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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如来+番外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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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乔装改扮 江湖恩怨

  你知否?我不愿近你半分,是怕你听见我响如击鼓的心跳声。
  你知否?我不敢瞧你一眼,是怕你看见我眼底的沉迷。
  那一日的晋州竹林,你随意落在我头顶的紫纱,在竹林轻风里,泛起沁骨的馨香。
  那一日的池边巨石上,夜里你声声轻唤,浅蹙的眉,都让我的心湖荡出不一般的漪澜。
  一整夜不停诵经,我告诉自己是在超度亡灵,可我大抵还是骗了自己。
  终归是不愿的,是不敢相信,我修了五年的业,在你面前、一败涂地。我害怕,害怕承认,其实我对你,
  一见倾心。
  所以一开始,我便不敢离你太近,可我却又那样希望离你再近一些。
  每一次和你贴面而视,我都在心里嗤笑自己,可我却掩不住心底的欢喜。
  所以,纵使我渐渐知晓,你对我的好许是存着别样心思,可我到底放不开。就算我几乎快要猜到,你的来意。就算我明知没有什么好结果,就算前方是烈焰,我也想要往前。
  只因,刻意拉近我们距离的人,不是你。
  而是我,先动了心。
  所以我,到底不是一个合格的和尚。
  也是,我算是什么和尚呢?多年修行毁在一个情字,我早已不算是一个和尚。
  何况,何况…….
  闻人,你还记得吗?我们初见时,我揭下你的面纱,你说,若我不是湛一,便早已是个死人。
  那我此刻,是不是已然该身在黄泉。
  你知道吗,这世上,本就没有湛一。
  从始至终,有的,只有一个人。我不叫湛一,我该是叫作薄凡生。
  那个别人口中天纵英才,却糊涂早逝的薄家少主。
  那个司徒清念了十余年的兄长,声声唤着的凡生哥哥。
  都是我。
  “凡生哥哥。”
  你听到了没,闻人,我又听到司徒在唤我了,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不愿意放下呢?我和她最多,最多算是青梅竹马,又如何能做她的良人。
  重逢的那夜的月下,她坐在我身边,夜风袭来,她冻得苍白的脸,我却分明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只她死死咬着不肯落泪。
  她一字一句,讲述着她对她的凡生哥哥的思念,我却只当是别人故事,未入心底。这个傻丫头,居然问我,她说,大师,你觉得我傻吗?
  我那时湿了眼眶,却以为是被她的深情撼动。我早该想到的啊,只因她每一句讲的都是我。
  此刻回想起我昏迷在怀柳山庄的那些个日子里,是她日夜不休地照顾我。如今,我才知晓,梦里我以为的噫语,却是她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那一日的后山,她在我的背上落下的滚烫,浸湿了我的衣裳,我却只叹了一句她痴心太重。
  她手里攥紧的柿子,她话里的每一个字,明明全部都和我有关,我却只当作一场别人戏。
  薄凡生啊薄凡生,你欠了她多少,又为何还要留下那把折扇,扰她情思。承一寺的那夜月下,那个傻丫头摩挲着折扇,口中说的又是什么?!
  “这扇是我心仪的人赠我的。”
  心仪之人?薄凡生,你算什么心仪之人,徒扰情思,留她一人空悲切。耽误了她多少年的韶华,却只是一声叹息便能了却的吗?
  武林大会上,你看到了吗?那个傻丫头跪在地上,看着你。可你那时却贪恋闻人的怀抱,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又为什么,你又凭什么,让这个傻丫头,记着你,挂着你。
  你甚至,甚至将团书送到她的面前,甚至,带着那个女子走到她的面前。你让她给你祝福,你对她何其残忍,如今却又要伤她再多一回吗?
  薄凡生,你怎会又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明明你,才该是那个注定孤独此生的人。
  你却还想要和闻人厮守吗?
  你又有什么资格?你不仅仅是司徒的凡生哥哥,不仅仅是承一寺的湛一和尚,你还是那个女子的夫君啊。
  你忘了吗?你早已成亲,就算那一日,红事变白事,也抹杀不了的事实。
  薄凡生的妻子,她有名有姓,她叫柳拂筝,或者,花落雪。
  你们曾花前月下,定下终身,你对她说白首不分离。
  你们如金风玉露,鸳鸯叠被,她早已把自己交付给你。
  你是她的阿箫,是年少时为她彻夜吹奏笛曲的阿箫,是可以为她一整夜不安睡讲无数个故事的阿箫。
  她是你的落雪,是一直记挂着你的落雪,是将家传玉佩也赠与你的花落雪。就算她伤你负你,你却不愿多怪她一分的你的娘子,你明媒正娶的妻。
  就算,就算,五年前跌落山崖醒来时,毁了容貌,毁了嗓子,你也没有怪她。只是,在听到她另嫁他人时,终究还是舍不得。
  可是,那时的自己又如何可以再爱她。
  我曾多爱她,那时,便多恨她。我不知为何,老天要留下我这条命,让我如何可以面对这尘世。
  所以五年前,我做了懦夫。
  遁入承一寺,易名湛一。求师傅替我银针封穴,将作为薄凡生的过往全都埋葬,我不愿爱她,不想爱她,便做了和尚,做了无情无爱的和尚。
  这些都是我亲手埋藏的过去,如今,却又如潮水一般涌来。
  闻人,你明白吗?我已没有力气再去爱一个人,或者说,我没有资格再去爱一个人。就算我认清自己的心,就算我承认我对你动了心又如何呢?
  我爱你便要伤了清儿,我如何舍得这个傻丫头再为我一生神伤。
  我爱你便是负了落雪,我曾对她许下诺言白头不分,又如何可以与你在一起。
  所以,
  不要守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尚是心软的人,不希望因为两个人的幸福而辜负别人。
想起当年看仙一时,月如在锁妖塔时说自己无所谓的。
可谁又会真正的无所谓呢?
 
  ☆、情愿糊涂
 
  我不知这一次睡了多久,只我唯一能触碰到的,能感受到的,是闻人。这些天,我知道她一直在,手掌心不散的温热,除了她,又还能有谁。
  “你下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她就好。”睡得朦胧间,我恍惚听到她屏退了这些日子受命照顾我起居的下人。
  她的脚步放得很轻,若非木榻咿呀声响,我竟不知她此刻已坐在我床边。
  我曾听人说,若是有人久久注视你时,你是能感觉到的。那么,闻人,你此刻看着我的眼神里,诉说的又是什么呢?
  额上有淡淡的清凉拂过,她指尖划过引得我眉头轻跳。
  “和尚,你睡得太久了些。”
  我鲜少听她这般喑哑的嗓音,往日里,她说话总是掺着些若有似无的妩媚,而不是如今,稍显寡淡的清冷。
  未几,我落在榻上的右手被缓缓带出棉被,我知是她。不知何时,沾湿的丝帕开始在我的手心手背游走,刻意轻缓了的动作。
  右手,左手,乃至全身。
  这些日子,她总会这样。我因着炎毒时常发作,里衣不过几个时辰便会被浸湿,她便替我每日擦净身上的汗渍。
  可我却越发猜不透她,若只是一场戏,她又何苦如此,贴身照顾。
  而每一日这般过后,她便会坐到我枕边。我印象里的她,说话极少地这般温柔,隐隐地,让我觉着好像很多年前的落雪。
  “义父替你诊脉,他说你是因为当年自封经脉走火入魔,如今才会如此。你这个傻子,花落雪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为她。”
  自封经脉,她若不提起我都快要忘了。日子过得太恍惚,我都快要想不起当年为是我自封经脉废掉一身武功。这些日子,我想起来的那些记忆终归还不太完全。只我最在意的是她话里分明染了些幽怨,说到落雪的时候微微嗔道的语气倒一点都不像往常的她。
  而她果然一早便知道我是薄凡生。可惜她话里所说,却并不全然属实。自封经脉是真,走火入魔是假,我不信以无情尊者的见识会诊不出我的病,可我不知为何无情尊者要骗她,然不论他存的什么心思,我此刻是感激他的。至少,少一个人知道我身中奇毒,至少闻人她不必为我担心。
  此番倒是让我想起在外为我奔走五年的师傅了,当初隐隐觉察到他可能诳了我,如今记忆恢复大半,才知自己误会了他。我尚记得小时,我每年去承一寺时,师傅都会传我武艺和佛法。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不好好待在承一寺里颐养天年,跑到这西域替我寻雪莲花这劳什子作甚呢?
  闻人依旧在我耳边说着话。
  “那日沂州渡口,她一来你整个人便不一样了。你甚至还为了她阻我,明明失了忆你还念着她。”
  “蠢和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你的目光那时都在她的身上。可前一夜,江边月下,你明明是用那样的目光地看着我。怎么她一出现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闻人的话,一点一点敲在我心头,反反复复提醒着我已然成了负心的人。我曾对落雪许下的一生,到此刻已然成了笑话。别人说,一句话说了千遍万遍,假也成真。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告诉自己,闻人,我没有喜欢上你。
  只要你,闻人,只求你别再说下去。我不想听。
  “湛一,我讨厌你明明动了心却还要装作漠然的模样。陆弃跟我说你劝她要惜取眼前人,那你自己呢?”
  “你此刻睡得安稳倒好,灵素和陆弃在一起了。我整日看着她们,看着灵素笑得那般幸福,你让我做何想?”
  “你究竟是明白,还是糊涂。你起来告诉我,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怎样?”
  是怎样呢?约摸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见着师傅时,他以佛偈问我,以明我是否身有慧根。去日良久,我忘了当年是如何作答,只记得师傅笑赞我一生与佛有缘,或归青灯。
  所以,闻人,你觉得我是明白还是糊涂。
  “我讨厌你。和尚。”
  嗯,讨厌罢,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说的是,一世的聪明,情愿糊涂。
  “可我到底,还是喜欢你了。”
  “你被我戏弄时,涨红了脸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男子。也对,你本就不是男子。还有,你明明眼里都是情意,嘴上却一直挂着那句阿弥陀佛的假正经。你知不知道,你那样的神情若是被你的佛看到,你只怕永远都到不了西天咯。”
  她笑了吧,我能听见。我想睁开眼,看看她此刻情态。只在此刻,我想放纵自己最后一次,闻人,我想问你,若我的佛若不收我了,那你呢?
  “所以你快起来好不好?让我可以一辈子戏弄你,和尚。”
  一辈子吗。那样漫长的时间,闻人,我想我应该没有一辈子可以许给你了。
  握紧的手,那柔荑散出的力度,让我如何相信,她,只是为了骗我而已。可就算是骗我,我也甘之如饴。睡在这一场她为我编织的美梦里,情愿糊涂。
  只不过,由来好梦最易醒。
  “恨儿,她可是醒了?”
  是无情尊者的声音。不知为何,我倒从他话里听出几分担心。只我怕是听错了罢,一个苦心孤诣算计我命的人,又怎么会顾惜我的生死?
  “义父。您之前说湛一没有什么事,可为何迟迟醒不来?”
  “恨儿,你这是在质疑义父吗?”
  “恨儿不敢,只是她……”
  “恨儿!你这些日子的所为有些过了。“无情尊者的声音仍是那般阴冷,“莫要忘了义父交待过你的,你的任务是什么你可还记得。”
  “恨儿记得。恨儿不敢忘。”
  “若你还记得,那就好。若你忘了,义父倒也不介意帮你记起来。”
  我不知闻人从这话里听出了什么,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还请义父放心,恨儿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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