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死亡 作者:非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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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是一套德国进口的刀具,很少见。”
“刀上有指纹么?”
“没有,刀把上有明显的擦痕,凶手犯案后一定特意擦拭过。”
看来,凶手很了解家里的情况,厨房的位置虽然明显,但刀具是藏在柜子里的。而凶手,不但清楚厨房的位置,还能准确找出柜子里放置的刀具,并且能在犯案后冷静地擦掉指纹,显然,这是一起预谋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用的是插叙手法 现在案件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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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见周正阳已经咨询完现场人员,手里又多了一沓资料,对一些细节应该是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便向他问道:“正阳,家中有丢失贵重财物吗?”
“没有,整个房子连翻箱倒柜过的痕迹都没有。”别看周正阳这人平时嬉皮笑脸的,工作的时候还是挺靠谱,“应该不是为财害命。”
那么早就盯上被害人,调查好情况再伺机动手的盗窃案就可以排除了。剩下的还有可能是,仇杀,情杀,利益纠纷。项北涉及的领域太多,交际圈也广,得罪人的几率大,社会关系复杂导致与人发生纠葛很普遍。这样的范围还是太大,看来要从人证那里下手。
“案发当时家里还有其他人么?”
“没有了,被害人的妻子当时正在外面逛街。”
“其他人呢?有佣人在么?”
“这家里没有佣人,好像是被害人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只是每周按时让人到家里打扫。”
我环顾了下这间房子,或许是刚死过人的原因,只觉得它黑洞洞的,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看来案发当时只有凶手和被害人,若凶手将痕迹处理的干净,那这案子可真相当麻烦啊。
随后我又查看了下项北的卧室和书房。卧室很有情调,梦幻的纱帘,水晶的吊灯,复古的纹饰。在当看到那张很大的床时,我邪恶的想到,主人的性生活该是很享受。衣柜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女式的,项北的只有那么几件,让人产生他是否经常住这的错觉。每件衣服除了价格让人咋舌外,样式也是很考究的,看得出项北对装扮方面还是比较在意,比较有品位的。
书房倒不像我想像中老板的那样凌乱,相反还很整齐。两旁的书柜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各种有关经济的书。桌上很简单,只有一台电脑,一盏台灯和一个笔筒。
我发现他家里没有他的照片,唯一摆出来的几张还都是妻子的,跟妻子一起的合照一张都没有。这人或许有镜头恐惧症?有些人的确很讨厌照相。
似乎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我揉揉睛明穴,三天的期限让我烦躁,我必须收拾下心情,冷静思考。
周正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孩子的洞察力很好,直觉也很敏锐,看来这里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东西了。
我决定从另一条线索继续着手:“谁报的案?”
“她的妻子,逛完街回来后发现的。”
根据案子的走向来看,凶手基本可以锁定在认识的人上,他们有能力有时间也有动机。而被害人的妻子可能性非常大,谋杀亲夫夺遗产的戏码不少见。说不定与你同床共枕的人其实同床异梦,貌合神离。越是亲密无间的人,取下伪善的面具露出尖利的獠牙就越恐怖。
“我们现在回局里,准备审问被害人妻子。”
项北的妻子娇小动人,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楚楚动人。这种甜美可人,弱不经风的形象很难让人与杀人犯联系起来。她坐在我面前,手不自觉的抓起自己的衣角,典型紧张时惯有的动作。她眼睛又红又肿,看来之前哭得很厉害,面容苍白而憔悴,这事对她打击很大。
我随意翘腿坐下,摆出舒服的姿势,例行公事的问了几个问题:“你的名字。”
“……沈曼。”她轻声细语,回答的小心翼翼。
“年龄。”
“二十四。”我暗暗咋舌,看来项北的确是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娇妻。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父亲和项北哥哥也是生意上的伙伴,关于婚事是早就定好的。”看来项家早就瞄好了沈家这个合作伙伴,结婚也只是家族发展的必然过程。
说起来沈家也是本市的大家族,沈家小姐不用工作家产也够她的子孙花销了,偶尔学点生意也是为了方便日后继承家业。更何况她还同项北结了婚,两大豪门的联姻让彼此都获利良多,只是不知道在这场婚姻中双方的感情基础有多少.
“项北还有些什么亲人?”
“项北的母亲去得早,还有父亲和哥哥,我公公身体不好这个消息我们都不敢告诉他,生怕他受不了……”说完沈曼开始小声的低泣起来,眼眶中也充满了泪花。
我抽出一张手纸递给她,她接过后道了声:“谢谢。”我在心中默默记下一个名字,项南。如果项北死了,他将是项家的唯一继承人,兄弟为钱反目甚至杀人的戏码也并不少见。
我接着问道:“你们有孩子吗?”
“没有。他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会老得快,所以不想我太早生。”我皱了皱眉,这看似体贴入微的关心实则也可以是个借口。何况没有孩子的婚姻是不完整的,缺少维系婚姻的很重要保障。
怀着这样的疑虑,我问道:“恕我冒昧,你们夫妻感情如何?”
她像是吓了一跳,原本低垂着的头猛然间抬起来:“我们夫妻关系很好……几乎没有过争吵……相敬如宾。”
我冲她笑笑,安抚她道:“别在意,我只是随便问问。”
见她控制好情绪,表情也放松了之后,我继续问道:“说下案发当天的情况吧。”
“那天我逛街回来,就发现项北躺在地上,还流了很多血……我吓瘫了,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报警。”
“那这么说你没有接近过尸体?”
“是……是的。”可能是“尸体”这个词刺激了她,她眼里又有泪了。
我都最讨厌审讯这种神经脆弱的女人了,每次问几句就开始哭,总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忙活下来自己都感到心力交瘁。周正阳看法大不相同,说女人需要疼惜,我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有人陪你一起逛街吗?”
她摇摇头:“没有,就我一个人。”
“有买什么东西么?”
“没看到中意的,没有买。”现在的发票上都会有地点和时间,还会有收银员的认证,那是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如果她没有买东西,就不会有此类人证物证,只是自己一个晃悠的话,显然不在场证明不成立。
一旁做审讯记录的周正阳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停下笔扭头看我,我冲他点点头也写下了这些审讯的关键。
“你几点到家的?”
她侧侧头,回想了下说:“晚上十点左右。”
“离开家前你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特别的地方……”
“什么都行,不一定要和案件有关系。”
她想了会,还是摇摇头:“没有。昨天他心情很好,我离开前他像往常一样吻了我。”
看来还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我自动脑内浮现出老婆离家前老公过去吻住她,还说着路上小心,早点什么回来什么的,这种温馨甜蜜的家庭生活太过肉麻,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过这段话里也还有关键,看来那束玫瑰应该是给她的,为什么会落在地上呢?在妻子离开家到项北遇害的的这段时间里,他是一直呆在家里还是出去了又再回来呢?
“这阵子他有得罪什么人么?”
“我不太清楚,工作上的事他从不与我沟通。”这倒很符合现在很多年轻家庭,工作生活完全分开,甚至连财产都是各挣各的,各用各的。
我将手上的笔绕着大拇指转了360度,一圈,两圈……想了很久也没问出下一个问题。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低气压在审讯室里蔓延。
终于还是周正阳打破了沉默:“他最近有和谁来往比较密切吗?”
“他有一个关系很铁的哥们,叫陈逸平。”我记下这个名字,日后肯定还要访问他。
周正阳又问:“还有别的朋友么?”
“项北认识的人很多,但都是些酒肉朋友,真正能交心我想只有陈逸平。”
这真是符合现在社会上的名门望族,穿着华美的衣服,带着一张张笑脸的面具,端着酒杯天南地北的聊天,却根本不会说说真心话。就像你朋友的多少不是取决于手机里存了多少号码,而是有多少人会和你发发短信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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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沈曼的口供暂时告一段落,我走到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慢慢抽起一支烟。但周正阳却不肯放过我,凑过来和我探讨起这个案子。
“燃哥,你怎么看沈曼?”
在他面前我也不把烟熄灭,反而是吸了一口再吐出一片白烟:“很有嫌疑。”
周正阳的眼睛瞬间亮了,激动的连脸都微微发红:“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了解家里的情况,有足够的作案时间,而且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说完这些话,周正阳的表情又收敛起来,有些苦恼,“可是……”
“她没有作案动机。”我淡淡的补充。
“是啊。若真像她所说的一样,他们夫妻很恩爱的话,她一不为财二不为情,就没有杀人的必要了。”
杀人是一种感性行为,而一般情况下,人的理性会压过感性,也就是在杀人前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若没有很明确的目的,杀人的概率就不会很高。
“等会再去问问项南吧,我想他应该会了解项北在生意方面的事,还有沈曼有没有在说谎。”财产方面沈家的实力大家都知道,肯定是没有问题,但感情方面沈曼的证言就有待考证了。
“在这之前,燃哥,我们去吃午饭吧。”项北掏出手机给我看,的确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被他这么一说也真觉得饿了。我们都没手表,看时间全靠手机,所以一忙起来,往往就会忘记时间。
周正阳是个热情嘴甜的帅哥,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他也乐于周转在其中。我曾语重心长的提醒他,小心一点,身为警察应该知道发狂的女人有多恐怖。他却是毫不在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他虽然喜欢勾搭妹子,但半天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问起他来,他就郑重其事的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呸!天知道那个人在哪。
吃个中饭都有一群女同事来热情邀约,但他却一一婉拒,陪我来到了一间面馆,我们要了两碗大份的杂酱面。
刚坐下我就开始调侃他:“正阳,委屈你了,拒绝了美女来陪我这大叔吃饭。”
他立马装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没事燃哥,为了你我乐意牺牲。”
我抽出两双筷子,啪得敲他头上,把他疼得嗷嗷直叫。我笑笑,分出一双筷子给他:“以后少贫!”
他委屈的揉揉头:“我是说真的。”
懒得理他这老不正经的,总是开这些没营养的玩笑,都不过大脑的:“得了,出来前拿到的资料给我看看。”
他从包里掏出一沓纸,递给我,瘪瘪嘴说:“吃个饭还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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