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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旧山河 作者:曲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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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她担忧的竟然是弗焯!
  她能不担忧吗?从头到尾,她说不想利用人,却还是利用了弗焯的感情。利用他的感情,对他父亲下杀手。
  弗焯的心思太单纯,他没有弗瑾月那般的心计,也没有南王老辣阴狠。他是个无辜的人。
  百里晴迁回到王府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弗焯总算见到她了,激动的无以复加。他来到晴迁面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到现在为止,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百里晴迁抽出手,摘下酒囊说:“我可以离开,遁迹天涯,但我始终不能违心。”
  她站在院子里,如此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弗焯目光悠久地望着她的背影,她的衣衫被风吹起来,飘然飞舞。
  那头长发也在空中飞散,他好想伸开手指,至于她的发丝间,体会那种细腻柔滑的感觉。
  可是他没有动,他怕惊扰她的思绪,惊扰她的心。
  仅此一念,百里晴迁便成了弗焯名义上的王妃。
  她开始了在王府里的逍遥日子,神仙般的闲雅生活。每日弹弹琴,作作画,吟吟诗,吹吹箫。
  这可真是不一般的惬意啊!
  她在南王近在咫尺的地方,南王却至今都没有动她。比的是耐心。
  今日春景正浓,她醉在假山下的躺椅中。桌上有半张白纸,她想作画来着,但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后又不想画了。
  把她画出来,又能怎样呢。画中人,终究是不能从画里走出来陪自己。
  寂寞与孤独将她包围,她只能喝酒了。
  她抱着长歌为她缝制的酒囊,醉眼里却出现一个人影。
  那是个美丽的人,只是她眼里有着明显的算计与妒忌,她不懂掩饰。
  所以百里晴迁看的一清二楚,这女人应该是弗焯的侧妃吧。
  她的确是弗焯的侧妃,卢悦。卢悦与弗焯相敬如宾,原本是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
  可自从弗焯遇见百里晴迁那一刹那,卢悦在弗焯心中的分量便已消失殆尽了。她怎能不气?
  封妃旨意一经下达,她气的把屋里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可还是不能泄气。
  就算是爱情,也要分个先来后到。红颜茶不是她百里晴迁一个人的专属!
  卢悦仔细打量百里晴迁,后轻蔑一笑。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硬要故作风雅。真是够了!“百里晴迁……这名字,也不怎么样嘛。一个酒鬼而已!真不知道王子怎么会看上你!”
 
  第 10 章
 
  “你说对了,我的确是个酒鬼。”百里晴迁瞥了卢悦一眼,淡声一叹:“可是,你却连我这个酒鬼都不如啊!”
  卢悦被激怒了,被百里晴迁这不卑不亢的态度激怒了!她特别想抓乱百里晴迁这头靓丽丝柔的秀发,可惜,当她的手爪接近目标时,手腕一麻。
  就像被点中命脉一样,她此刻动也动不了。
  而百里晴迁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站在卢悦身后。
  卢悦回不了头,眼睛快要瞪爆了。
  卢悦的发丝被撩起一缕,百里晴迁将其缠在指尖,表情清冷,“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女人。动不动就发脾气,蛮横不讲理。一个女人,如果总是这样,就算再年轻的容颜也会迅速变老。你每发一次脾气,你脸上的皱纹就会增加一条。等你满脸皱纹容颜苍老的时候,弗焯也就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了。”
  百里晴迁的声音不大不小,在这僻静之处,如同流水一样,细细的流入卢悦的脑海里。
  卢悦的眼神有点恍惚,仿佛心也恍惚了起来。她有点困倦,奇怪她刚刚还对百里晴迁有着莫名的敌意。此刻却……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卢悦瘫软在地,其实是睡着了。或许在她的梦里,依旧在与百里晴迁作对。
  但在现实里,百里晴迁却只想耳根子清静。也并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尤其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弗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谢谢你。”
  百里晴迁将垂落的发丝撩到身后,转头看着弗焯:“谢我什么?”
  弗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卢悦,“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我却并不爱她。我只是对她有一点点的怜惜,因为她是中原人的血统。当时在南疆,她被人欺负我看不过眼,于是救了她。她出于感恩对我以身相许。当时我们都太年轻了,而我,而我不曾想到有今日。我只想为我心爱的人,沏上一壶红颜茶。晴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百里晴迁又回到了躺椅上,以原来的姿势享受着美酒的滋味,“红颜茶,你的红颜有多少呢?你的红颜茶又有多少杯?”
  弗焯来到她身边:“只要你想喝,要多少有多少。”
  他的眼神总是这么忧柔,忧愁与温柔结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晴迁。
  他视晴迁为珍宝,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尽力去帮她实现。因为他爱她。
  他蹲在晴迁面前,与她这双好看的眼眸平视,“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却硬要问个所以然。他只想跟她平静地对话,哪怕她只给他一个眼神,他都会心满意足。
  你的爱就是如此卑微的吗?
  百里晴迁想象不到,一个男人居然能这般底气的对待一个女子。
  这是爱吗?或许是爱,但是不平等。
  她对长歌,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感觉。她们互相尊重,互相欣赏,互相怜惜。
  在她们之间,只有平等相待,互尊互爱。
  她看着弗焯的眼睛,弗焯的眼球忽然变了颜色,从漆黑化作深蓝。就像大海一样。
  她是大海上自由翱翔的灵鸟,满身的灵气就像一片神圣的光,将他的心彻底笼罩。
  百里晴迁说:“我想要钱。”
  弗焯一愣,在他心中,百里晴迁并非贪恋钱财之人,她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怎么?”百里晴迁玩味地看着弗焯。“世人都逃不过钱财的诱惑,我也一样。我是最俗的一个人。”
  弗焯忽然笑了:“我原本想,你会喜欢一些古怪的稀世珍宝。若此,我便倾尽一切也要得到并送到你的面前。可你说要钱财,这是最容易的事了。你想要多少?”
  百里晴迁想了想说:“先给我个百万两花花吧。”
  “好。两个时辰内立刻筹集百万,送到你面前。”弗焯说到做到。他的属下已经去办了。
  他不会询问百里晴迁要这笔巨额钱财做什么,总之,她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满足。
  百里晴迁是个俗人,这些钱她会用来买酒。十两一壶好酒,百万两能够盘下十个酒庄。
  她就要盘下酒庄,偶尔去酒庄转转,也算是个有趣的营生。
  弗焯知道她喜静,于是说了句“你好好想想,除了钱财还想要什么,想好了叫人告诉我一声”,便抱起卢悦离开此地。
  百里晴迁未曾在意弗焯的言语,也不会去多想其他。她伸出五指,任凭光线穿梭指尖。
  拇指点上中指二节,她忽然皱眉。天云寺近日似乎不太平。
  天云寺的确是不太平了,之前的平静安逸被一阵俗世之风所扰。
  数百名南疆精锐将天云寺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一个和尚都休想进出寺院。
  领军的是一个面相阴柔的将领,入寺自然是要见寺中最高级别的僧人,也就是云怀。
  这一身精致盔甲,穿的是正气凛凛,可他这副阴柔的相貌,却是阴气十足。
  烈阳高照,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慵懒的不耐烦。
  此将领更甚,他吊着三角眼喝道:“本将军已经给足了你们天云寺的面子,两天之前我就说过,如果云怀大师自己走出来则罢。若他始终闭门禅房不识抬举的话,本将军不介意在此佛门重地大开杀戒!”
  两个守门和尚依旧恪守本分,其中一人道:“阿弥陀佛,我天云寺一直与世无争,为何南王会与我们兵戈相见?”
  将领轻蔑一笑:“什么佛门清静地,连方丈都要畏首畏尾的!实话跟你们说,我们冕下想请云怀大师去王宫讲经。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两天,我却连云怀的人影都没看见。我已经对你们礼让三分,若是黄昏之前云怀再不出来,那我可就真要大动干戈掀了天云寺!”
  精兵们震吼一声,连大地都动摇了三分。
  可是那两个和尚却半点惊吓的样子都没有,依旧是脸孔平和,心境平然。
  这让将领有点意外,刚要再威吓两句,耳边却传来一声冷喝。“佛门之地喜净,却被你们弄的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那将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一直以来谁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过话?此人居然如此大胆!
  “胆敢冒犯统领,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吧。给我抓起来!”将领身旁的副将瞪眼一喝。
  可叹他们连人在哪个方向都还不知,最后柳长歌自己走出来了。
  她一直站在那边的亭子里,观望这边的情景。大隐于此,居然敢冒犯大师,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将领名叫陈傲。陈傲盯着柳长歌的面孔,如此清冷的一张脸,却有着一双祥和的眉眼。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可是再与众不同又能如何?他兵权在手,一个柔弱的书生,也敢放肆。“拿下!”
  精兵们刚要出手,一道厉光便划破了他们的瞳仁。一剑血染,封喉索命。
  他的剑依旧是干净,未曾沾染鲜血。他们的血依旧在他们的身体里,半滴未流,他们却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
  “天云寺是干净的地方,但如果有人挑衅我家主子,我就会让他们付出这样的代价。”即便剑上无血,他仍旧习惯在杀完人之后,用干净的绸布抹掉剑上的血气。
  无血,却仍有血气。
  柳长歌并不是想杀人,但如果不给这些南疆人一点教训的话,他们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果然。青衣这一剑,已经把陈傲稳住了。
  如此之快的剑法,一剑结果十人性命,简直令人头皮发麻。中原的武林高手,居然恰巧现身在天云寺!
  “阿弥陀佛,善哉。”两个和尚默念超度经。
  一剑锁喉,滴血未洒。人是死了,心却没死。
  陈傲盯着柳长歌问:“这是南王的旨意,你想抗旨不成?”
  “旨意?呵!”柳长歌怎么就这么不屑呢。她真的不屑这一切,不屑南王的所作所为。
  他是发现了什么吗?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来天云寺。
  看来,她的存在已经给天云寺带来了灭顶之灾。
  柳长歌心思百转千回,望着大隐内院,冷道:“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你们就休想动天云寺的人。”
  “你!”陈傲怒气交加,已经忍无可忍!
  他怎能让一个少年给轻易吓住?尽管那青衣男子剑法高超,那么他,正好领教一二。
  只见陈傲抡起臂膀,刀光掠影。那是一把精锐的弯刀!
  弯刀随着他突发的臂力从腰际脱颖而出,从长歌的脖颈绕过,与一片璀璨的青芒交汇。
  砰!
  柳长歌的发丝被削掉了两缕,一缕落于她的掌心,一缕被青衣接住。
  而青衣的剑,却稳稳当当地架在陈傲的脖子上。
  陈傲的弯刀不见了,就连他这个主人也不知弯刀在何处。太离奇了!每次他出刀都会顺利归手,此次却出乎意料。
  谁也没发现,当陈傲与青衣交手时,一个人已经站在大隐门口。
  他终究是出来了,终究是不甘只在禅房中打坐念经。
  因为他的心已经不静了,心不静,念多少次经,拜多少次佛,都是无用的。
  云怀掌中托着的,正是陈傲那柄削铁如泥的弯刀。
  啪!
  仿佛碎裂的不仅仅是一把凶器,而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已无重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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