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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尽献(GL) 作者:苏楼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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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但到底是母子连心,泠陌瑾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可是如此快的速度却依旧让墨承潇察觉到了她的急切和担忧。
  虽说是捷报,可是他的母后在意的不是南衡是否又以少胜多了,或者是否又在短短几日便收复一座城池,她担心的是那个离她而去的女子。
  那个眼中只有她,不顾饥饿疲惫守候她醒来,却在听到前方沦陷时即便万分不舍却执意前往边境抗敌的女子。
  这些日子母后一直在关注着前方的战事,每当听到有将领受伤时她总是十分紧张,那神色虽平和,眼里的担忧确是真切的,当确定了受伤的人不是那个人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墨承潇觉得,那个女子是除了母后之外最美的女子,她的美不止于外貌,更美在她的内心,在这以男子为尊的时代,即便她是女子,但却没有一处输于男儿。
  一名身着银白铠甲的武将走进殿中,他的铠甲上有着一只鹰的图腾,那是喻家军的象征,代表着战场上的王者,这图腾让已被灭的东秦国和如今即将彻底被驱逐出南衡边境的西越国都闻风丧胆。
  “臣拜见皇上,太后娘娘。”武将双膝跪下行礼,随后举起手中的信笺,“我军即将收复所有失地,不日即可还朝。”
  这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对领军之人的信心和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渴望,传入朝堂内每个人的心中。
  泠陌瑾起身朗声说道:“传旨,待众将领凯旋,于承乾宫设宴洗尘,届时本宫将会论功行赏。”
  “臣替众将领谢太后娘娘恩典,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那武将叩首谢恩,并将手中信笺双手呈给下来的宫人。
  捷报呈上后再无它事,墨承潇示意退朝,他知道此刻他的母后内心已经无法平静了。
  三个月了,被掠夺的城池即将被全数收复,战役即将结束,那么那个女子也要回来了。
  今日的泠陌瑾虽说外表上与平日里没有丝毫区别,但是早朝时的反应已经显示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虽说她是垂帘听政的太后,政权握在她的手上,但她为了让墨承潇历练,她几乎从未主动在早朝时说过什么,只有在墨承潇询问她是否妥当时她才给出自己的意见。
  而今日迅速的宣召那名武将这一点已经表现出她的急切,她要知道这场战争何时结束,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何时归来,又是否安好?
  泠陌瑾还记得那日自己醒来时的情景……
  床榻边没有喻轻歌的身影,只有映月在守着自己。
  她的心里瞬时涌上不安,却又空落落的似乎什么都没有,仿若感觉到喻轻歌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一般,她不顾腹部的伤口还在疼痛,起身要去找喻轻歌,却被映月阻止了。
  “娘娘,西越大军兵分两路入侵边境,黎洛将军分/身乏术,娘娘昨日受伤昏迷时公主殿下已经连夜赶往边境了……”映月将那急报呈给泠陌瑾,她在喻轻歌走后打开看过,这才知道为何喻轻歌要亲自迎敌,原来前方的境况竟已如此严重,抵御敌军刻不容缓。
  泠陌瑾看完上面的消息,却一下子冷静下来,面色如常,大概一个人越到危急时刻,越到孤单的时刻,就越是平静。
  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一日,而在这期间,喻轻歌离开自己奔赴那硝烟弥漫的修罗战场,她不是不想留下,而是这境况已不容许她留下。
  这是喻轻歌第二次将国事揽在自己肩上,那次秋猎是为国之荣辱,这次抵御敌军则是为了国之存亡。
  可这次她面对的不是狄云帆一个人,而是西越的千军万马,她已经没有了内力,那身武功招式造成的伤害远远不如从前。
  即便如此,她仍旧义无反顾的去了,她知道若是等自己醒来,一定不会让她去,一定不会允许她以那刚刚好转的身子来为自己守护着这万里河山。
  “喻轻歌……”泠陌瑾笑着念了一句喻轻歌的名字,眼泪却滑落在枕边,这个妖孽,有时候说着邪气的话让泠陌瑾恨不得堵住她的嘴,有时候却又狠心得让人心疼,因为这狠心皆是对着她自己。
  腹部的伤口被泠陌瑾止不住的笑而扯得生疼,可是她却不曾停下来,那滑落的泪水也没有停歇,那泪水里有着对喻轻歌的心疼,思念,不舍,还有等待。
  “娘娘,她会平安回来的……”映月在一旁看着十分揪心,她何曾见过泠陌瑾这般模样?可是她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因为喻轻歌这样的做法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女子太让人心疼了,为了心中的情意不惜放弃性命,为了国之存亡更不惜以女子之身奔赴边境抗敌,如何不让人动容?
  “映月,扶我起来吧。”泠陌瑾逐渐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有一旁的映月知道她在努力压制着不想流露出来。
  “娘娘,你的伤……”映月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却又提醒着她的伤势。
  “不碍事,扶我过去。”泠陌瑾示意映月将她扶到桌案处,她看到那狼毫上的笔墨已干。
  她仿佛能想到昨夜喻轻歌执笔的情景,犹豫着写下派遣自己出征的指令,却又坚定的盖下玉玺,最后离开的每一步的充满了不舍,但到底还是踏出了玉华宫。
  泠陌瑾的脑海中回忆着喻轻歌的每一个画面,还有与自己在一起时的每一个表情,时而冷静,时而妩媚,时而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冲着自己撒娇。
  她执笔将脑海中那个女子的眉眼和身姿描摹与纸上,她的画功不输琴艺,每一笔都如同雕工卓绝的工匠般将那女子倾城的容貌和纤细的身姿一一刻画。
  当那女子的轮廓呈现在纸上时,泠陌瑾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她放下笔,看着那画上的女子,脑海中划过曾经的一幕幕景象。
  去往奉国寺路上时喻轻歌略显暧昧的话语,自开始接触时起便是对她有了好感吧,否则以自己的性情,如何能允许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如此逾矩。
  山下小镇时喻轻歌那宠溺的目光让自己第一次觉得被人捧在了手心去爱护,疼惜,这是自己从未得到过的。
  寺中她那第一次便让自己险些沉沦的亲吻,自己这等排斥情/事之人,竟不觉得厌恶,只是慌张,自己害怕这样的感情,但是回宫之后仍旧因此而拒绝夫君的亲近。
  泠府中那一曲合奏让泠陌瑾第一次知道有知音是怎样的感受,有个人知自己心绪不宁,知自己心想自由,而这个人偏偏正是让自己心乱的人。
  借喻轻歌的名义回绝自己的弟弟,不想让他惦记着喻轻歌,虽说喻轻歌的确是心有所属,且这个“所属”还是自己,但那次终究是对喻轻歌产生了独占的心理,哪怕当时还没有彻底接受她,却也不愿意她被别人惦记着。
  之后回宫这人擅自参与了秋猎,她还未痊愈的脊背让自己几个时辰里担忧的情绪累积到了最高处,直到她回来,自己不顾墨皓轩在场,仍旧上前握住了那温热的掌心。
  再后来,西越二皇子的不轨企图让喻轻歌不再顾及自己心中的枷锁,不再等自己走出束缚,步步紧逼,那一夜的不理智终于让自己沦陷其中,被她的情网丝丝缕缕的纠缠着,再也无法挣脱。
  被墨皓轩撞破两人情意之后,自己为了救出她而狠下心弑君,她更是为免身子被玷污而不惜自尽,那些日子自己除了自责便是心疼,心中对她的爱意便再也无法隐忍下去。
  昨日的以身相救更让自己明白,哪怕自己伤了也好,丢了性命也罢,自己都不愿再失去喻轻歌了。
  泠陌瑾心念一动,再次执笔,思虑间便洋洋洒洒的写下几行字。
  经年不似头上钗,风动花影共徘徊。
  一朝幸得寺中欢,不思君王倚斜阑。
  夜来月下逐流光,东风郁郁难思量。
  只与星辰抚长琴,却闻谁人伴萧音。
  春满城中红墙柳,不及怀人眉间愁。
  若知轻歌眠中画,但愿入梦长伴君。
  待到深眸启清秋,潇湘泪断忘情仇。
  晓镜红衣盛装奁,浮生散尽为卿献。
  泠陌瑾看着这些自己刚写下的字,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初嫁给墨皓轩时只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要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治理后宫。
  而如今,她想成为喻轻歌的妻子,这让泠陌瑾第一次觉得“妻子”这个词是如此的美好,不是为了父母之命,也不是勉强的迎合,更不是为了繁衍后代,只是因为爱。
  因为爱她,所以哪怕喻轻歌与自己同为女子,泠陌瑾也想成为她的妻子。
  泠陌瑾的指尖轻轻抚过画上女子的容颜,心中翻涌着无限的思绪,喻轻歌,我还没有把这些话告诉你,我还没有彻底把自己交付给你,你要记得,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在等你。
 
  第五十二章
 
  战事已持续了将近三个月,自从喻轻歌到达之后,西越大军便不再能深入南衡国土一步,本想守着那掠夺到的几座城池,谁知竟在喻轻歌的谋划下,竟也几乎被一一夺回。
  这让西越皇帝大为光火,儿子死在南衡不说,此刻好不容易掠夺到的城池竟也守不住。
  他此刻倒是忘了,若不是他撕毁和平条约,倾全国兵力掠夺南衡城池在先,又与自己的儿子谋划着如何生擒喻轻歌在后,如今又如何能得到这般下场?
  可是人的性子便是这样的,越得不到的便越想去得到,再加上如今已经倾注了这么多的兵力,若是不得到些什么,他实在不甘心,因此便再次注入兵力,力图再次攻下南衡的城池,他要杀了那个取了自己儿子性命,又把西越大军驱逐出南衡的昔日战神喻风的女儿,喻轻歌。
  他能让喻风死于箭毒,也能让喻轻歌步他的后尘。
  “西越士兵士气低落,却仍然不愿退兵,仅剩这最后一座城池了,众位将军有何看法?”
  喻轻歌坐在大帐首位,那身装束自然不似在宫中那般着宫装,却也不是她往日最喜欢的一袭白衣。
  只见她那倾城容颜不再透着一股媚色,目光清朗,唇瓣紧抿,那一头青丝被镂空雕花的玉冠束起,身着月白色窄袖丝绸长衫,腰间是同色的腰带,袖口处绣着金色纹路,一身普通衣衫便衬得她俊美非凡,尽显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再不是在泠陌瑾面前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西越士兵因连日来的溃败已经士气低落,那领军之将虽说与喻风不相上下,但到底差了一筹,勇多于谋,只会将西越皇帝注入的兵力如同“水来土掩”那般使劲往前塞,若不是喻风因箭毒而逝,喻轻歌又无心战事,哪里还能让西越猖狂至今?
  “公主殿下,按如今的情势,我们只需将西越的兵都灭了便好,更何况按他们的士气,没准打到一半就投降了!”
  一名副将这般说道,一语道出如今迫切想要做的事情,下方的将领们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战役持续了近三个月,每个人都对最后的胜利无比渴望,更对家中的妻儿老小甚是想念,恨不能立刻结束回到家人身边。
  然而稍前方的两位将军,何江和刘毅都没有附和,这倒让喻轻歌有些好奇起来,虽说众人看法不一,但方才那位副将所说基本可以代表大多数人的看法,而这两位将军又为何不反对却也不赞同呢?
  “何将军,刘将军,二位可有何不同看法?”喻轻歌这般问道,这两人在军中地位颇高,曾经也随过父亲的军,自己是非常尊敬这二位将军的。
  何江看了一眼刘毅,站起身来两手交叠,“公主殿下,末将认为西越的兵退是要退的,可是即便他们士气低落,却仍然不顾伤亡的注入士兵,显然是要与我军耗到底,到底也是交战,交战就会有伤亡,我军应该寻一个计策,在进攻的同时减少伤亡。”
  何江那一眼代表着刘毅也是这般想法,说的却正是喻轻歌所想,西越领军之将有勇无谋,将士兵们当做泥土来意欲挡住南衡士兵这滔滔江水,然而准备的土再多也总有用完之时,可是南衡却没必要浪费水去冲撞这些泥土。
  只需要运用一些计谋,便可让西越亲手推倒他们自己堆砌的这泥墙,以至于达到最后的想要的结果,用最少的伤亡来换取西越的退兵,这样不管对南衡或是对西越的士兵都是最好的。
  喻轻歌点头笑道:“两位将军的想法正是我所想的,西越的士兵与我南衡士兵一样,到底都是一条条人命,能减少伤亡又能退敌,是我最想要达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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