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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GL 作者:Kivey徒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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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江湖恩怨 恩怨情仇

  从宫中回来的第三天夜里,镇国军便接到命令,要挥军北上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演武场上集结,李武与敬崇两位大将军端着一碗酒,对着大军一饮而尽,然后拨出长剑,指向北方的陈国:
  “杀!”
  “杀!杀!杀!”震耳欲聋的将士呐喊声在我耳边回响,在所有人都望着北方时,我回头看了看数里外的秦王都,这个时辰里,她应该还御书房里批着奏折。
  她很忙,我知道。
  所以我不该渴望。
  大军开拔时,我接到了命令,作为前锋,我率一百人先于军队。我领了命,骑上马,领着小队从小路出发,才走了不到数十里路便被人拦了下来。
  不对,准确讲,拦我的人,只有一个。
  我看着路口边骑在马上的人,黑暗笼罩住了她。我勒住了马缰,转头对副官道:
  “你们先走,我随后便到。”
  “诺。”
  人走后,我还骑在马上,与来人对峙着。我从未想到过她会来,来与我送别。
  马儿嘶鸣了一声,我回过了神,看着她,笑:
  “怎么来了?”
  她一袭王袍,额间还带着汗,看模样怕是匆匆从宫里赶来的。听了我的话,她驱马上前了两步,停下。
  她着王袍,我着戎装。
  相视而无言。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走了,可她仍旧不说话,我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再不走,怕就追不上队伍了。
  于是我道:
  “既无事,我便先走了。”
  正准备驱马离开,她却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来,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那是有一年的乞巧节我送她的暖玉。
  那时她还笑着问我可知送女子玉是何意。
  玉者,情也。
  她静静地看着我,开口道:
  “我乏了,不谋了。”
  我心里一颤。
  她握住那块玉,看着我,黑眸寂寂生辉:
  “不做王了,你还要我么?”
  我毫无征兆地落下两行泪来,滴在冰冷的铠甲上,然后又滑落到地上。我看着她,看了许久,我想不管我到底有没有输给谁,在这一刻里,我信她是爱我的。
  因为她问我,她不做王了,我还要她么。
  ——要,你怎样我都要。
  “以前你告诉我,你活着的所有动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君临天下。”我看着她,轻声道,“你能来送我,我很开心。作为回礼,我便替你攻下陈国——送你。”
  “我不要!”
  我笑着看着她,那笑里的意味没人知晓,我也不愿别人知晓。
  “就当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吧。”
  我太懂慕容白了,我知道她对权势的渴望也明白她所处的位置。李武有一句话是对的,他们所有人,都在靠着慕容白生存。我承认我自私,但我并不想成为她的阻碍。她这么完美的人,我不想毁了她。她生来就是该当王称帝,将来是要名垂青史,流芳百世。我不伟大,我只是不想她后悔。
  而且...我还没有向苏域赎罪。
  我与她,中间隔着太多太多,早已不是谁低下头服个软就能解决的。
  “留下来,”她黑眸中掩不住渴求,沉静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一瞬不瞬,她哑着嗓音,对我道,“留在我身边。”
  我对她展眉一笑,却是调过马头,长鞭一扬,策马离去。
  “等我回来。”
  她从来都是知道怎么样让我屈服,让我输。可同时我也知道,我犯过太多错,也任性过很多次,今次,我想真正做些事。我这一生,有师父护,有苏域宠,有慕容白爱——对我来说,这一定是场完美的体验了。
  我不怪她,也不恨她。情深缘浅,怨不得谁。倘若我能有来生,我希望能与她从头来一次,不算计,不猜疑,好好地爱一场。
  而我走后,她清瘦的肩膀狠狠一颤,眼睛泛起雾气,直到我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眼里的泪才划落到了地上。
  “我等你回来,”她茫然的语声代表着她的无助,“一定要回来......”
  我对她许的诺不多,但每一条都兑现了,除了这一条,我说让她等我回来。——我骗了她,我唯一一次欺骗了她。大战在即,她来留我,我很开心,可我早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我不想回来了,这样的纠缠我累了......我不傻,我听得出来,无论是李武也好,太后也罢,都不愿意我回来,也不会让我回来。我说让她等我回来,兴许是在给她,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她爱不爱我不重要了,如果我死在战场上,她还有个孩子,还有一份羁绊,等她教导好慕容无成为一名合格的储君时,时光便已然过去十几年了。那时,她兴许再也记不得我,兴许也还念着我,但无论怎样,她能平安地再活十几年,我便值了。
  我这么告诉自己,走吧,走了就不回来了。
  这么多年,我唯一没改变过的初衷便是希望慕容白,希望她能一世长安。无论是谁给的,无论谁陪着她...我都希望她能长安。
  依旧是夜,在漆黑的书房里,男子立在书柜旁,他银色的面具泛着清冷的光,嘴角似弯非弯的弧度十分优雅,道:
  “出征...”
  他眉目里全是愉悦:
  “师兄,你的儿子可真像你,像极了你。”
  隔着历史飞扬的尘灰,他似乎看见了男子一身银色戎装,手持红缨长抢,马下累累白骨时的意气风发。
  战神项燕...他轻念道这个名字,银色的面具上忽地落下一片温热,他曾有多信任现下就有多怨恨。既是兄弟,又何故如此待他?他命犯煞气克亲近之人...你们一早便知晓了,却又为何在我交付信任后给我致命一刀?
  背叛,让他受十五年囚禁。既然曾满腔的信任与热血你们视若粪土,那我便将仇恨与诅咒隔着岁月送给你们,睚眦必报,我轩逸,从未忘记。
  慕容白再度回到秦王宫御书房时,谢长君已然等候她多时了。她敛起神色,再度回到那个冰冷绝情的秦王,却又在面对谢长君时她嘴角带上了浅笑:
  “长君怎么来了?”
  谢长君温柔地笑了笑,上前两步,走到她身前,道:
  “无儿早些时候哭闹的厉害,现下好不容易入了睡,我便来看看你。”
  慕容白却是淡淡的,面上看不出一个慈母该有的神色来,像是例行公事般问道:
  “今日她可曾乖巧了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孩子总喜欢哭,慕容白性子又喜静,时日久了便觉得有些烦躁,若不是那孩子住在的是永安殿,她兴许头会更疼一些。
  “乖巧多了。”谢长君提到孩子时语气都染上了笑意,“她随你,讨人喜欢的紧。”
  闻言,慕容白怔了一下,素来只装着国事的记忆轰然倒塌,剩下的是毫不相干却让她险些落下泪来的话。
  ——“你这般冷冰冰硬邦邦的,真是不讨人喜欢。”
  既然不讨人喜欢...你又为何要因我而白发?
  “欣然?”谢长君唤她道,“你怎么了?”
  她这才回过了神来,看了眼谢长君,笑了笑:
  “方才在想无儿。”
  谢长君眉目带笑,作父亲的大多都是十分疼爱女儿的,他也不例外,尽管那孩子的出生是个例外。
  “这是?”慕容白看着桌上放着的碗,问道谢长君。
  后者温柔道:
  “我怕你累着,便为你熬了碗清粥。”
  慕容白目光沉了沉,随即拿起汤勺尝了一口,评价道:
  “挺不错的。”
  “那便多喝点。”谢长君眸光闪动,竟带上了几分幽沉。
  “好。”慕容白依言将那一碗清粥用尽。
  谢长君暗暗松了口气,神色镇定道:
  “下回我再做给你可好?”
  “那便辛苦长君了。”慕容白笑地意味深长,而沉浸在目的达到的喜悦中的谢长君则是浑然不觉。
  镇国军
  今日已然出征后的第十日了,我领着队趴在草堆里,副官在我身边低声道:
  “队长,子时了。”
  “再等等。”我冷静道。
  秦与陈开战后,自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陈一座城池后这战便越发难打了。攻城之后,陈国军队在城外一百里外驻军三万,势要夺回城池。作为前锋,昨日我们便领了命要潜伏在陈军外,找准机会烧了他们的粮草。
  “副官,”我唤道副官,眯着眼,道,“给兄弟们知会一声,再过一刻钟便动手。都打起精神来!”
  “诺。”
  子时二刻,我带了十个比较机灵,身手较好的人从陈军背部溜进去,这个时辰里大多人都在熟睡中,行事也较为方便。寻了许久,才寻到粮仓处,我看了看,守卫大约有四十几人。心里骂了一声娘,怎么守着的人这么多!这要是行事,那岂不是有来无回?
  我想了想,看见旁边的几匹战马,心生一计。对属下道:
  “留下三个,其余的撤回去!”
  “队长!”
  我指了指那几匹马,道:
  “一会我溜进去泼油烧粮草,留下的人见火光便上马,一路跑一路给老子泼油!听懂没?!”
  “懂!”
  我深吸了一口手,将部下带来的煤油全部集中到一起,他们进不去粮仓正常,但我轻功向来较好,无声无息潜进去不是问题。
  找准时机,我一袭夜行衣溜进粮仓,泼好油,吹了个火折子后便运起轻功向外跑。火光四气,陈军守卫见状鸣鼓喊道:
  “有敌军!!有敌军!!!”
  我心说我溜进来了半天了你现下才发现我,反正火都烧了你喊也没用。
  溜出粮仓,跳上一匹马后便策马狂奔,一路跑一路将那时他们泼下的油点了。顿时陈军军营乱成一团,我正高兴呢,只见利箭向我射来,我侧身一躲,定眼一瞧,原来是守卫发现了我,正向我放箭来!我骑着马在陈军营中横冲直撞,兜兜转转了大半个时辰才从那里逃出来,回了自己的军营。
  “什么!”尚城一脚踹向来报的士兵,气得脸上色铁青,“粮仓被烧还有脸来!”
  他走出营帐,只见粮仓方向火光满天,他只感觉胸间的火越烧越旺。他带兵打战二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胜之不武的军队!先偷袭夺下城池,现下又纵火烧粮!
  卑鄙!!
  他捏着拳头,目光喷着火:
  “传命下去!天亮攻城!!”
  “诺!”
  既然你如此不耻,那我便也杀你个措手不及!放火烧粮?——这还在陈国的境内,烧了便再运来就是!
  我刚回军营,清点了一下人数,暂无伤亡。然后便去汇报情况,李武听我汇报完后却是皱起了眉,道:
  “陈军怕是要攻城了。”
  我点点头,这次陈国领军的是尚城,出生武将士家的他向来行事正道,领兵有谋。放火烧了他粮仓,只怕会是惹怒了他。
  “你可有什么良策?”李武问道我。
  我心说下命令烧粮仓的是你们又不是我,现下又来问我有什么办法去应对。不过想归想,我却还是诚实道:
  “属下以为,当以守为攻。”
  陈军现下被烧了粮仓,想一鼓作气攻下城,只要我们牢牢守住城,只与正面作对,不出三日陈军便可士气衰竭。兵家有言: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以守为攻,防而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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