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突击 作者:诗人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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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面容古怪的笑了一声:“我要是不给呢。”
简单邪魅的冷笑一声,抬脚就冲陈默踹了过去。陈默身子一闪跳到一旁,浑身上下散着冰冷的气息,平淡的面容早已被怒气盖过去,抢上一步对着简单就打了过去。
林澈坐在地上满面纠结的说了句:“妈的,真他妈是造孽了。”跳起身子冲了过去,一把架住简单的手,简单被林澈挡住,当头就被陈默打了一拳。气急了用力推开林澈大叫:“林澈,你给老子滚开!”转而朝着陈默又是一拳抡过去。
陈默与简单缠斗在一起,房间中的摆设一个个的被两个人碰到地上,噼里啪啦的脆响不绝于耳。
林澈夹在两人中间,一会儿挡住这个一会儿又架住另一个,脸上身上都疼的厉害,左手抬不起来,右手又不可能完全用上劲,一脑袋的汗怎么也制止不住正在火头上的两个人。气急败坏的冲到保险柜的旁边按下密码从里面拿出一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喊:“小白!你再打,我先弄死我自己!省的我看着心烦!”
两个人瞬间停了打斗,眼瞅着林澈拿枪顶着自己的脑袋。简单气急败坏的吼:“林澈!你他妈是为了女人非要跟我过不去吗?”
林澈也急了:“简小白!你他妈难道不是为了女人要跟我过不去吗?”
简单握着拳头浑身发着抖,咬着牙哆哆嗦嗦的指着林澈:“好……很好……”然后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陈默:“今天我给她面子,东西我迟早会拿回来!”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砰地一声摔门而出。
林澈手上的枪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脱了力的倒在地上,低着脑袋颓然的看了看陈默:“对不起,陈默。让你见笑了。”
陈默走到林澈近前 ,蹲下身子捡起枪看了看:“假的。”
林澈干笑了两声:“对。一比一的仿真,重量都几乎一样。里面装玩具子弹的,不过也能打死鸟。”
陈默把林澈扶到沙发上坐着,把枪放到茶几上,面容沉静的看着林澈:
“她会去哪?”
“小白?”林澈叹了口气却又笑了笑:“你会关心她,我很感激。她应该去冷静了。我让Sara去找她,应该不会有事。”说着拿出手机给云溪发短信。
陈默看着林澈发完短信,说:“说说吧,我现在觉得有些乱。”
林澈疲惫的抬起眼皮看着她:“说实话。我比你乱。”
第二十七章
两辆车在清晨的高速公路上飞速奔驰,一前一后紧追死咬。此时不到七点,上班的人们逐渐多起来,然而这一白一黑的车并不减速,一路飞驰着开出了市区,郊外的车好在还不算多,前面的黑车很明显是被白车追的不胜其烦,急速的向左一打方向盘,擦着隔离带停了下来。白车跟着来了个急刹车,尖锐的一声稳稳的停在了黑车后面。
云溪气冲冲的从白车上跳下来,三两步的走到了黑车前面使劲敲打车窗,边敲边叫:“你!出来!”
简单头发有些散乱的靠在座椅上,微微转头看着云溪,懒懒的抬手打开车门,慢悠悠的下了车,靠在车门上,不说话。
云溪揪住简单的脖领子一路给她提溜到车道边上,简单也不反抗,任由她拽着,靠在护栏上伸手一撑,坐了上去,抬手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云溪一脸烦乱的拿了她嘴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看着高速车道下面的荒地,冬日的冷风一股股的钻进脖领子,她裹了裹衣服,斜眼瞪了一眼简单:“能不能别每次你俩闹别扭就让我这个和事老来跟你赛车?我岁数大了,我禁不起刺激,OK?”
“没人求着你来。”简单别过脑袋不看她:“你可以回去。”
云溪也没接她的话茬,而是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林澈让我看好你,幸亏我刚进鼎盛就看见你,不然我怎么跟她交代。”
简单之前的火虽然已经在一路高速行驶的过程中散去了几分,但想起之前的事情仍旧不快,她自己也仍然陷在薛雯死去的震惊之中。她哼了一声:“跟她交代,跟她有什么可交代的。她有那个女警察就够了。还需要我?”
“你俩这是闹什么呢?跟陈默有什么关系?”云溪听的云里雾里的,“你不会也看上那女警察了吧?”
简单叹了口气,眉目在冬日的阳光映照下染上了一抹惆怅,她没有转过头,而是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轻声说了句:“Sara,你消息灵通,在国内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六年前在云南死的一个叫薛雯的女警察。”
“警察,又是警察,你们俩最近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中邪一样的往祖国卫士的怀里扑。”云溪弹掉手上的烟蒂:“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死人?薛雯?那是谁?”
简单有些痛苦的握紧了身下的栏杆,看着云溪:“是阿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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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觉得很渴,渴的她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抑制住不断发抖的身体。陈默不说话,只默默的给她倒上水,然后静静的坐在一旁。林澈也没有打算这个时候陈默能说出什么来,很明显,她也在等自己说话。
“薛雯……”林澈看了看陈默,明显的感觉她现在的样子与之前跟自己谈话的样子不同,眉间眼角皆是疲惫,还有着不小的震惊,但事已至此,她必须说些什么,她嗽了嗽嗓子:“薛雯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叫阿FI。是……”说到这里她有些艰难的握了握拳头:“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简单的……恩……女朋友。”
“阿FI……”陈默兀自将这个陌生的名字念了一遍,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复述,却没有再说什么。
“阿FI是个孤儿。是简单的父亲救了她。一直留在身边学习各种本领。小白一眼就看上了她,追了很久。”林澈在回忆,不由的笑了笑:“我十五岁的时候,老头子为了锻炼我,把我丢在丛林里面让我自生自灭,简小白从家里跑了出来,在丛林里找到了快饿死的我。我俩走出去的时候,差点丢了半条命。好了之后,用老头子给的钱,去给我们两个一人定制了一个不算贵却意义很大的吊坠。”她说着,又把兜里的吊坠拿出来,放在手里静静的看着:“当时我们说过,世上的路很难走,简家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家族,简小白一出生就注定要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而我则注定要回来接手鼎盛,继续我妈的事业。她跟我一黑一白。就像这两个吊坠,一个太阳,一个月亮。”
林澈的手又开始不规则的发抖,几乎拿不住那吊坠,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白是一个不太会表达的人,老头子对她严苛的教导让她几乎从来不会向别人袒露自己的心事。但她却愿意跟阿FI说心事。就像我没来由的相信你一样。”她笑了笑:“抱歉,我也知道你现在没有心情听我说我自己的心事。小白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她们正式在一起了。是她当着我的面,把自己的吊坠戴在阿FI身上。那时候,我们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之后的几年里我回到美国学习金融,小白和阿FI一直待在加拿大,已经开始帮老头子做事。”
“我一直担心小白和阿FI的安全出问题。毕竟他们走的就像是一条不归路,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但我没有办法阻止,也根本没有理由和资格去阻止。”林澈看着陈默似懂非懂的面容,略显歉意的抿嘴:“在你不知道的领域,他们争夺的非常激烈。阿FI突然找到我把我吓了一跳,那天她的状况非常的糟糕,两只眼睛肿的厉害,她说小白在一场追捕之中中枪昏迷了,那些人是跟着国际刑警到这边来抓捕一个贩毒分子的中国警察,当时云南的一个毒贩子老大潜逃到加拿大,寻求简家的庇护,是小白去接的他。证据照片被对方拍了下来,虽然那个毒贩头子逃了,小白被简家保护起来,但东西却被警察带走了。她很犹豫,她说她要去把照片的原本销毁,她不允许那证据存在下去。”林澈自嘲的笑了笑:“说起来也真是讽刺,这个毒贩头子,就是八爷。”
“又是这个八爷……所以……”陈默终于开口,声音平缓的没有起伏:“她不是警察。”
“想潜入进去非常容易,只要有足够的人力财力,一个假的名字和一张假的身份证。”林澈说的很慢,看着陈默的面色越变越白,她苦笑:“可能我说的让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确实就是事实。她走的时候我阻止过,但她不肯听我的。”
“既然你说的简家如此庞大,为什么需要她一个人去做那样的事?”陈默不解的看着林澈,她依旧不能够相信林澈说的话的真实性。
“简家的规矩,出去惹了事,要自己铲平。自己解决不了,简家也不会再用他。小白当时一直在昏迷,根本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最终由老头子出面了,虽然表面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顺利解决。但小白这辈子都会在简家抬不起头来。”林澈疲倦的闭上眼睛:“阿FI不希望这样。所以,她要自己去。”她半靠在沙发上,觉得头有些昏沉:“她换了一个假的名字叫薛雯。这个名字只有我知道。连小白都没有告诉。她跟我一直有电邮往来,询问我小白的情况,告诉我她的进展,却一直没有告诉我她的具体位置,我只知道她在一个警察局,至于是哪个,我不知道,她也不会让我查到。大约半年之后,她已经可以接触到机密文件,并且很快的拿到了照片和证据,在我跟她失去联系的前一天,她还告诉我她很快可以全身而退,我还在跟她开玩笑。”林澈歪着脑袋,眼角滑下一行泪,吸了吸鼻子眯着眼睛看着陈默:“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我猜测过各种结局,我以为她是被发现了所以藏起来了,又或者,她已经不爱小白所以远走高飞了。总之,我再也找不到她,发给她的所有邮件都石沉大海。小白一直怪我为什么当时不拦住她,我告诉她她很快就要回来了,然而却又找不到她。她以为时间过得太久,阿FI不爱她所以离开了,气得跟我大吵了一架质问我当时为什么让她去。五年前,我特地为了找她回来过一次,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不敢声张,也不敢找别人帮我查,但我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如果不是昨天我看到……你的吊坠……”林澈颓然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跟阿FI是什么关系,或许是朋友,或许是……”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陈默,我希望你理解,我和小白绝对不会比你少难过一点。甚至比你更多。”她试探的看着陈默没有血色的脸和空洞的眼神,问了句:“陈默,你……还好吗?”
陈默如同被冰霜包裹住一般的冷凝。听到林澈的这句话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定定的望着她手中的吊坠,缓缓的将自己颈间的吊坠拿在手上,冷笑了一声:“我只是没有想到,故事是这样的。”
林澈有些难过的看着陈默:“陈默,阿FI不是坏人。她曾经问过我,她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告诉过她,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黑和白,人也不可以这样被定论。”
陈默如梦初醒一般的睁着眼睛看着林澈居然笑了:“怪不得,她临死之前要跟我说这句话。她是想告诉我,她本身就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二十八章
陈默在林澈离去之后把自己重重的抛在了床上。屋里的一地杂乱扰的她心烦意乱,林澈找了工人来收拾,她也懒的去理去看,吸尘器的声音充斥着耳膜,清净之后,有人送来准备好的早餐。
她肯定自己现在的心跳绝对超出了正常人。一个早晨到现在心脏一直跳得很快,跳的她头晕气短还想吐。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把林澈的话拆开,重组,再拆开,再重组。六七年前的一幕幕如放电影一般的在她的脑海中慢慢回放。
薛雯和善的态度,薛雯对她若有似无的亲近,薛雯从来不说自己住在哪里。薛雯在那一天告诉她她要调职离开了。
还有她那眉目之中,陈默从没有见过的轻松和向往。
她以为她是厌倦了当警察的生活,她以为她是不想在过危及生命的日子,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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