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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无旧事。 作者:久隐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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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陆以安噗嗤笑道:“江茗是在吃醋吗?你和她是不一样的,你是一个乐观的女孩,大家和你一起都很快乐,有很多的朋友,但是陆江没有朋友。这样的人更容易让人心疼”
  听到陆以安的笑声,让我闹了个大红脸,却要一本正经地说:“她不是有汪筱雨嘛,她们这么好的朋友,我要是有一个我也就满足了。你要对我那么好,我就可以不要那么多朋友了。”
  陆以安叹气,“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
  陆以安说,并不是我们贪心,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我们的生命里不容许只有一个人,人心脆弱得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危险。但有些人总是太傻,很喜欢孤注一掷。
  我不能明白陆以安,我也没有必须要明白她。
  我赖着陆以安,让她想办法让我与陆江成为朋友。于是我也这样的,和陆以安,陆江、汪筱雨成功的散过几次步,去食堂一起吃过早餐,和陆江也多了那么几句话。
  还是在后知后觉中从李苏绵那里听到这个消息。
  我格外关的陆江,那天一整天没有来上课。几次回头我想她也许是病了。直到晚自修,没有老师叽叽喳喳声填满了整个教室的晚自修。
  李苏绵凑到我眼前,小声的问我:“你知道吗?陆江转学了呢?”
  “转学?”。
  我想着前一天最后一次见她是第三节晚自修结束后,她在楼梯口等汪筱雨,我笑着与她告别。
  我放下手中的笔侧头问李苏绵。她趴在书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陆老师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你要说便说,别神神叨叨的。”
  “听说陆江和楼上的汪筱雨搞同性恋,被发现了,现在陆江要转去成都,汪筱雨也要转到市一中去。”
  同性恋,这是的人生中第一次听见这个词。大概我的表情还是很让李苏绵满意的,她看着我继续说话。
  “同性恋你知道吗?就是两个女生谈恋爱,我今天中午特地上网去查的。我就说,陆江与谁都不熟,怎么就和汪筱雨这么要好。可是网上说的明明是什么T呀P的,就是一个和一个像男孩的女生,就像、、、、、”她略作停顿,仰着头想了会儿说道:“对,就像陆老师那样的女生。对了,你说陆老师不会也是吧,要不然她怎么和陆江那么好,说不定、、、、、”
  我打断她:“苏绵,不要再背后乱议论别人,我经常和陆姐姐一起,我知道她不是的。”
  她叹气道:“可是,既然这样做了就要做好被议论的准备,其他人说得可比我过分多了,我顶多是好奇的。”
  我不想与她多说,教室里这些杂乱的声音突然让我头疼,一阵阵的刺痛。我想马上离开这里,去见陆以安,或许只是想问问她关于陆江的事情。
  我借着尿遁离开,却径直走到了语文组的办公室,所幸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老师。我走到门口,犹豫敲开门后该说什么,但还没有行动,便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声音不大,是陆以安的。
  “老师,陆江她们这并不是什么大错,并不需要勒令转学的。我们能不能再找校长说情。”
  办公室里稍稍安静少许,然后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是我们班主任,也是陆以安高中三年的语文老师。
  “以安,你是在大城市呆久了,我理解你的想法,但这里毕竟是个小城镇,有一小点事就会迅速传开,这里的人们不会理解,转学对他们也好,在新的地方没人会介意她们的过去。”
  “那您呢?您难道也不能理解吗?您那时候不是常说,勇敢善良和真挚的爱情都是值得祝福的吗?她们没有做错什么,她们只是、、、”
  陆以安的话被打断了,我把耳朵贴门上,可以把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以安,我不理解,我也不需要去理解,只要有大多数人不理解的就没有为什么,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即使后来我们会抨击封建社会,但在当时他们所谓的爱情,仍是不被祝福的悲剧。你不要多说了,回教室去吧。”
  我迅速的闪到了旁边,陆以安开门看到我的时候,很是吃惊,我示意她不要说话。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办公区。
  我能感受到她的懊恼,她双手插在兜里,走路的时候低垂着头,夜晚一下子安静得可怕。我突然问她:“陆姐姐,你是同性恋吗?”
  她回头看我,紧紧皱眉:“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他们说你和陆江很熟,所以你是不是”
  她没有很快回答我,停下脚步不再前行,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她说:“我不是,但是我身边有一些同志朋友,他们和我们没什么两样。”
  她说,有一个朋友前段时间就因为这个投河自尽了。你看这世间就是有那么多的恶意,无论它怎样宣传爱与平等,始终有那么多的人狭隘得容不下他以为不该存在的。就像以前,男人看不起女人,白人看不起黑人。歧视永远都在,还谈什么爱。
  我说不上话,一整晚上都说不上话。彼此很安静而已。她趴在讲桌上,班里面的同学也开始平静下来去学习。
  我坐在下面看她。她很难过,从头发到脚底,从身子到影子,无一不透露着她很难过。
  我并没有相信她,她在说她不是的时候。我脑袋里面浮现出那个叫陈清涵的女孩,她搭着她的肩,亲密无间的样子,她在那个雪夜里,轻轻说着“我想你”,在我的梦里,她跟着她的脚步离去。一开始,我就种下这怀疑的种子。这奇怪的种子,并不是死的,有一天就被这社会浇灌得开出花朵来了,奇形怪状各样各式的,可以是芬芳美丽得让人快乐的,也可以是、焉了快要腐烂得让人厌恶的。
  只是,所幸我还太年轻,我还没有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还没有人告诉我,原来女孩不能和一个女孩在一起。我还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也就还没有学会反感。
  所幸,我还太年轻,我还没有接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也就不会把这种恶意传递给别人。我给陆以安看的花始终是那朵芬芳美丽的令人快乐的太阳花。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艰辛,风格无人喜。
 
  ☆、十
 
  十
  有句话说,上帝是会原谅年轻人的错误。就像很多年前,那些年轻的红卫兵。这个世界,总是用爱包容着伤害,人们表彰宣传这种美德,但在我看了这一切显得的是多么的可悲,为什么人生来先学会的不是爱,而是伤害。
  陆江是同性恋,陆以安是同性恋。谣言或者实话,一下炸开了锅,整个班里面都是处于兴奋的状态,没有一个安静的课间。每一个课间几乎都可以听见一些激励的讨论,言语不乏龌蹉。
  什么是同性恋,同性如何爱恋,同性如何□□,牵手、亲吻和恶心疾病等,他们将他们在网上得到的不实言论大肆宣传,哗众取宠。原谅我如此直白,我那时候仍是一个十七岁女孩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法想象,这些言论是如何从与我同龄人的口中说出的,他们那么肆无忌惮,那么的大行其道,甚至直呼其名。在这里我实在要声明,对某些男同学充满的厌恶,正如贾宝玉说的那般,女儿俱水,男子贱泥。
  我本想从中选了一些颇具代表性的言论,来证明一下这些让人悲哀的时代。但是我实在不愿意让这些粗鄙的言语,出现在大家的眼中。大家只需要明白,同性恋和异性恋没什么两般就好,世间真爱万万千,这两种都只是其中最正常不过的。
  他们针对陆江这么可爱的女孩儿,说那么多污言秽语,终于让陆以安第一次在班上发脾气。她把她所有的温柔都藏进瓶子里,放出了那个关闭已久的魔鬼。她的语言讥讽。
  “我为你们可悲,在你们还不懂什么是爱的时候,生活在这样的小镇子里,坐进观天,让这种狭隘的思想就开始根深蒂固,在还这么年轻都还没有学懂什么的年纪,还一无是处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诋毁、诽谤、侮辱和伤害。我为这样的你们可悲,用着别人的思想大行其道,却连简单的明辨是非与尊重都不会。如果你们是三四十岁的人,我还可以理解原谅你们,但是你们还这么年轻,我为这样的你们感到可悲。”
  那大概是陆以安,最后一次在这个教室说话,她把书狠狠地摔在桌上,言辞激烈。
  班里一片安静,我看着她愤然离去。但是只是暂时的而已,没有人会因为她的言语就有什么改变,大家只会选择自己喜欢听的,七嘴八舌,每个人只是说那么一点儿他们想说的,最后就越演越烈了,闹哄哄的,他们开始各种猜测,和陆江关系颇好的陆以安,像T一样的打扮,又说到那些像男孩的女孩,说到长发的陆江与汪筱雨。
  而我。我能为陆以安做的什么也没有。我听着那些人对她议论纷纷,指手画脚、我不能为她与别人辩驳,我从来没有与任何人吵过架,而且我心里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面对真相,我只能沉默以对。我也不能陪她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我不能跟在她身边,为她递上一杯热可可,轻轻拍她的肩膀,也不能为她抵御伤害,不能给她拥抱,让她可以躲在我的世界里。我能做的,就是满怀焦虑地缩在课桌里,靠着墙,听着大家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李苏绵坐在外侧挡住了我,也挡住了我唯一的勇气,我只是看着陆以安她,一个人沉默安静的背影,愤然离去。
  她问我:“不追出去看看吗?”
  我摇头。我不能让她安心,也不能为她解决问题,站在她旁边,估计连无用的安慰话也不能说,还需要她装起难过与不耐的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对着我。
  真正为陆以安做了什么的,是李苏绵。是她站在讲台上,用黑板擦狠狠地拍在桌上,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希望大家集体像陆老师道歉,据我所知陆老师只是性格男孩子点,并不是同性恋。流言蜚语猛于虎,大家都应该知道。”
  教室暂时安静下来,有人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大家知道陆老师是我的偶像,最主要是因为我经常听我哥提起她,我哥是陆老师高中同学,其实陆老师高中的时候也是长发飘飘的,也和我们中的一些同学一样早恋请家长,后来她为了发奋考上大学才剪了长发。大家也知道她今年才二十岁,也就比我们大两三岁。”
  李苏绵果然是陆以安的铁杆粉丝,与大家一问一答,说了许多陆以安以前的事。大家围着李苏绵问东问西,问陆以安高中的恋爱对象。班长提议去向她道歉,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附和。这大概就是上帝会原谅犯错的年轻人的原因吧。错得轰轰烈烈,改过来却也那么容易。
  但最后,陆以安并没有回到这个教室。听说她被叫到了校长室,具体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陆以安在一中学的实习结束了,没有与同学们告别就结束了。她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班里的同学以为这是因为她们的过错,要去找校长请愿,并拜托我向陆以安道歉。
  我把这一切告诉陆以安。在我心里,我仍愿意她留在学校的,这样我就可以继续每天与她一起上下学。但她只是笑着对我说:“我大概不适合当老师,也不适合呆在这个小城镇。而且我也该回学校了。” 她让我制止同学们的行为。“代我谢谢李苏绵,也代我向这群可爱的孩子道歉。江茗,代我向这些孩子道歉,但我真的希望他们可以学会尊重和真正的明辨是非。他们以后是要去更宽广更能包容的世界的。”
  我有一些时间,没有见到陆以安。每晚上回家已经是十一点以后,也不便再打扰她。只是早上出门时,偶遇陆以平,会停下了说几句。
  知道,这段时间陆以安不大好。在家闷闷不乐,每天都会出门,回来就缩被窝里,不练字,也不看书,日子过得无所事事。我猜她大概每天会去“For Her”,认识这几个月没见她与高中同学联系,也没见她去见了什么朋友,除了阿言。
  陆以平说:“不用担心我姐,我虽然不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我已经告诉清涵姐了,有清涵姐在她总不至于太难过。”
  有清涵姐在,她总不至于太难过。
  原来一个人的所有悲喜都可以被另一个人左右的。
  我告别陆以平,骑自行车穿梭在没有人的街道,那时候天还未亮,没有陆以安坐在后面抱着我,与我话唠。天渐渐暖和起来,她送的手套我也用不上了,和冬天的衣服一起装在柜子里。将息未息的夜,长街还长。一个人一辆自行车,间断的孤灯昏黄的照明前路,我低头去看那拉长又缩短的影子,一人,单车。习惯是最噬人心,有时习惯和爱一样,也只是一个人的事。就像我习惯陆以安,也只是我一个人而已。她现在应该还在被窝里,不知道做着什么样的梦,我们过的本是不一样的生活。我努力想入侵她的生活,一点一滴的,而最后只是我自己从这样的习惯里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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