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列车 作者:尼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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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小叔叔也觉得奇怪,但是易爸爸就很乐意。每次去什么地方,问女儿想要什么,还不等易铭想出来,易爸爸就会说,“给你买一把剑回来好不好?”
也没见谁家把女儿这么养啊?易铭托腮,还是爸爸早就看透自己遗传他太多,性格太像了,所以。。。
爸爸啊,我记得你不止一次叫我“儿子”而不是“闺女儿”。。。
去到北京,人家在机场把她接到,她才发现:这两年专心上大学,不关心家里的生意,就没发现原来她爸爸已经把生意做得这么大了,我自己的那点小钱爸爸你是不会放在眼里了。这次和老朋友想在北京开一家高档餐厅,让易铭作为有潜质的商科学生一起去看看,帮帮忙,说不定能发现他们这些老骨头发现不了的地方。易铭觉得奇怪,她爸爸一向很不喜欢往帝都进军,认为这里水太深,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能不蹚浑水就不蹚。但是这次这家餐厅的出现,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家简单的餐厅而已呢?
但是到北京的时候,她除了先买一杯星巴克之外,这些都没多考虑。和叔叔伯伯你好我好之余,
给许萱发了短信。
帝都的要开始炎热的,五月末。
☆、愿我是你最在乎--许萱
易铭在远处打电话。许萱趁此机会,着急掏出镜子和粉底补妆。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好补妆的,但是自己就是想。似乎在担心自己今晚不够好看一样。
她已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脱轨了。从那天易铭告诉她自己到北京了,预计在北京呆两三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她之后,自己的心脱轨了。暂时好像还拉不回来。
想这些干什么,易铭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航宇在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自己呢,在北京开会学习。每天晚上都有空。每天晚上。易铭住在金融街丽兹,离自己住的地方也很近。像一个精神分裂边缘的患者一样,她看到短信之后,疯也似的,血液都发热,给易铭发去短信,她不知道易铭是不是和她一样欣喜若狂,但是当她们把所有信息核对一遍,发现两个人充满了约会的机会的时候,
她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她们约在国贸的一家餐厅见面。餐厅老板也许是易铭爸爸的朋友吧,值班经理在门口欢迎她,点头哈腰的。“这家餐厅?”“我爸爸的发小开的。也是这个叔叔这次和我爸爸合作又开,所以让我过来帮忙看看。跟我说哪天找个机会自己过来这家吃吃看,我就想着和你一起来。”
许萱和她肩并肩往里走,隔着暧昧异常的距离。其实只要她们当中谁,或者易铭把手从裤袋里面拿出来,或者许萱把悬着的小臂放下去,牵手什么的也没什么了不起。大概是她知道自己可能会介意,所以不敢吧。
可是我,也只是觉得自己可能会介意。若是你牵着我,说不定那一瞬间感觉过去,我就不介意了。但她没有。她顺从我。一切都是顺从我。本来是彼此顺从的关系好像从那一刻开始就变成了我主导她顺从的关系。
“让你来吃吃看?”“嗯?嗯。就是等同于过来试菜然后看看,提点意见什么的。”易铭自己说的迷惑,脸上一副无奈表情,“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用意。”
许萱笑笑,“你厉害啊,大家都喜欢你嘛。”话一出口,“喜欢”两个字忽然让双方都觉得很奇怪。于是立刻住嘴了。为化解尴尬,易铭叫服务员拿菜单过来,两个人开始研究菜单。结果看了还不到两分钟,刚才点头哈腰的经理过来说,“傅先生之前交待过给易小姐的菜单,说照这个上,如果要加的话随意。”
易铭眉毛一挑,眼珠转了转,扭头看着许萱,“你有什么要加的吗?”
易铭半路接到电话,看来比较重要,于是走到远处去接。许萱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的眼妆,自己的唇彩,看呀看呀看呀,没有瑕疵没有花掉一切都好,今天晚上穿的是比较正式的连衣裙。。。今天开完会着急下楼的时候,同行的朋友们还问,许萱,今天的妆真漂亮,这么着急去干吗啊?
我知道你们都克制着没问,我为什么化妆。
因为我想讨好坐我对面的那个人。我有这样的欲望去取悦她。我就是想听她说那些因为这些而讨好我的话,夸我的话,我化妆快乐,她欣赏快乐,我们借此调情那样快乐。
就让我这样快乐吧。
把镜子合上的瞬间,两个人的眼神在一瞬间对上了。原来是在对望。
啪的一声,有些什么火花点燃了,但是好像下一秒又熄灭了。
许萱在北京的学习差不多是一周,这七天还是加上了后面两天和易铭在北京有一搭没一搭的约会。本来易铭还想约着许萱去逛街,地方稍微一看就知道是想给她买东西,说是居然收到了那家餐厅老板的红包。这样做,让许萱觉得不适,不能具体说是什么因素但是就是膈应。于是推了。于是她们俩就干了两件事,除了约会的时候到处吃饭,
先去雍和宫,陪易铭拜佛。看着她清瘦的身影跪倒在佛前,五体投地拜佛;听她说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和阿弥陀佛的区别联系;“我喜欢去寺庙,在庙里就感觉心神安定。拜佛的时候几乎什么都不想,只是单纯感受佛法的慈悲。对佛无所求,自己对自己欲求修行就好了。”易铭好像还说了什么别的话,好像关于藏传佛教,关于生死,关于苦修,关于肉身啊毁灭啊密宗啊什么的。那些字眼在许萱听来好惊悚,若非因为她,许萱大概一辈子不会想去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看着她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站在夏日的晃眼阳光中,转过头来,带着墨镜本来凶巴巴的脸对自己粲然一笑的时候,这些都不重要。
每次晚归,易铭送她到住处楼下。许萱总是劝易铭赶快回去,她只是笑着说,“金融街那边还是很安全的。放心吧。这才几点啊。”夜晚,白日的燥热散去,易铭把墨镜取下,带着近视眼镜。灯火映进她眼眸,那般璀璨漂亮。许萱回到房间,室友不在。也不知道哪里玩儿去了吧。洗完澡任头发自然风干的时候,无力站到对立面观看自己的许萱只是觉得满足。好像这两日跟着易铭,就能满足一些曾经无人能够满足的面。
如果是和朋友出去玩,未必有这么将就自己。如果是和亲人出去玩,未必去得到这么新鲜的地方。如果是和。。。
没了,没别的选项。
忽然开始明白为什么有婚外情这回事了。为什么有人会在婚姻之外需要一个情人的存在。不远不近的暧昧感,自己随意支配的对自己仰慕的人,好像在跳一曲探戈,进退之间如此快活,是安全的放纵。
许萱事情办完,一周玩够就回去了。两个人就成天鸿雁传书,短信一天发出30几条,易铭好像成天都在关心她好不好。现在好像,看着这样的短信,已经习惯了,甚至带来满足。看不到,就像少了什么一样。
过了几天,易铭忽然告诉她。我有事要马上回到天津一趟,晚上出来吃个饭吗?
许萱在办公室看见这句话,
好啊。
☆、那个不许我哭的城市—易铭
来不及多想就投身自己的热情,就像《断背山》里面,两个男子□□的跳进河流的画面。沉溺在自以为的热恋的易铭,却尚有一点能力站到自己对立面去看着自己的行为。
她没料到许萱会答应出来,甚至没想到两个人可以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一起去玩。后来两个人去大悦城,是常平一般恋人都会干的事情,也许符合她对许萱的预期。但是去雍和宫,还真是超过预期。她没想过许萱会愿意,虽然看她的性子是比较愿意将就别人的。但是你对我就是不将就不迁就的啊。你就是愿意主导的啊。我一直顺着你。去雍和宫,是我的计划;但是去问你,却只是问问而已。
你居然答应了。
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想想,易铭觉得自己那天说的那些话,许萱估计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密宗,轮回,苦修,80年代终南山的隐士,三位佛的来历含义等等,许萱根本不是一个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是,
但是我克制不住,我就是想告诉你。和写乐评是一个道理,我就是想你了解我。
你若觉得我是怪人,那我的确是怪人,你喜不喜欢?
去吃饭的时候,易铭在和爸爸打电话,却一直在偷瞄许萱的表现。她所有的举动都被自己看在眼里,心里不住的乐。直到两个人眼神相触,好像半空中闪过强烈静电的火花,啪。
我发现你喜欢我,许萱。这是让我兴奋异常的答案。这是几乎让我的荷尔蒙疯狂的答案。每天送你回去,看你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堂拐角,我有满足。走回去的路上,北京六月的夜风吹在身上好舒服,我有满足。但是更多的,是我躁动不安的欲望。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我们之间除了一个吻几个拥抱一点亲密之外什么都没有,每次都是在找话说,不触及问题实质。连夸你的衣服你的晚妆,我都要小心翼翼。你的表现让我太害怕。可是我不是一张白纸,至少已经在变色,我看过的那么多东西让我如何不去,
拿你作为性幻想对象。我无数的想着进入你让你失控的情状。
站在你的住处楼下,看着楼上有一盏灯亮起,我的心在轻松安逸和欲壑难填中反反复复。我很爱你,我愿意去守候,只要你说,等一等,我就愿意,一直等。
事实证明,易铭那天被李云飞叫回去顺路就去找许萱是正确的。虽然她的不耐烦和频频扭头让李云飞觉得而很奇怪,“你干嘛啊这么着急?”“准备出去吃饭呢。”李云飞大概太没注意,就没立刻发现易铭是在没完没了的看许萱的方向。她不在,说过一会儿到地方见。
那天晚上,易铭心里想要许萱带她回家的愿望在那一段时间里达到最大值,但是没有。于情于理到不到时机。易铭回寝室乖乖睡了一觉。第二天,第二天一早她就被使唤自己闺女儿使唤的倍儿开心的易爸爸指派到上海去。“啥都不用带,人赶紧去!晚上六点半的飞机啊!”
爸,你要历练你女儿也不能这样突然袭击啊。。。
这回接待的阵仗总算,不是靠叔伯了。爸爸的老部下来接她,好在来了。否则,上海的梅雨恐怕要让这没休息好的倒霉蛋儿感冒一阵。分公司经理第二天带她到她爹的产业去,公司里的员工看了她就是叽叽咕咕的,“原来这就是咱们的小老板啊。。。”
繁忙的内容按下不表,在上海的半个月里,最重要的事情,对于易铭来说,就是去见席靖西。席靖西是她曾经的大学同学。说是如此,但是席靖西因为种种原因,成绩也好,个人意愿也好,最后在大二退学,然后重新报考上戏。如今也已考上了导演系。顺带的,这个不知道比易铭有钱多少倍的家伙—就别说那手腕上价值连城的黄色念珠了,他爹给他在上海的起居除了房子,还给配了一辆捷豹—搭上国内某知名时尚杂志,作起时尚买手。最近还听说,他还和一个不知名的经纪公司签约了。
易铭原先和他同属一个社团一个部门,文笔都很赞,于是没有文人相轻,当然也算不上文人,倒是真有一份惺惺相惜。比较木讷的席靖西最后和她成了好友。不需话多,但互相理解的那种。易铭觉得席靖西就是适合娱乐圈的人。努力的富二代席靖西同学,其实在刚进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有事儿没事儿跑北京去。后来大家才知道,他当平面模特去了。一次的收入基本就是一万多。很是能养活自己。席靖西的那张脸啊,男女通杀。
嗯,所以易铭也一直认为席靖西就是个gay。她身边的男人就快要都变成gay了,是不是都准备和我形婚?
两个人虽然很久没见,但是一直在联系。席靖西知道她和许萱的事情。甚至一度觉得很羡慕。上海的梅雨还在继续。没事儿就在贩卖自己从时尚杂志的外快里捞的油水—当季单品,各式包包—的席靖西听说她来了上海,立刻一反常态毫不腼腆给她打电话,“出来吃饭!出来吃饭!我要感谢你这么久以来一直开解我鼓励我!我自己挣的钱我请你!快快快!”
最后的结果就是,易铭她先打车到席靖西的住处楼下,然后坐上席靖西的捷豹,一路开车到高邮路那家贵死人的日本馆子。坐上副驾驶的瞬间,她看着席靖西的脸,还是那么白,那么好看的侧颜。于是一顿慢悠悠的日餐,就成了各自吐槽的时间。一直吐槽去续摊,续到另外一家居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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