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 客不寻欢GL 作者:度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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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兰挨着林逸人,身上女人的气息缠绕着她,漂亮精致的女人露出脆弱的神情,红着眼眶像是不堪一击,可怜叫人生出几分爱抚的冲动。
“如果,你相信我,”林逸人用手指摩娑归兰的脸,目光灼灼,“这场案子我来打。”
“我曾经因为赵臻不再出庭。现在我想为了你回到辩护律师的位置。”一字一句动听地在耳边响起。
归兰听着,呼吸一窒,心口却是跳得猛烈,正巧对上林逸人那双坚定而温柔的眼睛……归兰突然从林逸人身上起来,坐直了身子,低着头脸红扑扑的有些慌乱。
“所以,归兰,你明白吗?”林逸人把归兰慌乱的表情看在眼里,心底冉冉升起喜悦和躁动。
“什……什么啊…”归兰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副自矜模样。
林逸人语调一转,忽然说:“你妆花了。”
归兰原本脸绷得紧紧的,准备听一番惊天动地的情话。想象总是美好,现实总是瘦成白骨精,归兰紧张的神情一下子变成不能置信的呆怔,气呼呼地瞪林逸人,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挠花。气着气着,瞪着瞪着,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林逸人一转脸,归兰身上的香味就已然近在咫尺,她的两只手软软地攀着自己的肩,身子贴得不留一点缝隙。
林逸人的胳膊也束住了归兰的腰,光滑细腻,不自觉地留恋起来,用力更甚,生怕会突然抽离似的。
“谢谢你。”归兰在林逸人耳边说,声音俏丽,像她的人。
两个人挨得很近,大腿相抵,脖颈交错,林逸人被那抵在脖子的呼吸勾得麻痒,手一寸一寸地摩娑归兰的腰,然后是背,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那光滑的肌肤,游走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
归兰的呼吸开始起伏,挂在林逸人身上,直把柔软的身子迎向那个人,贴得更紧、再近,一丝缝隙都容不得有。
“嘟嘟--”不远处一辆停泊的车驶出停车场,暴躁地按响了一连串的喇叭声。
归兰大梦方醒,飞快地从林逸人身上撤离,红着脸颊,媚眼如丝:“抱够了么?”
林逸人的怀抱忽然空了,心里失落了一下子,恬不知耻却面无表情:“不够。”
第一次,林逸人会这么回应她,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冷静和平和,而沾染了对她的迷恋和欲望,归兰心里喜悦,害羞,甚至带了那么点得意,不过这些都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直着身子拿腔作势:“林逸人,我发现你还挺流氓。”
流氓特别理直气壮:“你第一次见我,我就在嫖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考试,考试。最近都是通宵复习。
我个人看文不喜欢看作者的小绿字,影响阅读的连贯性,但是看了某大大文底下的评论,发现好像有些读者还满喜欢看小绿字的,我试着多写点。。。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归兰一边享受眼前的大餐,一边有种熬出头的感慨。想认识林逸人那么久,回回吃的都是速餐,这会儿却坐在正儿八经的五星级大饭店,菜单归兰看了一眼就被价格吓得还给了林逸人,盛菜的盘碟一个个都是巴掌大,音乐是林逸人点的,归兰偷偷瞥了一眼拉琴的小哥,还挺帅,于是拉琴的又被林逸人叫停了。
归兰想起头一次赴林逸人的约,一路都在腹诽着这个“资本家”的高傲态度,心里敲响了千百个不愿意。到现在,人就坐在对面,却心里始终觉得太远了点,够不着的远,差一点就能够着的远。犹如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囫囵吞了个果子,甜一阵酸一阵的,到后来酸的甜的都无法去分辨了,就剩难以消化了。
“发什么呆呢?”林逸人撑着下巴看了归兰很久了。
“觉得有点怪怪的。”归兰恢复了轻快的笑容:“这样子的环境,这样子看着你,挺不真实的。不过,挺好。”
那样低霭温暖的灯光,那样颜色丰富的菜肴,那样轻柔动人的音乐,那样温柔雅致的人,多像一个无边美梦。
掩盖在喜悦底下的是落寞,林逸人看着归兰的眼睛,内疚挤满了心窝:“是不是我以前对你太不好了?”
“不是的,很好!”归兰急忙解释。
自父母过世之后,就再没有人,能给归兰被疼爱的感觉,这种感觉面前这个人给了,可是归兰贪心地想要更多。
“不是你的问题。”归兰说。
说完,咬着筷子,对着美食雀跃起来。
出自庖丁世家,归兰虽然自己不干厨子这行,却染了厨子的职业病,尝一道菜就要品出用料和做法来,语气满是得意:“这个在家也能做。你爱吃么?下回我做给你吃。”
夜幕沉下去,星辰降落在这座城市里。照样是归兰楼下,风也变得安静。林逸人熄灭了引擎,就安静地好似世界只剩两个人了。
归兰解开安全带的动作很缓慢,嘴里交代道:“明天周六,小海要回来了。我也要去兼职,你别来了哈。”
林逸人没有回答。归兰转头一看,一抹路灯的微光透过车窗,落在林逸人侧脸和唇角,温柔又诱惑,叫人忍不住想亲上去。
归兰压抑住自己突突的心跳,推开车门跑下车,隔了一段距离跟林逸人挥手。
林逸人摇下车窗,不明所以地和她四目相对。
“这次你先走。”归兰喊。
“嗯。明天见。”林逸人的结束语还是那句话,淡淡地笑着。
看着车子缓缓离开,归兰的心情有些难以平静,有种想拼命狂奔过去把车拦下的冲动。
不过冲动终归是冲动,转身依旧是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无聊的生活。有时候,归兰会想,人要是真的能不顾一切就好了。
这个问题归兰一直思考到了第二天打着哈欠抵达市中心,工作的水吧。
上午人流比较少,天气也冷下去,水吧的生意清冷起来。偶有几对逛街的闺蜜或情侣,挽着手要两杯热茶。
每次看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归兰心里都会起一丝波澜,眯着眼远远地看着,啧啧两声。
归兰从小到大,样貌上都是领跑的,而且领先得不只一点点,借用高中一文艺男青年给她写的情书里的一句诗: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情书写得水平极高,引用的词句从诗经到泰戈尔,归兰看到这样的夸赞的时候暗自得意了好些天。可惜那封情书不知道被她塞到哪去了,找不到了,为此归兰还好一顿可惜。
尤其到了高中,下课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个男生爱跑到归兰教室的楼层上厕所,然后“不经意”地经过归兰的教室,偷偷地看上两眼。可是连归兰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她除了有些得意之外,再没别的感觉,心情差的时候甩几个冷眼转身就走,心情好的时候冲人小男生甜甜一笑,勾得人欲罢不能。上了大学,好不容易有了个感觉还不错的,没几个月就谈崩了,原因是除了在舞蹈教室跳舞和在寝室睡觉之外,归兰哪都懒得去。
不管怎么说,追归兰的男生,送情书的也有,送花喊楼的也有,连亲手织围脖的都有,一个个都火辣炽热,掏心掏肺。
这会儿来了一个,拎着黑色电脑包,神情寡淡,步子不徐不缓,直直地走过来。
归兰暗暗腹诽着,这人儿就来到了跟前:“发什么呆呢?来杯普洱,热的。”
归兰瞪大了眼,才发现不是幻觉,笑得有几分心事被撞见的尴尬:“你怎么来了?”
“路过,就来看看你。”
“去干嘛?”归兰手上很麻利地把饮料倒进塑料杯,转头问。
“有个庭审,我去听听。”
归兰注意到林逸人今天穿的确实是很利落的正装,在这天气里看起来很单薄。将饮料递过去的时候触摸到林逸人的手指,冰冰凉:“热的,捂捂手吧。我请。”
林逸人直接绕过了吧台,水吧空间很小,放了两张椅子,林逸人占据了其中一张,拿出笔记本架在一个柜子上,一副要在这而办公的架势。
归兰看愣了,有点木讷地说:“饮料都是带走喝的,这儿没地方。”
“庭审在下午,外面太冷了,我呆会儿。”林逸人坐得很安稳,一点都不嫌弃空间的狭小,饮料放在电脑边上。
托辞,明显的托辞。归兰抿着嘴笑,忍住不去戳穿林逸人,心底乐开了花。
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客人来,归兰百无聊赖,身后的林逸人也一点声儿都不出,偶有细微的敲键盘的声音,叫归兰总忍不住回头看。归兰索性把自己的椅子拉到挨着林逸人很近的位置,下巴抵着林逸人的肩胛。这个姿势舒服得很,归兰忍不住用脸蹭了蹭近在眼前的肩膀,特别满足。
柜子比较矮,林逸人微微颔首,发丝垂下来覆住了脸颊,下巴的轮廓在发丝之间若隐若现,俏尖白嫩的耳朵也在黑发之间半遮半掩。归兰看得心里痒痒,玩性大发,往林逸人侧面一凑,鼓了一腮帮子的气儿吹过去。发丝被吹得全向眼前扬起,原本被遮住的下巴露出了全貌,白净的一抹,可惜转瞬发丝就落下,略显凌乱地掩住。
归兰正鼓起腮帮子准备再接再厉,一只手掌忽然落到了她脸上,掌心带了普洱茶的热度,高出体温很多的烫。这样子的归兰有些窘迫,她的唇离林逸人的脸大概只有两厘米,可那只手用了力气,按着归兰的脸颊,让她一时忘了撤离。
归兰蓄的一大口气儿像松了口的气球,全散了出来,不似上次的狂风,这次和煦得很,软绵绵的,故意挑逗似的拂过林逸人的耳根。归兰更是窘迫,脸颊变得比林逸人的手心还烫。离林逸人太近,归兰看着那放大的五官有些眩晕的感觉,心跳猛烈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归兰身子唰一下回复了笔直的状态,林逸人看着她,嘴角挂着笑。
“我不是故意的。”归兰很羞涩。
林逸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笑意更深:“没事儿,我喜欢,你继续。”
归兰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好似自己曾经说过。
的确自己曾经说过。
好似说这话的时候,林逸人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
……
归兰更羞涩。
“一会儿给你一个惊喜。”司晓神神秘秘地对林逸人说。
认识这么久,司晓从来没有哪个所谓的“惊喜”让林逸人喜过。林逸人做好法院突然爆炸的心理准备跟着司晓走进去。
参加听审的人意外地多,林逸人和司晓坐在角落的位置,却总觉得有视线往自己这儿看,被盯得很不自在,背后发凉。
这种凉意,在发现被告席上不是方全时,彻底透进了骨子。
“方全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有人在酒吧看见他。而之前所有的信件和通话都不是来自方全,而是来自这个叫汪富的人。方新也指认了汪富。”
坐在被告席上的那个男人,五官确实和方全有几分相像。
“打个赌。”司晓说,“这案子会判成非法拘禁,方新拒绝了验伤,所以没有殴打、侮辱情节。”
“没有殴打、侮辱情节的非法拘禁,从轻处罚,三年以下拘役,获得被害人谅解,再从轻。”林逸人蹙眉道。
“别忘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司晓笑道,“最坏的可能是,连非法拘禁罪都构不成。”
“非法持械呢?”
“再多罪名也跟方全没关系。方全虽然丧心病狂了一回,但他心里也有杆秤在,难怪之前跟我说没把警方放眼里。”
还没开庭,林逸人就没了看下去的心思。
“看。”司晓指道。
方全坐在听审席另一角,自在从容。偶尔向林逸人和司晓的方向投来一瞥,目光森冷。司晓越看越来气,趾高气昂地瞪回去。辩护人和公诉人陈词老套俗烂,流于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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