动了车。
快到自己家的小区时,许何看了看表,11点差15分,车子停到小区门口,“谢谢你陪我看画展”言二还是那么淡淡地笑着。
“额,不……不用。”对方的道谢让许何有些无措。
言二望着许何的反应笑意更深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半天,许何才说了这么一句,稍稍顿了顿,给了言二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你,让我回来。”
望着许何欢快的下车,看着后视镜里对着他的车子一直挥手道别的人,言二无声的叹了口气,微笑起来。
看见
“言二,你的风水生意一般是做什么的啊?”8点,许何准时坐在电脑面前,昨天见了面之后,疑团却越来越多。
“怎么?今天问起我的生意了,不想听故事了吗?”言二的头像跳动着。
明明是质问的语法,但因为见过言二,许何脑海里一直是那个人微笑时的样子,这看似凌厉的话语再与昨天的人一重合,竟然不觉得有多严厉。
“就是想问下你的生意呢,听说风水生意也分很多种的,你是帮人看地基呢,还是帮人看相啊?”许何觉得自己有些死皮赖脸。
“有关风水的都做,主要是住宅风水,面相也略知一二。”言二似乎有些无奈的回应着。
许何正觉得赚到了一点实质内容感到雀跃,这时门铃响了起来。许何觉得奇怪,这房子一直是自己一人住,朋友也少来,这么晚了,谁会来呢?
于是急忙在网上设置“离开状态”,起身去开门。——小区的物业站在门口,职业性的微笑着,递过来一只盒子,让许何在一张表上签收。办好手续敬了一个礼,转身就走了。
许何摸不着头,拆开盒子一看,是一串精美的白色珠链,每颗都带着几缕金丝,闪着温润的光泽,但是看质地,不像玉也不像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但是很漂亮。许何翻遍了盒子也没找到送东西的人留下的一个字。许何看着盒子努力回想着,生日?情人节?什么都不是,那,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谁送的?为什么送呢?
一脸纳闷地坐到电脑面前,看到言二的头像一直在闪着,点开一看,“东西收到了吧,我让他们8点送到你小区。”
许何一阵欣喜:“是你送的?”
“是见面礼。”
“见面礼不是见面的时候就应该送的吗?”许何调侃着。
“确实是应该见面送,但是像砗磲这种有灵性的东西,还是见过你本人再送好些。”
“砗磲?为什么要见过本人?”
“砗磲是佛教的七宝之一,避邪保平安之用。昨天看到你的磁场很弱,那么安逸的画,都能够在你身上作祟,根据你的情况,只有金丝砗磲才能够互补。”
“这么说,以后我就是百邪不侵咯?”许何非常开心。
“别的不敢说,不过像昨天那种程度,是不会再发生了。”
“谢谢你,言二。”许何感激着:“那,磁场是什么?你是怎么看见的?”
“……”
言二停了停,当许何正要追问的时候,言二的头像闪起来:“那今天我就给你讲个与“看见”有关的故事吧。”
“看见?”许许不解。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高中的时候在山路上看到的走路的人吗?”言二的头像闪烁着。
“记得,你说那是地缚灵。”
“世界上有三种人能够看到灵魂,一种就是你这样磁场低的人,也就是俗称的阳气低的人,但可以通过加强体质或者佩戴互补的磁场石,来消灾避祸;另一种,就是通过修习与灵魂相关的术,当与灵魂的感应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看见他们了;还有一种,就是磁场正常,但天生就能够看到灵魂的人。”
“你说的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吧?”许何插嘴道。
“差不多吧,第二种人在从前往往被称做巫师,如果还能够观天象堪地理,那在古代都可以在钦天监谋个一官半职,为民造福,为民消灾。第三种人大部份到了二十岁,也就是古人所称的弱冠,就会慢慢看不见了,只有极小部份是终生可见灵魂的,这样的人,一生都生活在与常人不同的世界里,现代的社会不比古代,这样的人是很凄凉的。”
言二接着往下说:“我告诉过你,我是做风水生意的是吧,其实做风水这一行涵盖面很广,从寿木定做到古董收藏都有涉及,遇到的客户也是各种各样。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我一个收藏古董的客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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