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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只应人间有 作者: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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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小姐......”
  “你不信吗?你可知这些年我等的你多辛苦?”
  “我...”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你若是死了或许还好点,那我便随你去了。”
  “小姐你怎么能说傻话呢!快收回去,锦瑟贱命一条怎么值得...”
  “宋期雪说可以救你的时候,我对着镜子化了一早晨的妆,但是我还是看见了眼角的鱼尾纹,我很担心你会嫌弃我老了...”
  “不,小姐一点也不老!锦瑟才是!锦瑟...”
  “所以你答应我,以后在我面前不要隐瞒自己了,不要总想着付出自己成全别人,因为你伤害自己的同时,我也很心痛啊。”
  “对不起...锦瑟不应该......”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回答,你听到这个地方从未为你放弃过跳动的声音了吗?!”
  “小姐....”
  “回答我,你听到了吗?”
  ”您这里一点都不小,好像又长大了!......!!!!!!”
  煞气氛!杜剪蔁皱了皱眉头,但锦瑟的手还压在她胸口上:“还不给朕放手!”
  少用皇帝架子吓唬我!锦瑟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你老让我听你的,你就不想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呢?”
  很久没有开过荤的女皇,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已经穿过衣服被带领到锦瑟软绵绵的乳/房,贴肤感受着那里的跳动。
  五脏六腑好像都要迸发出来了,是有多久没感受这样激动的气息了呢?
  中年的少女,还如当初般羞褓,勇敢地往前凑了凑....
  这夜安静了十几年的百合宫,又传来似曾相识的娇啼....
  以及....
  “小姐...”
  “干嘛?”
  “忽然想起了我们都四十多了吧...”
  “怎么?”
  “没...”
  “没什么?”
  “做女皇那么大压力,没想到您还一直没有发泄出去......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大锦朝四十多岁的皇帝竟然还是处子什么的...”
  “那就给朕闭嘴!”
  “啊~~~~~~~疼!!!!!”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其实是反转剧
 
☆、互纠明焉迫
 
  百合宫刻意压抑的婉转在夜风之中若影若现,站在花丛中的影子桀骜不羁杵立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君南辞踩着小径走过去,那背手站立的人感觉到了,回眸冲她一笑。
  “怎么换了女装?”俩人是熟识已久的朋友,这场景竟然不违和。
  楚天阔伸进袖口,掏出一晶莹之物:“你是来找这个的?”
  君南辞谨慎接过:“此龙鳞伴着期雪出生。是一开始就认定了选她作龙凤传人司管海域,但我依旧存着私心,只愿她追随意志,方才留在左右保管,辗转三生三世,先是我紧张她嫁给你虚度余生方才举下策将你刺中贬为凡人,后你化为人身,却情窦初开赠予杜剪蔁定情,杜剪蔁又送给锦瑟,锦瑟为保沛寧转赠,再之后,由净唯代为和亲那日秘密赠予她,我处处寻它不得,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回你手里。”
  “这岂不是甚好,此鳞命途多舛,说明你与宋期雪还是有缘,现在交由你,你便可左右宋期雪的选择。”楚天阔朗朗道,“我想千年以前那句[人],宋期雪是不可能没听到的,她选择天人也不过是因为你是天人吧。”
  “原本我是这样想的,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欠一个解释而已,然而原本应当很简单的一切都被我搞的很复杂,峤州的那场大火,我封印了期雪,我以为我一个人可以解决一切的,我以为我可以改变结局,可是却在转世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今生的结局。”
  “真抱歉,我太自私了点,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早在我对锦瑟动了杀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配做一个天人,但宋期雪不一样,她比我有天分。”楚天阔,或者说大火之后彻底失去了重回天上资格的凤凰,话语里竟没有一丝忏悔,“若是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可能还是派人去杀锦瑟,不为什么,因为我爱杜剪蔁,我希望能给她最好的,天下,权利,金钱,世人趋之若鹜,我都可以让她唾手可得,爱情就是这么没道理的东西啊。”
  “那现在呢?现在你也可以进去再杀一次锦瑟,我也很痛恨你当初下手为什么不早一点呢?你若是早一点来到,宋期雪就不会入魔,也不用兜这么多圈子。”君南辞不无怨愤地说,毕竟她压抑了太久,“这样,海域也不会非要她做继承人。”
  “这十多年我才终于明白,若是我想杀锦瑟,谁也阻挡不了我,哪怕你,可惜杜剪蔁一样不会看见我的好,宁愿与着一具不会说话的躯壳相濡以沫,也不会为我给她的一切露出笑容。”楚天阔苦笑,为黯然省悟的二十年做出了最后注解,“法力竭尽寿命缩短疾病缠身,这些都不过是浮云,有一点我跟龙王倒是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它起码每一次失去都伴随着曾经拥有,我却自甘缩短往后没有她千年,每分每秒接受她永远不会爱我的事实,还好锦瑟不是按生死簿所写死于我手,不然我就连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你可算是想明白了,可我却要为了成全这段与我无关的人间传说,失去获得长相厮守的资格!”君南辞咬着下唇,表情竟有些颤抖。
  楚天阔似笑非笑反唇相讥:“君南辞,你是不是做了太久的人,真的以为自己是人了,之前在天上的时候你不是比谁都明白[此曲只应人间有]的道理吗?”
  “哈哈哈哈哈哈,或许正是天上难得几回闻,我们这些没有经验的天人,才一个个被伤害地通透吧!事已至此我算不算是终于报复了你的拒绝?我得不到爱,你也是一样!”红色灯笼映照着光晕了她的裙裾,那随风飘摇而去的背景气势磅礴,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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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温暖的晨光微曦,照耀在少女舒展的颜上,濮阳微看的呆了,懊觉荒谬,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算什么啊!她既然那么久不联系你,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自作多情?反正等她醒来你就回蒙元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濮阳微也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出去透气了。
  锦国的皇宫确实缭乱,也难怪簌簌转不清,她很快也有些找不着北了。
  迟迟未归,所以没能等到虚弱的净唯从梦乡中醒来。
  环顾空无一人的房间,果然没有期盼的身影。
  ——反正肯定又是在做梦了,她怎么可能来,你都病了那么久,她不可能没听到消息吧?这么久都不带个口讯来,哪怕问候下也好,想来是巴不得你个敌国公主早点死吧!何必还如此天真整天犹豫着要不要再联系,接受现实吧,那个粗线条,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虽是这样碎碎念,门被推开时还是满心期待地往那个方向看,却只看见了端着药进来的楚天阔:“夫子...是你啊...”
  楚天阔点点头,熟稔地坐到床边喂她:“这是龙骨汤。”
  “哦....”净唯吹了吹,喝下去,才反应过来,“啊?!”
  “是濮阳微替你割来的。”楚天阔还是很淡定地说。
  “什么...你说...濮阳微?”净唯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咳咳咳咳咳,她...那个家伙去屠龙了?”
  呛得厉害,好不容易换了气,又攥着楚天阔道:“她不要命了吗?!不行,我得去找她,她现在在哪里?”
  “你还记得景龙吗?”楚天阔却是按住了她的肩膀稳住她,“来,先喝完,喝完,我再跟你说。”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净唯也顾不得烫,一口干了那碗热汤,再眼巴巴地望着夫子。
  楚天阔这才慢悠悠地说:“我说了你可别吐,你刚刚喝的就是景龙....”
  净唯:“......”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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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逮住濮阳微的时候,因为要面子,她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是来问路的。
  于是,她被押到了楚天阔面前。
  净唯还躺在床上看不到脸,而楚天阔却是一脸怒容:“皇上早就觉得你这家伙形迹可疑,就派人搜了你的随身衣物,今日你算不算自投罗网?格格?”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随便你!”濮阳微别过脸,不想再废话,同时自己也很奇怪,战场上她行军缜密,从不打无准备之战,这次深入虎穴还真是没头苍蝇一样就窜进来了,至于这理由...想到这又担心地看了看床上的人,终究是徒劳,只有个背影,“只是在处置我之前,记得准时给她喂龙骨汤...”
  楚天阔嗤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要信你这个外国人的话?”
  濮阳微这才慌了:“人命关天,我不会害她的!”
  “谁又知道呢?当初在蒙元,你可不这么说的,一口一个势不两立,巴不得我们锦国死光光了吧!”楚天阔话语又冷了几分,十分细微地观察着濮阳微的表情。
  濮阳微也是很好懂,直截了当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窝在被子里的净唯动了动,有些不安地去抓楚天阔的手,又被安抚地按下去:“你是蒙元的格格,我也不敢拿你怎么样,这样吧,当初净唯嫁去你们蒙元,如今,我就要你同样嫁到我们锦国来。”
  闻言被吩咐“你待会只需乖乖躺着听我演戏就好”的净唯差点回光返照。
  濮阳微才不信就这么简单呢:“没有其他要求了吗?”
  “你也知南北民风不一,我们锦国的嫁,跟你们蒙元的嫁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这一嫁,就得立下契约,终身对净唯公主三从四德,终身不得有二心,终身是我锦国人,终身不得回蒙元,终身脱离之前的家。”楚天阔目光如炬,话语毋须质疑。
  久经沙场的濮阳微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要我做质子?”
  “怎么?堂堂蒙元公主,受不起这样的侮辱么?那样本相也只好立个扰乱我国秩序的罪名派人通知可汗来接人了,只是这龙骨汤,若是真的就可惜了。还有那小丫鬟,现在应当在宗仁府接受审判吧!”楚天阔摩挲着空碗,威胁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来人,送格格回房,好生照顾着。”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之策,连净唯本人都不敢赌,她濮阳微愿意不愿意做这个质子。
  ——若是不愿意,也勉强不了的。但她重情重义,哪怕为了簌簌也不一定吧...
  无论如何,哪怕她回去了接受不了丧母暴父以及亲手杀死景龙的事实,也比心不甘情不愿留下来陪着自己好吧..
  异国他乡的痛,净唯比谁都深切地理解着。
  这样在床上滚来滚去纠结了三天,净唯还是觉得要给她一点知情权的话比较好!
  所以她很随意地披上了一件衣服,瞪着鞋就要出去。
  也正是这个时候,濮阳微推开了门。
  捉了个正着,该从哪里开始解释的好?
  净唯纠结间,濮阳微跑了过来,把她拖到怀里:“你醒了?!”
  净唯的下巴搁在濮阳微的肩膀上,手也不受控制地向上,不轻不重,很好的力道,掴住濮阳微精瘦的腰部。
  她忽然有些想念那个位置的战伤,不知道长好了没有:“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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