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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GL)灼心 作者:失眠七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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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翻箱倒柜都没有找到现银和钞票,只有一些金银饰物,我挑了些没有印刻皇室标记又便于携带的,连着几身换洗的衣服一道打包成一个小包裹,偷偷藏在床底。
    就在姜灼既定的成亲之日的前两天,白云谷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入了观澜城。
    我推说身体不适,并没有跟着姜灼去迎接,她也没多做怀疑,只是吩咐宫侍和御医好好照顾我,便独自带着人前去。
    她离去之前,半跪在我的床边,轻柔地抚着我的头发,眸子里是糅杂着担忧和缱绻的复杂,被那样的眸光所笼罩,我的心如遭雷击,狠狠地颤了一下,禁不住要开口将她留下……最后,我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过她的手,轻轻吻过她的指尖,在她柔声嘱咐时乖顺地点头。
    她转身的时候,我猛然阖上了眼睛,生怕眼泪泄露了不曾说出口的软弱与痛苦。
    “再见了,姜灼,”百般隐忍,却还是有一滴泪水背叛了理智,悄然滑落眼角——我没有抬手去擦,而是任由它灼烫了脸颊,渗入枕巾,直至消失不见,正如我与她的感情,未曾绽放便已经枯萎,“……再也不见。”
    在床上静默地等待了半个时辰,确定姜灼已经出了皇宫,我立刻下了床,将桌子上的茶壶用力掼在地上。
    瓷器碎裂的脆响惊得门外的守卫马上紧张兮兮地敲了敲门,急声问道:“殿下?殿下?”
    见我不回答,于是推门而入,正好目睹我装作不适侧卧在地上的身影,其中一个立即跑了出去,应该是去找御医了。
    我捂着胸口,低声对剩下的另一个守卫说道:“你、你快去找陛下,就说……就说本王想见她。”
    “可是……”她迟疑地看着我,不知是否应该照做。
    担心那个被引开的护卫很快就会回来,我只好板起脸,冷声喝道:“快去!本王……咳咳……”
    说得急了,呛得咳了起来,倒是教她不再犹豫,立刻也冲了出去。
    见这拙劣的调虎离山计起了作用,我连忙从床底拽出准备好的包裹,匆匆贴着墙角溜了出去。
    根据前几日记熟了的方位和时间避开定点的守卫和巡逻的岗哨,来到与子筝约好的假山,远远地就见他在原地来回打转,小脸阴沉,在见到我的那一刻,表情陡然间一变,似哭非笑的神色,显得有几分怪异。
    那时匆忙,我并未在意,只是迅速跑到他面前,喘着气问:“还、还来得及么?”
    他点点头,将手中一套宫侍的衣服递给我。
    手忙脚乱地换好了衣服,打扮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宫侍,跟着他一路往西墙疾走。
    离开假山不多时,就听到从朝露殿方向传来的喧哗声,仿佛好几队禁卫都收到了命令,朝着那里赶去。
    意识到我的逃跑恐怕已经被发现了,趁着还没有惊动太多人,整个皇宫戒严,我必须尽快出去——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来到了子筝所说的那处矮洞,四下无人,就连一直守在附近打秋风的护卫也不见了人影,竟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子筝扒拉开了那遮掩物,先一步爬出了矮洞,迭声招呼我尽快。
    将包裹扔给他,我再次回首看了一眼朝露殿的位置,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在心底与姜灼道了别,狠下心弯腰往外爬。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当我大半个身子都来到墙外,以为即将逃出生天时,迎来的却是重物的猛击。
    意识被黑暗淹没的前一刻,眼中倒映着子筝近乎扭曲的笑意——他手中的木棍,正是击中我的凶器。
    ……为什么?
    我想亲口问问他,却猝然晕了过去。
 
  ☆、第100章 买卖
 
我是在一阵颠簸中被惊醒的。
    大脑有片刻的眩晕,运转凝滞,像是有一团棉花塞了进去;耳边仿佛飓风刮拂过般轰鸣,使劲眨了眨眼,面对的依旧是一片黑暗,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光明。
    下一刻便感觉到睫毛蹭着粗糙的布料,嘴巴也被粗布条勒住而无法开口,双手反向背在身后,以一个极为屈辱的姿势将手脚绑在了一起,伏趴在硬邦邦的车板上,随着轻微的摇晃而硌得生疼——这摇晃的频率教我判断自己是在一辆行动的马车之中。
    眼前的黑暗和身体上的束缚昭示着我被绑架的事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活着,没有瞎,也没有缺胳膊少腿,虽然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叫嚣着疼痛。
    马车里面很安静,与外面吆喝叫喊的嘈杂截然不同,仿佛只有我一个人……这个认知教我试探地挪了挪脚,试图借力侧过身来——长时间的趴伏使我的胸口感到了些许闷痛,为了呼吸顺畅,我得换个姿势。
    没想到刚一动弹,就听一个男声嗤笑道:“哼,醒得挺快。”
    这个声音,我不会认错,就是将我带出宫又打晕我的子筝!
    我挣扎着想要挣开手脚的束缚以及蒙在眼睛上和嘴上的布条,然而除了将手腕脚腕的肌肤磨得灼痛以外,并没有什么用处。
    反而是引来了对方不屑地冷哼:“不用白费力气了,就凭你这不中用的小身板,连我一个男子都不如,还想将这粗麻绳挣断?不自量力。”
    他说的没错,只是方才我冲动之下,一下子失了理智——现在被他这么嘲讽,也就放弃了挣扎,轻喘着恢复体力。
    耐心等了一会儿,有心问他原委,却开不了口,只能愤恨地咬紧口中的布条,思索着逃脱之法。
    却听他冷冷地哼笑一声,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径自解释道:“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觉得我恩将仇报,欺骗了你,辜负了你?”
    ——有些犯罪分子往往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甚至乐于在受害者面前表现作案手法并述说作案动机,以期从中得到更大的满足感。
    看来,他也不例外。
    我静静地听着,点了点头。
    按理说,他真要害我,大可向姜灼投诚,说出我要逃跑的计划。
    这样一来,即便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少我一辈子都将被禁锢在皇宫这个牢笼中,郁郁寡欢。
    反过来,他要承担着巨大的风险,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可以说,他在进行一场豪赌,而支撑他下注的原因,我还猜不透。
    “你可还记得弥笙?”他忽然摘掉了我的眼罩,眼前一亮,对上那双阴鸷的浅色眼眸,我眨了眨眼睛,不知该作何回答——若是摇头,只怕是要激怒他的,若是点头,却又委实心虚得很:他口中那个弥笙,我的确是没有半点印象。
    或者说,在邝希晗的记忆中,不曾留下丝毫涟漪。
    当然,他虽解开了我的眼罩,但并没有解开我口中的布条,即便我能够回答,也发不出声音,倒是免去了支支吾吾的尴尬。
    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已是冷笑着接上了话:“也罢,就凭你这种渣滓,又怎么会还记得区区一个三等宫侍?可怜我那兄长心思单纯,偏就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竟然指望着能抬进凌王府做侧夫,实在是太过天真……”
    ——这么说来,应该是你那兄长贪慕富贵,怎么就怪到了我的头上?
    若不是口不能言,我定是要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一个三等宫侍,做个侍君便罢,竟是肖想侧夫之位么?
    从一个低等宫侍飞上枝头变凤凰,在这等级森严的大芜,未免异想天开。
    可是,就算是邝希晗当初随口编了个谎话,欺骗了他的兄长,顶多怪她负心薄幸,却也罪不至死吧?
    就听他接着说道:“没想到,皇帝问你是否要纳我兄长为侧夫,你竟然矢口否认,还反咬一口指责我兄长勾引你不成便撒泼耍赖……第二天,我兄长就被赐了一杯毒酒。”
    ——原来,最后的结果,是害了一条人命。
    如果子筝所言属实,那么确实是邝希晗的过错,他心怀怨恨,也无可厚非……问题是,这罪魁祸首早就没了踪影,却将这个烂摊子留给了我。
    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心解释,却又无从说起,我摇了摇头,轻轻阖上了眼睛。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见我闭上眼睛,以为我是害怕,年岁尚轻的男孩阴沉地笑了笑,“就这么简单地杀掉你,岂非太便宜你了?”
    听他语气有异,我连忙睁开眼,对上他染了一丝疯狂的眼神,教人不由感到害怕:“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尝一尝这世上最屈辱的日子——比我这个柔然宫奴要屈辱千倍、百倍!”
    他眼中深切的痛苦与悲哀教我浑身一震,竟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对他的愤恨与惊怒。
    忽然,马车停下了,而他也收回了眼神,将我的眼罩拉了回去,随后起身离开了车厢。
    侧耳凝神去听,只能隐约辨别出他和另一个女人交谈的声音,两人的只言片语似是与数字有关。
    最后,跳上马车的是那个陌生的女人——因为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脂米分香气,那味道并不属于子筝。
    “他走了?”感觉到她的鼻息不断地逼近,我没有办法避开,只好出声问道,“你又是谁?”
    “啧,小美人不但模样生得好,连着嗓子也娇嫩得很,倒是生来做花娘的料子。”那女子解开了我的眼罩,一边调笑着,一边伸手在我脸上抚了一把。
    “放肆!你……”扮久了凌王,倒也将她的气势学了几分,教这陌生女子一轻薄,几乎下意识地呵斥道。
    “哟呵,还挺横?不错,要的就是这股泼辣劲儿!那臭小子还指明了要将你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去,看来你是将他得罪狠了……”她的话教我不由一愣,随即却从背脊冒起一股寒意——她刚才所说的“窑子”,该不会是我理解的那种风月场所吧?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在下可是怜香惜玉之人,断然做不出那等暴殄天物的蠢事……以你的相貌,卖到普通的勾栏里岂不是浪费?便是那日进斗金的高门玉宇里也是去得的——日后若是有缘,在下有幸能做得小姐的入幕之宾,岂不是一桩佳话?”
    “休想!快把我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任凭我如何怒喝,碍于口中的布条,就只能发出“呜呜唔唔”的叫声,没有半分威胁。
    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拢起袖子在我面上拂过——我只觉一阵异香扑鼻而来,然后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又是另一幅光景。
    四肢脖颈仍是酸疼,却不再被绳索束缚,而是安放在柔软的床铺被褥中,口中的布条与脸上的眼罩已摘去,身上的衣服也好像换过了一套……等等,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想到这儿,心中一紧,马上就想坐起身,却发现手脚虽然完好,可半点使不上力气,好像打了全身的麻醉一样,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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