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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醒河央 作者:中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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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塞布隆话里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半是威胁,半是挑衅地提醒他们此次行动经不起失败。
  宽大的风帽下面冒出一串笑声,低沉而阴冷的笑,令塞布隆脸色微微一变。
  “将军,只希望成功之日,赫梯人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笑而不语,塞布隆起身朝着两人略微颔首,继而骄傲地仰起坚硬的下巴,转身向外走去。
  ★★★ ★★★ ★★★
  慢悠悠地迈进房间,夏月白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小姐!”佩妮走上来,担心地打量着大半夜才从外面回来的夏月白。
  微惊。“佩妮,你怎么还没睡?我不是说过,不要等我回来吗?”
  佩妮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里,微笑着说道:“我不放心,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反正我也不困。”
  心里暖暖地,在这座庞大如城的王宫里,只有佩妮会像亲人一样的关心她。“抱歉,让你等到现在。你瞧,我不是安全地回来了嘛,这里是王宫,有那么多侍卫看守,我能出什么事?”
  尴尬地笑了笑,走到床边拉开毯子,又将枕头放平整,背对着夏月白,小声说道:“是,这里是王宫,不会出事的。”
  放下杯子,夏月白拿下手镯放到桌上,看着那只做工精美的镯子,不由自住地叹了一口气……图萨西塔将她从人贩子手里救下后将手镯还给她,从那以后夏月白就将它一直带在身手,除了洗澡和睡觉,几乎从不离身。在她眼里,这是个幸运的手镯,是她遇险化夷的幸运符。
  佩妮整理好床,发现夏月白坐在桌边对着手镯愣神,她走到她身边,安静不语地陪着她。
  片刻,回过神,蓦然抬头发现佩妮站在身边,夏月白歉意地开口。“佩妮,你今天也辛苦了。行了,不用陪我,你赶快去睡吧。”
  没有走,也没有说话,佩妮紧握身前的双手,指甲嵌入手背的皮肤,她低头看着被掐出的红痕,眉头紧锁。
  伸手,轻拍她的手臂,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佩妮,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快去休息吧。”
  看着精神恍惚的佩妮,夏月白心里满是感动和自责,这小姑娘一天到晚的忙碌,成天还要为自己担心。
  猛然,毫无征兆地,佩妮曲膝跪下。
  被她突兀的举动吓到了,夏月白赶紧伸手扶她,佩妮却死活不肯起来。急得夏月白手足失措,一边拉她,一边急切地说:“佩妮,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佩妮俯下身,额头贴着精美柔软的地毯,她却觉得异常的坚硬冰冷,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糊涂了,惊讶不解地看着匍匐在地的人。“佩妮,你快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不要这样!”
  抬头,眼泪滑出眼眶的刹那,佩妮紧抓着夏月白的手腕,压低满是哭腔的声音,双手颤抖地急道:“小姐,求你……求你救一救我的家人和----王!”
  “什么!?”骤然一惊,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小姐……”止不住地抽泣,佩妮的眼底满是惊慌恐惧的泪光,她死死抓着夏月白的手腕,仿佛那是性命攸关时刻的最后一线希望。“我现在只能来求你了,有人、有人----要杀王!”
  惊瞠黑眸,呼吸凝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来一看,积分居然被扣了140万分左右,尼玛,这什么意思??嫌我分高了??今天本来能过一千万分了,还想着庆祝一下呢,好了,现在只剩下眼泪了。。。。真是搞不明白啊?为毛啊???
 
  ☆、第 二十七 章
 
  “你说什么……谁、谁要杀图萨西塔?”急迫地出声,盯着佩妮满是泪痕的脸,夏月白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在发抖,如同她此刻的心跳,颤栗不止。
  “我不知道是谁要杀王,但是明天晚宴,他们就会、就会---动手!”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是心里最大的疑惑,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女,从何得知刺杀埃及女王这样的惊天阴谋。
  眼底盘旋着死亡的阴影,佩妮低下头,不语。
  急了,反手握住佩妮的肩膀,严肃地问:“佩妮,回答我。”
  缓缓地抬起头,用着近乎绝望的眼睛看着她,凄凉的声音浸透了惊恐。“两天前,我和几个侍女一起出宫,我被抓走,他们要我……要我……”
  “他们要你刺杀图萨西塔!”再一次,惊得目瞪口呆。
  忽然额头重重地扣上地面,佩妮的身体禁不住恐慌剧烈地颤抖着。“小姐,他们抓走了我的家人,如果我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要杀了我的家人。小姐,我的父母和四个兄弟姐妹都在他们手里,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慌了神,目光空洞地左右闪烁,站在夏夜不算凉爽的风里,夏月白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呼吸在颤抖的唇边一团凌乱,沉闷的心跳刺激着太阳穴酸胀胀地痛,眉头越锁越紧。
  半晌,她低下头,伸手拉起仍然哭泣不止的佩妮。“佩妮,你先起来,来。”
  “小姐,佩妮只能相信你一个人,求一定小姐想个办法!”浓重的哭腔,佩妮顾不得礼仪,紧拽着夏月白的手臂,视线急迫又期待地望着她。
  “为什么不告诉图萨西塔,她会救你的家人,也只有她能保护他们。”
  “小姐,我、我不敢。我若对王说出此事,我的家人必死无疑。我们只是微如沙尘的贱民,不会有人在乎我们的生死。小姐,我知道你和这个世界里的人不同,你从未将我看成低贱的奴隶。这事关系到王的安危,佩妮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些抓走你的人,是什么人?”心里很乱,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佩妮讲的都是实情。这个几千年前的奴隶制国家,在统治阶级眼里的奴隶和平民,他们根本不能算是人,最多也只是会干活会说话的牲口。
  摇头,懊恼地低语。“他们一直蒙着我的眼睛,我没有看见那些人的脸。但是,好像……”犹豫,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好像什么?”
  “他们说话时,我好像听见了赫梯语。西广场旁有一个卖地毯的商人,他就是赫梯人,我经常去他店里挑选地毯,所以略微能听懂一些赫梯语。”生活在底比斯的赫梯人并不多,加上赫梯语发音很特别,佩妮对这种语言印象很深刻。
  “赫梯人?”位于安纳托利亚的高原国家,历史上曾经一度辉煌匹敌两河流域的又一个古文明帝国。
  “佩妮,他们要你怎么做?”
  “下毒。”细若蚊吟的声音,满是极度地心虚。
  “把毒|药给我。”居然……用毒|药,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
  “小姐!”惊地瞠目,看着蹙眉不展的夏月白,佩妮犹豫地从怀里摸出小瓶,递给她。
  “佩妮,我现在要你好好回忆一下当天的情况,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过,把你记得的东西从头到尾对我说一遍。”
  “是,小姐。”
  仔细聆听佩妮的回忆,留意其间的末枝细节,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期望能在她的叙述中找到可以利用的机会。
  当佩妮说完,夏月白已经逐渐拼凑出当天的情况。
  “据他们所说,那些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你,就算你在宫中他们仍然可以随时随地知道你在做什么,不管你是告密,还是不听从他们的安排行动,他们立刻就会发现。这样看来,王宫一定还有他们的眼线。”皱眉,如果身边还藏有内女干,这次刺杀就变得更加棘手了。
  “是,他们对我说,如果我不听话破坏了行动,就立刻杀了我的家人。”想到那天经历的事情,佩妮仍然心惊胆颤。
  沉默,夏月白望着窗户,如水月光涟漪在窗畔,却像片银色的火海灼伤了眼睛。
  少顷,目光投向佩妮,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佩妮,你让我想一想应该怎么办。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姐,我……”欲言又止,皱着眉低下头。
  “我一定会想出办法,你不要着急。”温和地笑,流露出一丝疲惫。
  “是,小姐。”跪下,带着无限感激地扣拜。“小姐,佩妮替家人,感谢你的恩情。”
  “起来,不用谢我。当初我受伤,你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伸手将她扶起,带笑的微弯眉眼,却无法藏住脸上凝重的忧虑。
  颔首,应声。“佩妮不敢当,照顾小姐是佩妮的责任。”
  “你赶快回去,小心一点。”夏月白扫了一眼门口,小声嘱咐。
  “是。”行礼,佩妮退出了房间。
  目光滑过整个房间,精美的陈设,摇曳的烛火,优美的壁画……一切的奢华,种种的美丽,此时此刻看上去,竟然都面目全非了。
  坐在这团光彩夺目的缤纷世界中,夏月白即害怕又孤单,在她穿越时间闯入了另一个空间,继而又不断适应了新生活的时候,她从不知道居然有一天,自己会需要面对这种足以撼动埃及王朝的巨大阴谋。
  刺杀埃及女王!
  这意味着什么,她明白,可又说不清楚。
  一个国王的离去,只是简单的改朝换代吗?只是权力的再一次易主吗?或者,又是国家的命运将会变得扑朔迷离充满了人心惶惶的混乱。
  可是,在她的眼里,只是同一把王座,换一个人来坐而已。
  要怎么办?
  摆在夏月白面前的选择,少得可怜。
  如果,她选择将刺杀行动告诉图萨西塔,那就如佩妮所言,她的家人必死无疑。没有人会在乎那些命如草菅的平民,更何况那些卑微渺小的生命还与刺杀帝王的阴谋有所牵连,孰重孰轻,简直一目了然。
  如果,她选择沉默----没由来的,一阵惊颤,夏月白立刻否决了脑海中还未成型的想法。
  她不会沉默,不能沉默,更……不想沉默。
  那总是扬着冷漠笑容傲视世间的埃及女王,绝对不能死在一杯毒酒中,绝不能。
  毒杀……蓦然,脑中闪过夏华天曾经说过,图萨西塔的死因不明,或许是死于战争,或许是死于----刺杀。
  使劲地摇了摇头,将不断重复的混沌声音驱赶出迟钝的大脑。夏月白深呼吸,认真地告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想一个办法。
  桌边,明亮的火光照耀着被浓重忧虑纠缠的苍白侧脸,低垂的发丝随着窗畔流进的夜风,无律而缓慢地扬起又落下,一道月光的影子隐隐约约起伏在漆黑的发间。
  银茫如海,忧愁如海。
  ★★★ ★★★ ★★★
  清晨时分,倚窗而坐的夏月白睁开沉重的眼帘,缓缓地,任由飘散着花香的晨风,唤醒了身体里一夜未眠的疲惫感。
  垂下眼,静静地看着手中装着毒|药的瓶子。
  黑色的眸,闪烁着晨曦稚嫩的光芒,宛若一泓碎成千万片的冰冷玉光。
  半晌,收紧五指,握紧那枚藏着阴谋杀意的小瓶子,将它被自己握了一夜,却仍然没有沾上一丝温度的瓶身攥在指间。用力过猛的指关节,泛着脆弱的苍白,不同于她眼底幽深的黑色,那抹明亮的黑中透着深思熟虑后的坚毅果敢。
  抬头,朝着门口,唤道:“来人。”
  门被推开,侍女走进来,颔首。“夏小姐。”
  “准备洗漱,去把佩妮找来。”
  “是。”侍女再次行礼,恭敬地退出房门。
  既然,图萨西塔与佩妮的家人都需要保护,那就必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如果能付出最小的代价,救下那么多人的命,夏月白相信,她的这个方法肯定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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