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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彼岸 作者: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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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夏枫树推门而出,贺姐追着大骂,不知为什么,她越骂,夏枫树越开心。好言相慰对她来说才可怕,她从来就不懂怎么面对温柔的抚慰,只会承受在凶狠的打击。
她的心态在变,这是她没有意识到的。
 
意外的是她看到了秦佑滔的悍马车。
远远地站着。
车里的男人只好下车走过来,“这是你的。”
一个黑皮的文件包。
“什么东西。”
秦佑滔沉默着把包递到她面前。
夏枫树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捆百元现钞。秦佑滔说:“九万五千,童展欠你的,该做的都做了,以后就由着你自生自灭。”他向车子走去,夏枫树说:“他还欠我份工作。”
“补偿过了,你拒绝。”
“你并没说那是童展给我的。”
秦佑滔在车门前站定,想了想说:“你还有一次机会。”
 
感冒的夏枫树仍然没吃感冒药,咳嗽几声,头痛发热对她来说是小儿科,她在小床上翻来覆去地躺了一天,一个忽然的电话又让她刚刚起头的计划变乱了。
这电话是周燕然打来的,要求见个面。
夏枫树答应了,作为现在的她来说,她极为期待这次会面,因为她意识到发生着的一切和这个女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没有和兰韦晴商量。不要被任何人干扰我的决定,即使最终我错了,输得一无所有,我也只埋怨自己好了。
 
酒吧里的灯光黯淡,她们坐在酒吧深处的卡座里,面对面。
夏枫树很瘦,怎么看也不像孕妇。感冒使得她时不时的咳嗽,苍白的脸咳得泛红,面前放着一杯水,她端起来闻了一下,才喝了一小口。
“我记得上次来这间酒吧,是和许岸一起。”周燕然说。
没有比这更有力的开场白了,夏枫树一下就乱了阵脚。
周燕然摇着头笑,如此轻易占了上风她竟有点失望。“看你这个表情,我说不下去了。”
“你想说什么。”夏枫树的脑际飞快掠过周燕然与她和许岸的交集,在超市的那一次,这个女人了解多少。
“本想花些时间去了解你这个女人,后来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我这个人不喜欢体谅别人,也不爱原谅谁。特别讨厌你的原因也不会对你说,我所做的就是要让你明白,我毁你易如反掌。”
夏枫树在心里画了好几个问号,恢复沉默。
“你是为了钱和工作才跟了童展吧。”
这是一个必须回答的问题,说完这句话,周燕然便用眼睛盯着夏枫树,等待答案。
她们对视。
“好漂亮的眼睛。”周燕然竟似忘了自己的问题,“如果没有童展这码子事儿,我会请你做我的模特,我喜欢画漂亮的完美的事物。”
夏枫树仍然不说话,她还是弄不清周燕然的目的。
酒送来了,两杯加了冰的苏格兰威士忌,周燕然端起其中的一杯,说:“这酒很烈,品质也不怎么样,但不知为什么,坐在这种酒吧里喝这种劣质酒特别有滋味。”
“奇怪,你找我来谈心吗?”夏枫树找到说话的契机。
“欺负一个孕妇我于心何忍呢。”周燕然话锋一转,夏枫树才发现她出手早了,进入周燕然的包围圈了。
“喝酒吗,孕妇?”漂亮的花指甲衬着周燕然春葱似的小手,将那杯淡黄色的液体推动十公分,更靠近夏枫树一点。
夏枫树隐约猜到,她是为了‘麻烦’而来。
“我不喝酒。”
“是从来不喝,还是因为怀孕而不喝?”周燕然语速不快,却也不能用轻描淡写来形容。
夏枫树又不说话了。
周燕然倒也不催问,慢悠悠地喝酒,酒吧里播着林肯公园的音乐,似乎很对周燕然的胃口。夏枫树无心听歌,她的心里在一条条地列着不同的可能,如同在起草合同范本。
周燕然像个中医在号夏枫树的脉搏似的,揣摩着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许岸好吗?”
夏枫树心惊,“不知道。”
“你们分手了?”
夏枫树不答。这女人把话转来转去的说是什么意思?
“你会要肚子时的孩子吗?”
终于说到主题了,夏枫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决定离开。对方的目的已经明确,就是她肚子里的麻烦。
周燕然迅速移动位置,拦在她面前,沉声说:“生出来,我要。”
夏枫树的眼睛有瞬间扩大,她不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美,而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
 
童展出多少钱让你堕#胎,我出三倍让你生下来。
 
夏枫树觉得荒谬至极,她拂袖而去。
那女人是疯的吗?还是我正在走进一出伦理悲剧?
我不会让自己沦为一个生产工具。
 
下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安顿自己,不能作为无业游民在这个城市生存,一天都不行。
 
秦佑滔接电话时,夏枫树听得出他身边围着几个人,正在说的也是一时很难听懂的专业话题,气氛很紧张似的。秦佑滔的声音里倒听不出什么,“上午不行,下午两点见面吧。”
“我下午有事,就现在见吧。”夏枫树十分放肆地否决了他的意见。
对方也不生气,“你到十郡大厦门口给我电话。”说完挂线,完全是秦佑滔的风格。
夏枫树不以为意,倒是十郡大厦在什么地方有点为难她,上了辆出租车,报出地点,车子随即驶入主干道,向市中心前进。“这里经常塞车,我在前面路口让你下车,你走进去大概一百米就到了。很好找,前年才建好的高楼。就是那个,楼顶有十郡的牌子。”
夏枫树顺司机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一片大厦里看到十郡,那楼不是最高,但深蓝色的楼体非常醒目。
这种超级大厦都会有几个入口,夏枫树随便找个入口站定,便给秦佑滔打电话,五分钟后秦佑滔出现了。我又没说在哪个门,他怎么找到的。夏枫树暗想,却也不便多问,跟着他走。
秦佑滔不高,目测也就一七二左右,但走路很快,快得夏枫树总觉得他要甩掉自己似的。
上了电梯,夏枫树意识到有人在对秦佑滔致意,点头微笑,或者行注目礼。秦佑滔没什么表情,不大理会似的。更夸张的是,到了七楼以上,电梯停下来,门开后欲上电梯的人一见秦佑滔连忙退出来。
在二十四层下梯,仍是一前一后。
一个宽大的秘书台正对电梯,背景墙上是醒目的十郡实业。
两位秘书同时起立向秦佑滔鞠躬,左侧是一个开阔的空间,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墙,可以看到里面工作着的四五个人,后面延伸有多大的空间看不出来。右侧是一个弧形走廊,看不到尽头在哪里。白色的理石地面,夏枫树看不懂品级和价格,只觉得那白色石面在采光良好的窗口下,雾蒙蒙的一层。走廊很长,起码有四十五度的弧度,左侧是栅格扶栏,右侧是墙体,尽头是一个双开的木门,秦佑滔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不过他没打开那扇双开的门,而是走进右手边的房间,里面大概有五十几个平方,一个扇形会议桌,整齐摆放了十三把椅子,像个小型会议室。他坐下来,示意夏枫树坐在对面。
夏枫树刚坐定,就有秘书送来一杯红茶。
“说吧。”秦佑滔很正式。
“我想……工作。”不知为何,夏枫树有些吃力,本以为理所当然的事,不知为何竟笨拙了。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秦佑滔的目光又带刺了,不是蔑视,也不是嘲弄,就是让夏枫树不舒服。
她本能地挺起腰背,“你给我什么工作?”
“给什么做什么?”秦佑滔微微扬起眉,令他工整的五官出现少许不协调。不难看,但看得出这个表情,他不常用。
“未必,我也有选择权。”夏枫树觉得这样还能找回点自尊心。“
秦佑滔不置可否,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个键,立刻有人接听,秦佑滔说:“把上次送到我公寓的那两份合同拿过来。”
合同放在眼前,内容与上次完全相同,夏枫树却犹豫了。在今天之前,她并不知道秦佑滔是这么有势力的人。同时,她也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大机构的权力中枢,秦佑滔的威势,傲慢都来得理所当然。和她工作过的所有地方都不同,随着那一层层电梯上升的不仅仅是人,还有夏枫树的心。从来没想过在事业上攀升,带着小富则安的心理在这个城市里谋生,每一次的付出和获得都在飘摇中患得患失,直到失去全部。夏枫树不是没有分析过原因,就是她没有根本,她安身立命之本不是自身的能力,而是一种依附。
事实证明,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超市是什么?大堂经理又是什么?只有在离这个男人最近的地方,才能最快最强的生长。不恐高的人才能爬得最高。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座大厦里工作?”夏枫树说。
秦佑滔是有些意外,但没流露出来,“你专业资质不够。”
“是因为我曾经作弊看不起我吧。”
“举着伤疤谈条件,你这女人也太歇斯底里了。”这话令夏枫树想起许岸曾说她总拿穷当武器。
“本科生没资格进这座大厦吗?”
“你最大的障碍不是学历,不是考试作弊,而是你的逻辑和观点都太偏执,若你是艺术家,可以体谅。我不会雇佣这样的人做我的员工,你在公司简直就是放颗炸弹,随时会爆。”
“那云尚和超市算什么?”
“那里和十郡不同,你搞得多热闹都没关系,我可以收拾,十郡不行,在这里爆炸,动摇的面积太大。”
他越是这样说,夏枫树越觉得留在这座大厦里的方向是正确的。“为什么要把我形容成危险分子?我没有大闹单位的纪录。还是你想籍此说明我素质低下?”
“我只要表明态度就行了,不需要向你解释更多。”秦佑滔淡淡地避过话锋。
“十郡就那么了不起吗?即使在这里做个小职员也不行吗?”
“不行。”拒绝得太干脆了。
“我的学历不够吗?”
“你的脾气,就是在办公室打杂都不行。会影响办公室工作气氛。”
“什么意思?”
“你不沟通,不包容,在每一个部门里,你的存在都会影响正常运转。”秦佑滔并非信口开河,毕竟夏枫树在和合超市里工作了那么久。
夏枫树本想反驳,也是想到曾在超市工作的经历才闭上了嘴。
秦佑滔摊开一只手,示意夏枫树在面前的两份合同里任选其一。
“我想在这工作,什么工作都行。”夏枫树很诚恳。
秦佑滔又用那种带刺的眼光看她。
夏枫树不肯退让,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自觉地放肆。
这时有人敲门,一个中年女子走进来,秦佑滔似乎松了口气,未等那女子说出什么来便问她:“李丝,我们现在有什么职务空缺吗?”
那女人看了一眼夏枫树,心领神会说:“有两个助理职位正在招人,一个是法律事务部,一个是市场经济部。不过都需要相关的执照。”
夏枫树的心一沉,她没有通过司法考试。
秦佑滔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接过李丝手里的文件,他们在说什么夏枫树也听不懂,好像他们说得不是地球语言似的。
卑微。
夏枫树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不断刷新对自己的认知。眼前的男人之所以强大,并非因为这豪华的办公室,是他的智商,阅历,才华,魄力使然。我一味地索取什么呢?试图走捷径的结果又是什么呢?我抱怨父母家庭,可是若没有他们给我这样一张脸,此刻我又会身在何处呢?那些一直觉得自己很强的想法其实很浅薄,真正的生存能力是律师执照,是社会实践,是能屈能伸,然后才能在机会面前昂首挺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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