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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GL)灼心 作者:失眠七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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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她挑了挑眉,等着我的下文。
    “魏舒说他给我下了药,以后我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艰难地吸了口气,我终是问出了盘桓心口许久的怀疑,“是你指使他做的吗?”
    话一出口其实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覆水难收,只好忐忑地等她的回答。
    屏息小心地抬眼看去,却见她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刷然失了血色,白得瘆人,嘴唇微张,似是震惊到了极处,幽深的瞳仁有瞬间的茫然,好像被我的问题吓得懵了。
    我一时觉得有些好笑,笑她此刻的模样……下一瞬,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一向静如深渊的眸子,忽的溢出了一片莹泽,犹如一块被震碎的水晶,化成星星点点的亮片。
    破碎之美,美得无瑕,却也令人心颤神伤。
    她竟是……哭了么?
 
  ☆、第109章 逾越
 
“你说……什么?”随着泪珠猝然沁出眼眶的,还有她颤抖破碎的问话。
    这般反应,若不是演技了得,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那么想来她也是不知情的——我心下吁了口气,实在是不愿意设想:倘若她真的承认这事是她指使的,又该如何自处。
    然而现在这个局面,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在我现有的印象中,有她横眉冷对淡漠无情的模样,有她温柔浅笑脉脉含情的模样,独独没有过她咬着嘴唇无声哭泣的情形,甚至于不敢想象她流泪的样子。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因为我的一句话,哭了。
    堂堂女子,且还是坐拥天下的九五之尊……我不由苦中作乐地自嘲:完了,居然见到了皇帝流泪,我会不会被事后醒悟过来的她灭口?
    好吧,或许现在我最需要考虑的是,怎么让她停止流泪,恢复平时那个镇定睿智的皇帝。
    “你没听错,是广安县主亲口告诉我的……”看她不似作伪的惊愕,我咽下了原本的质问,转而轻描淡写地试探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他对你用毒?他、他对你……用了毒!”我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好像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的眼神便涣散起来,口中翻来覆去喃喃自语着什么,似是难以置信,又似是惊怒交加后的悲痛,泪珠无意识地滚落,嘴唇血色全无,仿佛被下毒的那个人是她一般。
    “看来你并不知情,”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也是因着心底莫名一疼,竟是不忍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上前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借此引起她的注意,唤回她的神智,“那你可知我与他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其实我更想问她对于此事的看法和处置,想知道她的立场,究竟会站在谁那一边,只是瞬间又改了念头,隐下了问话——若是她偏向那魏舒又该如何?我自忖是接受不了的。
    “是我的错,与你无关……你与他有什么干系呢?”她猛然眨了眨眼睛,细密纤长的睫毛上还沾了一滴泪珠,因为眨眼的动作凭空滴落,在冰冷坚硬的金玉地砖上溅碎开来,“啪嗒”一声,像是重重地一记擂鼓,锤在了各自心底,“都是……我的错。”
    我皱着眉头看着一向清冷自持的人终于不再默默垂泪,可是脸色愈加苍白,神色愈加哀伤,眼中的自责和痛苦厚重得教人喘不过气来。
    “是你的错?难道真是你指使他做的?”见她仓皇地摇着头,我心底叹了口气,语气放柔,“既然不是你指使的,那就是他自作主张,又怎么是你的错呢?”
    为什么要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呢?是要包庇他?可是分明又是不愿我误会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她没有再解释,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我道歉,握着我的手越攥越紧,力道大得好像要将我的手掌捏碎,可是她脸上的脆弱和痛苦又教我心中一软,莫说是责怪,就连怨怼的念头也生不起丝毫。
    虽然不明白,可我就是对这张脸、这个人毫无办法。
    这大概就是血缘的羁绊吧……我想。
    而在我为自己的心软和不忍找着借口时,又听她哑声说道:“魏舒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就像我的亲兄长一样,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没有办法下旨杀了他。”
    这话其实错漏百出,经不起推敲,可是她眼底的真挚,语气里的自责做不得假:“我没有想到他会对你出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魏舒对我做了什么,是他的选择,是他与我的恩怨,我不喜欢你将错揽在自己身上,更不喜欢你这样维护他包庇他……这让我感到一丝嫉妒。
    当然这些想法是我深埋在心里,绝不会与她说的。
    “别哭了,你是我的姐姐,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怪你呢?”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用指腹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柔声哄道,“没有子嗣便没有子嗣吧,轩儿很可爱,我会将她视如己出。”
    再说,我其实也不能接受与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甚至没有印象的人生儿育女,至于将来我会不会爱上他……将来的事,有谁说得准呢?
    现在,我只知道,我是不愿意见到邝希暝这样伤心的。
    也许是我的宽慰起了效果,她的情绪好了一些,哀色褪去,整个人都镇定了下来,水润的眸子凝视着我,酝酿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想,是我的安慰起了作用,因此也就压下了那份不自在,抬手拢了她的肩膀,虚虚环抱着她,柔声细语地劝道:“有没有孩子,是命中注定的事,无需介怀。见你难过,我只觉得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一不留神便说出了口,虽然有些不是时候,也略显怪异,但却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
    哪知我还没来得及说些别的冲淡这股异样,却见她眼中忽的一亮,好似绽出了大片大片的锦簇花团,整个人都涌上了一股欢喜的情绪。
    我刚要回她一个微笑,却被她反手抓住了手掌,而她另一手温柔地抚上我的脸颊,在我意识到不妥想要退开以前,唇上一软——竟是教她吻住了!
    蓦地瞪大了双眼,视线所及是她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泄露出此刻不平静的内心;嘴唇上的温度是这样炽热,我却像是被人扔进了数九寒天的冰雪之中,冷到了骨子里。
    她怎么能?怎么能!
    我们不是姐妹么?她这是置我于何地?
    心中震惊到了极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被人当头一棒狠狠敲懵了,久久难以回神。数不清的诘问在脑中冲撞徘徊,最后却只剩下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盘旋:邝希暝,我的姐姐,吻了我。
    邝希暝——吻了我。
    几乎是在这个声音响彻脑海的下一刻,身体先于我的意识做出了反应,只听“啪——”极为清脆响亮的一声,掌心传来的阵阵发麻的感觉让我明白自己是真的挥出了那一巴掌。
    她的肤色本就白皙如玉,而且对我没有一点防备,在我用尽全力的一击下,甚至整张脸都被打得偏了过去,一侧的脸颊立即肿了起来,浮现出一个十分清晰的掌印。
    我被这变故惊得呆住了,只觉得心中的惊惶无措更甚于方才被她突然吻住的时候,而比先前的恼怒之余却又多了几分心疼——那脸颊上的掌印透着一层薄米分,而我的手掌犹自因为着反震的余力颤抖不已,可见那一下力道之大,也可想她的痛楚。
    有心抚上她的脸颊问问她的情况,指尖微动便被我强自压下了——紧握成拳收回了背后,指甲掐在手心的锐痛教我瞬时清醒过来:首先,我被一个女人,而且是我的姐姐轻薄了。其次,我出手打了皇帝一巴掌。
    这个情况实在是复杂至极,超出了我能够解决的范围,教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追究她的背德之举还是担忧自己的犯上之行。
    令人窒息的安静。
    好一会儿,邝希暝抬手轻轻擦了擦嘴角,慢慢偏过头来看我,眼中没有我预料的愤怒或是委屈,也没有急于解释的羞惭和愧疚,有的只是深切而沉重的痛苦,夹杂着求而不得的不甘以及欲言又止的复杂——那眼中的情绪汹涌澎湃,我来不及看个分明便忍不住偏开了目光。
    我怕与她对视,怕看得久了会陷在那双眼眸中,怕看得深了会不由自主地抛开固守的距离和枷锁……我隐约感觉到,那后果是我不愿见到,也不能承受的。
    “出去……你出去,”揉了揉脸,抑制住想哭的冲动,我冷下声音,不去看她,“我想静静。”
    “简心,你听我说……”她又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地想要说着什么,脸上的掌印恁地刺眼,时刻提醒着我自己冲动之下对她下了重手,更提醒着我那个意味不明的吻是真实发生的。
    “出去,不要逼我。”见她还不死心,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手拽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走到门边,将她一把推出了门外,而后狠狠关上了门。
    等她终于被隔离在门外,整个房里只剩下我自己时,那些纷至沓来的情绪和记忆骤然充斥脑海,仿佛惊涛骇浪兜头打下,猝不及防,心神大乱。
    我靠着门,双手抱着剧痛的脑袋,缓缓滑倒在地。
    意识消失的前一刻,耳边是那人一遍又一遍的自责低泣。
 
  ☆、第110章 离宫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好好地卧在床上,盖着轻若无物的蚕丝缎面锦被,熏着舒缓安神的香,衣衫也换上了舒适贴体的纯棉睡袍,显然是被伺候得很周到。
    动了动手脚,除了仍旧时不时抽疼的脑袋,浑身上下都没什么不妥。
    我仿佛做了一个极为冗长芜杂的梦,梦里掠过一个个或陌生或熟悉的场景,浮现一个个或惊艳或平凡的面容,唯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刻骨铭心,教人念念不忘,从始至终都贯穿在这些走马观花的画面中,每每想起,便是脉脉的欢喜和切切的哀伤。
    我不知道这双眸子属于谁,而那张脸庞也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总在即将看清那张面容时,一忽儿又幻化成了别的景象,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止着我继续探寻下去,揭开真相。
    最后的最后,在梦境破碎而我醒来之时,依然没能看清那双眸子的主人的真容,也没能理清这些纷乱驳杂的片段。
    我已然分不清这是我忘却的过去,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臆想罢了。
    我只知道,在我醒来以后,即使再不情愿还是要面对已经发生的事实——那个荒谬却又让人生不起丝毫反感的吻。
    心底隐秘的情感是一回事,礼仪伦常又是另一回事,我的身份,我的理智让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就这样不了了之地糊弄过去——我该如何面对邝希暝?我又该如何面对皇夫和那个腼腆的小家伙?甚至是,那个警告过我的魏舒?
    虽然是邝希暝主动,但我无法否认自己的确因为那个吻产生了悸动,这也是我如此纠结的缘故。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倘若心中无物,自是不染尘埃,可若是心中有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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