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难解 作者:又耳先生
Tags:强强 悬疑推理
“你、你不是要强我吗?”他抓着我衣服,泪眼汪汪地问我道。
我欲哭无泪,真想问问在钞观众’这他妈到底是谁在强谁!“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不让你把牢底坐穿老子不姓丁!”我一抹泪愤然离开,巴不得一枪崩了他。
结账回来,赵谨行还在原位颓然坐着,眼神要清明了些。
“走吧,愣着做啥?发完情就开始发呆啦?”我语气不善,拎熊孩子似的把他拎起来。
他醉成这副鬼样子显然是不能再开车了,我架着着他三步一停,好容易挪到出租车站,站前已经排了不少人。
“那边......”他指指公路对面。
公路对面是滨江广场,人流量不小,成对的青年男女居多。赵谨行醉醺醺地准备横穿公路向对面去。
“诶你他妈别乱动,就这样被撞死了老子还怎么送你进监狱!”我拉他回人行道。
“过去。”他反手牵过我,指着广场道。
“过去干啥?不去,回家!”我定在原处,把他塞进打车队伍里。
他被问呆了,顺从地站在我身边,“要去干什么我忘了......但好像是很重要的事......”
“啥事儿?”我不耐烦道。
“记不得了......”
“你说你是不是蠢?”我白他一眼,他半睁着眼,低头将我看着。
“哦!”他一声大喝,背挺得直直的,突然清醒了似的。我差点被吓得跳起来,“诈尸啊!”
“有人在那边等我!”他摇摇晃晃道。
“有人在等你你还敢喝成这样?”我骂他道。
只见他表情委屈,悻悻低下了头。
诶不对,好像是我把他灌成这样的......
我尴尬地清清嗓,“走啊,愣着干啥!”
赵谨行跟在我身后,灯光将我两人影子投在人行横道上,只见他几番想伸手牵我,都怯怯地收回,最后拉住了我腕边衣袖。
我不知怎么表达此时的感觉,对于同性恋来说,我与他应该算异性,但我并没感到不适,更甚的是一小点期待之情。
我该与他牵手还是让他放开?还是说就这样任他拉着我衣袖?犹豫的最后是不作为,我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或许对于赵谨行来说,‘没有反应’正是一种默许。我并不厌恶此种亲密,但我也不会爱上同性,更何况他还有嫌疑在身。
“人在哪?”我问他。
他摇摇头。
我扶额,就算我有浑身解数也推不出醉鬼到底想做什么。
“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他道,随即摸出了电话。
我见他埋头按键,心想赵谨行喝醉后竟然还能思考,勉强也能算个人才。
正在心中默默夸奖他,我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来电:赵谨行。
“......”
我已然无力骂他,挂了电话道:“傻逼,别玩了,回家吧,乖。”
赵谨行模样看来尤其无辜,特失望地告诉我:“他没接电话。”
“......”
“你他妈有完没完?智障吗?弱智吗?小时候脑袋被门夹过还是天生如此?你爸妈小时候没给过你爱吗?小伙伴从来不陪你玩过家家吗?我现在才没这个闲情雅致来当你奶爸!”
说罢我就要离开,转身刚迈出步子就被身后打闹的人撞了个踉跄,连滚带爬走了几步,后又左脚拌右脚身姿极其妖娆地向前扑倒,直接跌出人行道。
只听得赵谨行歇斯底里大叫‘小越’,跑车轰鸣声在我耳边呼啸,擦身而过,凉风嗖嗖地往我衣服里灌。我迅速站起身要回到人行道,刺眼的车灯光线却从正面射来。
我前一秒正心想小寻哥来陪你了,下一秒便被某个浑身酒气的家伙抱了个严实,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那果真是飞一般的感觉。赵谨行紧搂着我侧倒在地,宽大的手掌护着我后脑,倒地一瞬我刚好枕在他的臂弯中。只听闻发动机又响起,小轿车从我身侧驶过。
在赵谨行牌肉垫的保护下,我伤势并不严重,站起来应该还能蹦跶,只是差点被一米八几的大个压得背气。
“你没事吧?赵谨行!你他妈别吓我!你还要坐牢呢!”我见他瘫倒在地,心中一紧,翻身而起,意欲检查他的脉搏。
谁知他不动则已,一动便动如疯兔,立马从地上弹起,一瘸一拐地把我拉回人行道,这才软下身子将我搂住,浑身战栗。
“小越,你怎么样了?伤到没?”他双手已经乏力,颤抖的手臂根本无法搂紧我,但仍使我感觉到拥抱的力度。
“没,别担心我,好着呢。”我轻拍他背安慰他道。
他并没说话,将脸埋上我肩深嗅,怀抱的力度让我联想到黑熊,被黑熊抱一下可能就是这种窒息的感觉。
“行、行了,再抱就真活不成了......”我有些尴尬地环视前来看热闹的群众。
围观者指指点点老半天,终于有一男一女出来道歉。
我责备了他们两句,赵谨行并没有说话,他或许是终于酒醒了,眼神深不见底,冷冷凝视那两人。
我并没打算追究那两人责任,就这样让他们离开了,群众也因没有热闹可看纷纷离去。
“脚伤了?是不是骨折了?”我回想起赵谨行方才一瘸一拐地模样,问他道。
“疼。”他只说了一个字。
我领他到花坛边坐下,帮他脱了鞋袜,单膝跪在他身侧,帮他查看伤势,他脚踝处已经红肿。
“疼吗?”我轻触红肿处。
“这样不疼,其实也不是很疼。”他扭扭脚踝,认真道。
我尝试着轻揉,骨骼没有错位,他并没喊疼,表情也没有异样,看来并不是骨折。
“这样呢?”我加大力度。
“有点。”他皱了皱眉。
“应该普通扭伤。”我道,“我先帮你揉揉,回家再擦红花油,家里有红花油吗?”
他摇头。
我埋着头帮他揉脚,脑袋里各种思绪乱成一团,最后下定决心道:“那去我......”
音乐、水声和人们的欢呼一并响起,我说的话也就这样被淹没在杂音里。
卧槽!我心中大骂,不由得加重了手中力道,赵谨行疼得抽气。
“小越。”他小心翼翼捧着我后脑,冰凉的指尖轻抚我耳廓。
我假装没听见,也不敢看他的眼睛,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怂货。
“就算那个人终究不会来......我也不要失去你。”
我无法思考,也来不及思考,他俯下身子之时我只能见着他柔软的眼神,柔软得让人稍一用力稍一动情便无法自拔的眼神。我被他控制着,仰头与他深吻。
音乐喷泉在身后跳跃,伴着霓虹灯划出绮丽的弧线。
这时候我忽然明白,他口中等他的人,正是此时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谜案
“小丁儿!诶我发现你今儿有点不对啊!”聂长东将资料交到袁老办公室,路过我办公室门口,贼眉鼠眼一探头,戏谑我道:“小子,你之前发呆是想案子,眉毛要拧成一团,今儿怎么一个劲傻笑啊?你可别告诉哥你谈对象了。”
“没。”我不耐烦道,笑意更深。
“嘿,小破孩儿撒谎吧,已经这样笑一上午了,还说不是谈恋爱。”夏晓成就坐我对面,我的动态自然逃不过他眼睛,他啧啧嘴道:“我就看见某人一会儿发发信息,一会儿扭来扭去老是坐不住。长痔疮显然不会跟别人发短信,除了谈恋爱,我还真推不出其他可能。”
“小丁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聂长东假正经,道:“谈恋爱也不把对象带来给哥看看。”
“别闹,没谈对象。”我翻看文件夹掩饰尴尬。
“说什么呢?”袁老声音一响,办公室众人旋即噤声。
聂长东逃一般的溜出了办公室。
袁老沉重的脚步声踏到我跟前。
“袁老。”我站起身。
“多大人了!”他一开口便震住了我,“二十几岁还分不清主次?事情这么多,案子这么棘手,你在干什么,发一上午呆?还想不想当刑警?”
“对不起。”我当头被泼了一桶冷水,心情自然压抑。
“还有你!比丁越早进来这么久,干什么吃的没个正行?”
“今晚、明晚,你们两个一起到报案处值夜班。”袁老命令道。
“是。”我应答。
袁老走后,夏晓成无奈地朝我耸耸肩。
下午,我跟赵谨行发了短信,让他下午不必来等我,但他执意要来,并说‘我来给你送饭,别去吃快餐’,经过我仔细考虑,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理由。
于是到了下班时间,我果然接到了赵谨行的电话,黑色宾利仍然招摇地停在警局门口。
“我整晚都得在这,明天上夜班,明天也别来了。”我接过饭盒,对赵谨行道。
“嗯。”他哼声,指了指自己的嘴。
“啊?”
“你过来点我跟你说,我今天在路边看到......”
他说话声音太小,我只得凑近去听,待我凑近他却不说话了。
“然后呢?”我偏头问他。
“然后......”他注视着我的眼睛,漂亮的瞳仁左右闪动,迅速地在我嘴上啄了一口。
一想到头顶上装着一个摄像头,我就有苦说不出。
“我走了。”我面无表情道,端着饭盒就往回走。
“诶诶诶。”他几步挡在我身前,半倾着身子,朝我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啊?”
“没时间。”我答道。
“那也可以去我家喝茶!”
“更没时间。”
“那一起看个电影呢?”
“没兴趣。”
“警匪片!”
“滚。”
我一路进办公楼,赵谨行就一路跟在我后头。
“哟,小丁儿。”聂长东换上便装回家,正巧碰上被赵谨行死缠烂打的我。
“聂哥,回家啊?”我笑着与他寒暄道。
“哪儿能啊,袁老叫调查,今晚出任务,媳妇最近又在生病,我趁吃饭时间赶快回去看看。”他笑嘻嘻说道,“值夜班幸苦,好好加油,我估计袁老最近压力大,正憋着气没地儿撒,就逮着你了。”说罢习惯性地用右手拍拍我肩。
我摇头笑笑。
“你朋友?”他扬扬下巴,指赵谨行道。
“嗯,姓赵,赵谨行。”我介绍道,又转头对赵谨行:“聂长东,虽然跟我一起进刑侦支队,但是大家都叫他聂哥,叫我小丁儿。”
“聂哥好。”赵谨行微弓着腰,伸出双手与聂长东握手,十足谦逊。
“你好。”聂哥为人热情,也伸出双手与他相握。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加油。”聂长东说罢又拍拍我肩,颇为愉悦地回家去。
“你们关系不错?”赵谨行盯着他背影问我。
“还行。”我爱答不理,道:“我去值班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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